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艺术家,我不该妄谈艺术。只是最近英国华裔钢琴家傅聪先生因疫情去世而偶有感慨,借此小抒一下个人情怀。
傅聪先生的钢琴曲我很喜欢,那一双柔软的神来之手,还有东方钢琴家的忧郁和高贵的气质,让人一看,他就是钢琴贵族。当然知道他是由于其父,大名鼎鼎的傅雷先生。后来阅读了他的生活和他的钢琴世界,以及音乐生命。傅先生八十多年的生活几乎只有钢琴,只有音乐。尤其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傅先生在每次演奏钢琴时还会紧张,而且是像一个孩子似的紧张。后来发现好多数钢琴家都如他一样,他们在下面聊天时谈的是如何找到在台上演奏时不紧张的妙招。多年前曾看过一个手风琴家的独奏音乐会,很惨;由于紧张而砸了。
我在快五十岁的时候开始学钢琴。曾经还“初生牛犊”似的在单位组织的晚会上独奏过一次,还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捂脸),这当然是在他人“怂恿”下。那紧张就别说了。我只要面对钢琴最大的问题就是紧张,紧张到时而练不下去。尤其是在老师面前,在出过错的地方,老师说我的心里长了草。
这草的生命力很强,我也充分领略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后来得知傅先生在练琴时也时有紧张,这是这门艺术的特点,这是音乐艺术的共性。音乐舞蹈都是时间的艺术,是转瞬的艺术,是不可停顿和修正的艺术。钢琴这个音乐的娇子更是如此,我爱音乐,我爱钢琴。尽管我练琴时还是紧张,我总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钢琴前……
为什么会如此?我想这大概源于爱,源于崇敬,源于敬畏,源于虔诚吧。
面对艺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大概就是艺术和艺术家,艺术家和艺术吧。
贝多芬因为他的交响乐几近疯狂,李斯特三十四岁死在了自己谱写的《安魂曲》中,鲍蕙荞为了她的钢琴把接好的手臂打断重新接,傅聪因为他的钢琴紧张不已……
艺术——
艺术家——
2021年2月1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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