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酒?”
“你是装*呢还是忘了?你升*股*长前,咋许的诺?那可是掷地有声啊!总不能等你当人*大*主*任了,再请客吧?”
“好!好!我请!你说个时间!”
“那就明天中午吧,咋样?”
“好,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左潮又跟若水说:“咱都叫刘金贵给涮了。诗*社的事根本就不归干*群*股*管,装模作样地找干*群*股*干啥?……倒也是,人家*仕*途正*顺着,是怕惹上麻烦。”顿了顿,他又说:“我看诗*社这事就告一段落吧。成立*诗*社,好像对提高写作水平没有多大帮助,无非是组*织些*活*动,大家交*流方便些。可是罗原城真正写*诗的也就十几个人,现在互相也都认识了,就算没有*诗*社,不管谁吆喝一声,不也可以组*织到一块儿交*流吗?”
见左潮如此说,若水便也说:“就是,诗*社的作用是没有多大。当初成立*诗*社时,牛冲心最热,搞*活*动也是他最积*极。现在牛冲*进*去了,叫我看,就算诗*社*注*册*成*功了,还有谁能有那些闲工夫去张*罗了?所以也散伙也是迟早的事。”
又跟左潮闲扯了一会儿,若水便告辞了。回到厂里时,离下班还有十来分钟,便没有麻烦牛小莉替他翻考勤牌。
整整一个下午,王若水都没有什么事情。四点多钟时,却有一个电话打来,是刘少英的声音,说她人已到罗原城,在汽车站,叫他马上去接她……
刘少英和赵阿胡早已等得不耐烦了,遂四处张望起来,却哪儿也没有若水的影子。想包辆机*动三轮车去他厂里呢,却又怕挨*宰。
少英浑身上下全都灰蒙蒙的,且一脸的困倦,唯有新剪的蘑菇头多少显得有些精神。坐了很久之后,她的沟*子已有些麻木了,遂站起身来,伸伸腿又伸伸胳膊,软*绵*绵地长叹一声:“我要si了!”便又坐下,一头歪*进赵阿胡的怀*里。
赵阿胡此时却显出勃*勃的兴致,就津*津*有*味地讲起一个又一个笑话来。刘少英一声儿也不笑,他却自己笑个不住。
“给我一支烟吧。”刘少英突*然也焕*发了精神,从他怀里正起身来,掀一掀他的胳膊说。
“女*娃抽什么烟?”阿胡皱一皱眉,却摸出一颗烟来,自己叼上。点燃后,又一明一灭地朝她脸上吐着烟雾,还得意地笑起来。
“就给一支嘛!我跟你*好嘛!”少英又使劲地摇他的胳膊,撒*起*娇*来,便有些许妩*媚些许明*丽堆到她脸上。阿胡便将自己抽的那颗*烟*塞*进她*嘴*里说:“只准吸一口!”
少英却吸个不停。他再来抢时,她已躲开,只管咯咯地笑。阿胡便不再抢,又摸出一颗烟点上,一边又说:“你知道不?那次岗岗跟他爸他妈打牌……”
“停止!耳朵都起*茧*子了!”刘少英大叫。阿胡却呵呵笑着,继续说道:“两圈下来,岗岗*输*了*五*万,心里就怯了。想溜呢,他爸却留住他说:‘你慌什么?借给你一捆子钱!’就上楼滚下来这么*粗*这么*长(拿手比划着)一捆子钱,净是*老*头*票……”
“好了!给你记着,说了一百遍了!”
“好话常说不厌嘛!”阿胡又笑。
“你还能吐出象牙?!”刘少英斜他一眼,将烟蒂远远地扔了出去,却突然站起身来,笑指前方兴奋地叫道:“你看!王若水来了!”
阿胡看时,果然是若水急急地走了过来,遂掏出烟来,远远地跑上前去给他敬上。
若水一眼望去,却见少英他们铺盖卷等行李带了好几捆子,便知他们大概是真来做生意了。想问问少英不是说不打算来了吗?再一想,或许那封信只是她跟阿胡吵架后,在气头上写的呢?所以就又什么都没问。
稍事寒暄后,若水便笑着解释说,他下午有个会,所以就来迟了。实际情况却是,来接他们之前,他去收发室跟程佳*you*会了半个多小时。他又让少英跟阿胡先去他厂里,其它的事随后再说。说着话,他已拎起了一只大包,又跟少英合伙提了一只稍微轻一点的包。阿胡则一个人独自扛起两只被*褥*捆*子。三个人一路说着话,慢慢地朝前走去。
没走多远,刘少英便连连皱眉叫嚷手勒得疼,拿不动了。阿胡便在一旁取笑道:“到底是小姐身子!放在以前,还不把你饿死!”
“去!去!谁像你?!”刘少英立眉瞪目地反唇相讥,“整日家逃难似的,纯纯儿一个难*民!”
“不是‘男*民’,难道还是‘女*民’?”赵阿胡“嘿嘿”一笑,“本难*民逃*难有方,要不,咋能把你*挂*上?”
“嗯~~嗯~~,你欺*负我!”少英又跺*脚噘*嘴道,“我不走了!”一边说,竟真的停下不走了。阿胡却不理她,自顾快步朝前走去。不得不也停下脚步的若水笑道:“走吧!耍*什么*赖呢?现在罗原有公共汽车了,不用几步就到公共汽车站了。一下公交车,马上就到厂里了。”少英便又笑叹一声,迈开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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