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刚刚过去的世界读书日时,所发书单中的一本,这个书单也是今年将陆续分享的部分书目。初读《看见》写下这篇文章时,还是5年之前,当时的柴静还没有因为穹顶之下而如此有名和饱受争议,常常会听《夜色温柔》的录音,那一期多年后回归电台的纪念节目,我听了很多很多遍。现在把这本《看见》分享给大家,希望你也喜欢。
(一)柴静
本想趁着空隙看看书,等有完整的时间再写完这篇笔记,却是若石悬胸,无法放下。又是熬夜看书了,看得细读得慢,如一个评论上所说,柴静就如温柔又任性的流水,流淌在心里。我偏爱深夜读书,似乎黑夜之中黑色的眼睛更容易寻找光明,虽然这是一个极差的爱好。这是我第二次读柴静的书,上一本是多年前,看到过《用我一辈子去忘记》,那时我就被深深感动,可惜那篇笔记丢失。
《看见》依然给了我熟悉感觉,短短几片就抓住了我,有一种内心被击中的感觉。我已然不再是那个象牙塔里的韶华,她的文字也不仅仅只是给我带来感动,还有更多。我也以此篇写下一段记忆,亦是与大家分享,上次很短已经遗失,这篇笔记将会很长,慢慢聊吧,这也是我与书的对话。
这时代,至少是在中国的这个时代,并不将阅读视为一种必需,读书无用论悄然蔓延,或许上学无用文凭无用,但我坚信读书至少有那“无用”之用。那些热爱阅读与文字的人都被视为“文艺”,如若我闹市之中宣称阅读的价值与爱好,那大概是要被认为是一个傻X或者装x的,我喜欢上阅读已经十多年,从来不觉得自己文艺,我更愿意称之为人文,阅读能够给人带来一种人文精神,一种人文关怀。这也是我对柴静的标签,她是一个具有人文精神和人文关怀的女人,主持人,记者和作者。或许有人从此书中看到了那些央视里牛X闪闪的猛人,那些让人潸然泪下的情节,那些百转千回的故事……我看到的,却是一个柴静,一个成长中,漫步走来的普通女子,一路上的坎坷与拷问,欢笑与泪水,成功与自省,当年那个“火柴的柴,安静的静”,在不断自省与坚持中,成为了一名真正的记者。我喜欢柴静的这个人她的作品,或许是因为这一串名字:野夫、王小波、罗大佑、郑智化、白岩松、崔永元……
这种喜欢成为了一种偶然中的必然,这是一种缘,因文字和语言而结下的缘。说起来,我现在也算从事文字工作,和柴静到是颇有相似之处,同在一种环境之中,我更是对她多一份敬佩,多一点理解。或许很多人认为体制之内的人就只会会写八股文章,记得一篇在网上看到的文字,说到同样持有这样认识的一个人,一天与体制内报刊部门的人接触,那日体制内大叔迅速拿出一篇模样具到的文章,估摸兴致很好,转身说,你认为我就只会写这个东西吧。便与作者交流起来,一番对话结束,作者发现其实自己所知的所谓民主愤青政治,与大叔相比却是远远不如,问之为何不离开,答说只是为了生活。作者这才发现,原来我们都是人,没有谁是傻子。这只是一个小故事,因于我的职业,很多东西本不便于说。记得有一种说法,无论你认为CCAV有多么的高傲伪善无聊,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中国最牛X最有才华的那一批电视人,都在央视之中,很多问题不是那么简单,很多社会的问题都与每一个人有关,都与匹夫有责。
(二)故事
回到书中,细细分说。第一章的柴静,还是一个带点文艺范的女生,被陈虻赶鸭子上架走上了这个巨大的舞台,如他所说,要有家喻户晓式的成名准备,这时的她还有一点稚嫩。这一段便写写陈虻吧,作者本书不为追悼陈虻,却胜过追悼。至少于我,之前不知道这样个人物,之后我却无法忘记,如文中所述,他没有留下太多作品,但是这些人都是他的作品,他是一位真正的师者,传到授业解惑的师者,对这样的人,我必须要表示敬意。“不要因为走得太远,就忘了为什么出发”我也以此常常拷问自己。
文中有这样一段对话:
我接到一个电话。“我是陈虻。”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可能是想给我一个发出仰慕尖叫的时间。
“谁?”
“我,陈虻……没给你讲过课?”
“你哪个单位的?”
“嘎……中央电视台新闻评论部的,找你合作个节目。”
我们在央视后面梅地亚酒店见了面。
我打量他,中长头发,旧皮夹克耷拉着,倒不太像个领导。他跷着二郎腿,我也跷着。
他开口问的第一句话是:“你对成名有心理准备么?”
哟,中央台的人说话都这么牛么?
我二十三四岁,不知天高地厚得很:“如果成名是一种心理感受的话,我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有过了。”
“我说的是家喻户晓式的成名。”
“我知道我能达到的高度。”
他都气笑了:“你再说一遍?”
