白牡丹想凭自己的美貌和名气与店里和爸爸桑讨价还价,留住自认为是自己的东西。这个想法终究还是太嫩了。
‘淬炼你的骨血,成就我的锋芒’说的就是店里和小姐的关系。漂亮姑娘有很多,白牡丹随时都能被取代,而且会比她更忠诚听话。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KTV的陪酒公主和少爷”,湿润的内裤,总有一只咸猪手来买单(下)
白牡丹的脸色阴沉又苍白,像啤酒沫一样。
管事的听完没有说话,只是笑容有些冷。爸爸桑已经完全不笑了,眼睛盯着白牡丹道:
“白牡丹,你不是第一天干这个活儿了,抽成都是这行的规矩,谁能说改就改?老子一天就让你坐台一两次,每次给你挑的都是最大方,最有钱的客人,有点风吹草动老子第一时间还要护你周全”。
爸爸桑脸色越来越难看,伸出手指指着白牡丹苍白的脸:“你他妈还有脸不知足?还他妈有脸跟我讨价还价?怎么着?感觉自己身娇肉贵不想漏了是不?没事,前台给你插个地方去收银,我他妈不信你能做。要么老老实实给我坐台,要么滚蛋”。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男人对白牡丹这种级别的美女说的话,丝毫没有人情味儿不说,而且句句扎心又言简意赅,字里行间中透着吃定你的自信。
管事的冷哼一声,对着爸爸桑的耳朵轻轻说了一句:“看来你的人最近有些不老实啊。”说完走上了楼。
爸爸桑一把拽过白牡丹的胳膊就往更衣室走,边走边吼道:“要么进去等着坐台,要么换衣服走人。”
白牡丹背对着我任由爸爸桑粗暴的拉着胳膊,我看不见她的脸色,想来也是好不到哪去。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大家都认为小姐就是趋炎附势,满眼金钱,做着皮肉生意有奶便是娘的人,给钱就上床,给钱就可以各种调教+K交+SM的人,怎么可能有好货色?
但我至今都觉得,就算是小姐,白牡丹也是一个盗亦有道的小姐,只不过她势单力薄,没有办法自己创造一个无屈的世道。当然,我也不是为小姐辩解。
小明哥中途上厕所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只是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虽然说国有国法,行有行规。平时称兄道弟怎么都好,三杯两盏淡酒的时候亲亲密密的就像一家人一样,充分表现了什么是中华儿女一家亲。但真的涉及到利益的时候,又有几个宰相肚里能撑船?谁不是惦记着自己口袋里那几个子儿?
白牡丹的反抗,或者说这个非常不成熟的提议,别说在这个行业里,就是这个店里都不值一提。白牡丹说到底只是一介女流,对抗实力强悍偌大的店,还有人熟地熟八面玲珑又心狠手辣的爸爸桑?
想从这两方势力中争取到一份自认为是自己的东西,无异于痴人说梦。何况还是钱。
小明哥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找下家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和白牡丹在这里混不了多久了。当然,这也是后来小明哥告诉我的。
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我匆匆往前胸别上胸卡就赶紧走进店里。让人意外的是,今天小姐们的例会还没开完。我走进收银台,发现小红压根就没理我,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些站得笔直的小姐。
“哎?红姐,你不是从来都不屑她们,从来不正眼看她们吗?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
“小崽子你看,那个新来的。一整晚都介绍她了,让你有眼福了。”小红边说边悄悄指给我看,跟我说着话,眼睛也没有离开那个她说的美女。
我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个绝对不逊色于白牡丹的年轻姑娘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这个姑娘还特意站在白牡丹对面。白里透红,满面春风。反观白牡丹,反而一脸憔悴,神情萎靡。
这个姑娘的确是第一天来上班,是不是第一次做这行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是这姑娘,奥不,这位小姐叫阿梨。酒量太好,比白牡丹好。
阿梨上班第一天,收入就已经基本和白牡丹持平,这着实让小红我们两个震惊。但转念一想也释然,阿梨的姿色本就不低于白牡丹,更何况阿梨姿态平和又风情万种,有这份收入也算是本事。
小姐这个圈子里是传播信息最快的小圈子,再加上女人都爱八卦。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这么多女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谁来例假了,谁跟男朋友吵架了,甚至谁的客户小JJ的尺寸,谁阳痿早泄都能像一阵风一样被传出,藏都藏不住。
自然,白牡丹的事也已经早就传遍。
所以第二天上班例会的时候,当爸爸桑表扬了阿梨又顺便不咸不淡的肯定了一下白牡丹之后,我就能明显感觉到,别的小姐们好像更愿意跟阿梨亲近了,至于对白牡丹,我看见的更多是敷衍和逢场作戏。
阿梨的艳名很快就在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流传开来,就像当初的白牡丹一样。阿梨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回头客,而且越来越多,在店里的地位也是越来越高,爸爸桑们看她的眼神就像当初看白牡丹一样,一半温柔,一半利用。
反观白牡丹就不一样了,白牡丹不知是心灰意冷还是筋疲力尽,陪酒的时候已经越来越不专心,甚至一场下来都不笑一下也不愿意喝酒。
试想,就算是回头客,就算跟白牡丹再熟,但归根结底这些人就是来花钱找乐子的,不是花钱找祖宗的,丧着脸给谁看?因此,一连几次爸爸桑接到委婉的投诉以后,白牡丹坐台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少。
这天下着大雨,顾客很少。我和小红在讨论着当年很火的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儿》,经常看这些涂脂抹粉的小姐,再看见沈佳宜,可真是让人心动。
门被呼的一声推开,进来一个一身酒气,脚步飘忽的中年人。我认识他,他叫阳哥,是白牡丹的老主顾了,从我来的时候就见过他,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来找白牡丹,且只找白牡丹。对白牡丹出手相当大方,当然,脾气也是暴躁。
我认得出来,爸爸桑自然也认得出来。知道这主儿脾气躁,赶忙拉进包房叫来了白牡丹。并且在白牡丹临进包房之前千叮万嘱,一定要伺候好。
可没想到,这成了白牡丹作为小姐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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