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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这本书之前,我感觉还是有必要介绍一下主角的,名字。在我们这一代人最为熟知的动漫里,她叫月野兔,又叫水兵月——不要和我争水冰月的事情,Sailor Moon老师的英文名和水兵服已经说明了这个江湖诨名的问题。
美少女月野兔本尊是月亮公主的化身,武器叫月之冕,口头禅是:“代表月亮消灭你们!”她与地球王子化身的地场卫,开启了这一场消灭宇宙恶势力的爱情……讲这个故事的话,我们可能已经太老了。不如认认真真说说月亮老师本人。
月亮真的自古以来就是女神,就被爱恋她的地球人取了各种各样的名字,并配以各式各样的丰富想象。从中国神话广为流传的广寒宫中女娇娥,楚辞、史记、淮南子中的月御曰望舒,到古希腊神话中的月神塞勒涅(她与她爱人的故事很像中国的织女牛郎),阿波罗琴妹妹阿尔忒弥斯(月亮女神、狩猎女神),再到古罗马神话里沉静阴郁的女神卢娜、戴安娜……她在印度两河文明中,是梨俱吠陀经文中宁静柔和如母亲的兔神;在埃及人、印第安人、苏美人的祈祷中,她是寒冷黑暗的死亡世界的使者……
因着这份来自地球的眷恋,德国人贝恩德·布伦纳的这本关于月亮的书《月亮:从神话诗歌到奇幻科学的人类探索史》就很值得一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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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首先以人们的仰望与遐思开场,进而提供了月亮美丽的容颜背后真实的描绘图画。人们总把死亡、时光、收获这些沉重的祈祷付诸月亮的身上,其实她就是一个简单冰冷的星球,有着自己旋转的规律,折射着太阳的光线,映射在地球人眼中的世界里,只是人类自己对她的作用加了注解。月亮是古代的夜间采光,海上航行的指路明灯,也给诗人、文学家、音乐家提供了梳理情绪的方向。阿拉伯语赞美人时常说“你美如一轮满月”,中国诗人李白的“对月独酌”,歌德夜观勃朗峰时惊呼“一大片天上的星球才有的发光体,很难相信它就在地球上”,德彪西的《月光》,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日本的版画《月百姿》……
终于这份想象不止是停留在地球表面,而是开始促使人们不断推进想象力与科技的进程。从伽利略开始,天文学领域的研究者以望远镜观摩宇宙,月亮是距离我们最近的想象实体。科学家探索着月球表面的地貌、温度,试图揣测地球上是否有生物。他们不再迷信于“吃了仙药”或是“死亡后走向冥界”的方式去接触地球,而是开始制作飞行器,想要真切实在脚踏实地地迈向这个梦之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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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上的环形山、月海、山脉、辐射纹和陨石坑,被人类取了无数美丽绝伦的名字,他们试图从生存的角度去判断遥远的宇宙是否有人能够与我们彼此回应。研究者们认识到地球上的潮汐、温度,甚至一些生物的动态——比如传说中的狼对月嗥叫,鱼望月产卵,乃至人类的情绪疾病周期,都深受月亮影响。所以他们更加渴求知道,在月球上的环形山、月海、山脉、辐射纹和陨石坑——它们被人类取了无数美丽绝伦的名字——到底是否有没有一种力量,或是一些生命,无论是以生存的角度,或是特有的方式,正在遥远的宇宙里与我们彼此回应。
美苏登月计划,终于将阿波罗号送上了这个早已等待了我们不知多少光阴的星球。美国人阿姆斯特朗首次实现了人类的愿望,进而激发了后来人的畅想,苏联、中国、印度等国纷纷加入登月队伍中来(我国可爱的玉兔探测器甫一出发就成了全国人民关注的网红)……月球的环境,资源,未来太空移民的可能性,都成为争相探索的焦点。月亮极富神秘性的面纱正在日复一日地揭开,她的美丽、冰冷、真实不知会带给我们怎样值得期待的未来。
妙的是,《从神话诗歌到奇幻科学的人类探索史》恰恰可以总结为地球与月亮恒久的爱恋关系。神话之外,科学以里,我们都不愿做一颗恒久孤独的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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