“我知道我能达到的高度。”
……
“如果你来做新闻,你关心什么?”他开了口。
“我关心新闻当中的人。”
他在烟雾里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你来吧。”
“我不去。”
仅仅这个对话便能让我喜欢上这两人。死亡是什么?他说过,死亡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无意识,那才相当于死。为什么活着?他期望就像叶子从痛苦的蜷缩中要用力舒展一样,人也要从不假思索的蒙昧里挣脱,这才是活着。这就陈虻。
第二章有关SARS,那就来说非典。非典已经整整十年,十年不长也不短,十年却能物是人非。非典当年,我还在初中,年幼懵懂,加之家乡边远一些,病况不如大城市那样恐怖,除了每日的消毒药水和体温计,没有太多的记忆,当时若谈到非典,或许仅仅是感慨于战胜病魔的伟大坚强,而现在我所处的身份似乎更应如此,然而不是。
非典十年,当年战胜病魔的“英雄”不知大家有没有继续关注过?不知道是否知道一个叫做非典后遗症的病魇?让这些幸运的人过着不幸的生活,非典离开了我们,并没有离开他们。SARS十年后,我们再度遭遇H7N9,我们改变了什么?这些是我于看书前的发问。合上书,我一直记着这句话,比恐慌更可怕的是轻慢。书中,我提两个地方,一个是医生的回答“我们靠精神保护”,另一个是卫生系统官员感染,唯一的治疗床位让给了儿子,夫妻双双离世。只谈谈这个,在当年的那场战役中,牺牲的那些医生护士和我的同行们。短短十年,这两个行当已经是常被唾弃,于此我十分迷茫,其实是十年并不能改变很多,只是少了一点沟通与理解,而社会少了一点诚信和人文,就此多说什么,如柴静说是一名记者,我说这是我的职责。
第三章双城之伤,这个故事是曾经我们。模糊的记得在幼年时有这样一个事件,却并未影响什么。还是那个话题,到底什么是教育?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教育?现行的教育成功在哪里?失败在哪里?所获是不是值得付出?我无法回答。当年的我们谁不曾有困惑?在这样的困惑或许不仅仅只是年少无恼强说愁。谁能充当这时的解惑者?谁能作为我们行走的传道人?
我想起了一个网络电台《苏比的的心灵电台》,其中有一期,主题是童年并不一定都是美好,其中隐藏着我们潜意识都不愿提及的忧伤。我也有,我的童年也并不全是幸福,依然埋藏着多年来已经忽视的阴影。或许在现在的我看来,那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当时的我,那却是巨大的阴影,一直影响了我的今天,只是我未知未觉或是不愿提及。还有童年的困惑,青春期的迷茫,现在或许不再想起,却无法抹去它们的存在。我或许是幸运的,在初中时遇到了一批好老师,没有走向偏离的轨道,同样是幸运的,那时起我爱上了读书,书籍带给了我巨大的力量,那些伟大的思想和作者陪伴我走到了今天,我只能说,我是幸运的。而他们没有,双城的六人应该是我的同龄,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们过得如何?而苗苗已经离去,在那花一样的年纪,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我想或许就是今天我们,未来的我们。
越写越多,太冗长了,剩下的我就挑拣一些来说几点想法吧:
是对峙不是对抗。与文中我生活的角度处于对立面,天然有了一种换位思考,我想说,很多东西应该尝试着去理解,去认真的观察与思考,不是用别人的眼睛和脑袋,是用自己的心感受,将心比心。如同性恋者,我不认同不赞成,但是我理解与尊重。对于许多政治问题,我想避开,却发现避不开,我还是要说点什么,必经我身处其中。我觉得应该更多去深入思考,政治是复杂的,是一个博弈后产生的平衡,是一种平衡的艺术,而不是简单的对与错的技术。每个人都是政治的一部分,或许有大小,但都是一部分,都在为这个平衡付出力量,很多东西是息息相关的,上文所说匹夫有责。于此,我援引文中一段话:
二〇〇三年的一场座谈会上,我曾经问过一个人:“你说年轻记者要对人民有感情,我们自认有,但是常常遇到挫折。”他回答说,有一年去河北视察,没有走当地安排的路线,他在路边看见了一个老农民,旁边放着一副棺材。老农民说太穷了,没钱治病,就把棺材板拿出来卖。他拿出五百块钱让这农民回家。他说,中国大地上的事情是无穷无尽的,不要在意一城一池的得失,要执著。这个人是温家宝,中华人民共和国总理。
附注一条,顾毓琇先生当年给江朱赠言,分别是“天下为公,日月心同,智者兴国,仁者泽民”;“智者不惑,勇者不惧,诚者有信,仁者无敌”。
(三)人物
再说说书中的人吧,小崔,一部《我的抗战》就足以说明许多,我一直也很关注抗战老兵,特别是那些国军老兵,我身边就有一位,可惜当时我并没有这种觉悟,他现在已经离世,他是我表哥的爷爷,抗战老兵,抗美援朝的战士。我觉得这是我的一种亏欠,应该都感到内疚。白岩松,亦是我很喜欢的主持人,用他说的一句话吧,人们声称的最美好的岁月其实都是最痛苦的,只是事后回忆起来的时候才那么幸福。这个人什么都彪悍,就是不习惯单独和女生讲话。
其实还有很多可以说……
此文也是借此书之内容,发挥下我的一些想法,仅以此同大家分享,如果喜欢,不妨读一读此书,若是有感想,不妨同我聊聊。入佛门六根不净,进商界狼性不足,于基督不入窄门,却是到了这条路走上一遭。记得梁文道有一本名《我执》,以此收尾吧,当放下一些我执,少一些戾气,多一点中正平和。
我是法师,这是日更的推书文章,希望能给大家推荐更多的好书,带来更多有意义的阅读,期待你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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