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的我们●我们的后来●结婚20年 ●瓷婚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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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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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出世的时候，我们住两个屋，中间有门，是套间。外间做饭，写字，里面住人。我骑自行车，每日清晨出门一次，先去办公室，再到菜市场，然后回家做饭，清洗尿布屎布。得空哄孩子，翻阅材料，写稿子。夜深了，双眼发困的时候，女儿清醒了。让她玩一会儿，再抱着，晃着，走着，哼着，哄她入睡。女儿怕冷，晚上要睡在我肚皮上，离开热身子，就哭。这样我只能一半睡着，一半醒着。保持一份警惕。婚前，我饭不会做，衣服不会洗，家务活干不了，如今却要笨手笨脚地伺候坐月子，还要工作，哄孩子。白天辛苦劳累，晚上睡不好觉，几个月下来，身形削瘦，脸上如女人一样起了褐斑。妻子心疼我，常常抚摸着我的脸，暗自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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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样的时日不多，女儿渐渐长大了。能吃饭了。我们不象老家人一样，把女儿包裹得严严实实，而是薄衣薄裤，抱着就上街了。周围好心的大爷大娘提醒我们，说这么小的宝宝，小心伤风感冒了。我们回应说，没有事，已习惯了。女儿果然争气，每天活蹦乱跳的，很少生病。听大夫说，幼儿要适时补钙，我们就每天熬龙骨汤、大骨头或排骨汤，加了蘑菇、冬瓜、胡罗卜、豆腐等，大人小孩一起喝。天气晴朗的时候，我会带她出去玩，注意有规律地舒展她的筋骨。有时候，抛着女儿玩，抛空抛的很高。女儿会乐得咯咯笑。还会让女儿站在我的一只手上，玩平衡游戏。妻不担心，不阻止，在我兴致上，会说一句，原来亲女儿、爱女儿全是假的，敢情是你的大玩具呀。我嘿嘿一笑，说，你现在才知道呀。在我的强力训练之下，女儿的腿脚很有力气，她姥爷叫她“小铁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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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到了断奶的月份，妻不忍心看着女儿哭闹，断了几次也断不了。后来我出主意，让她回娘家住，女儿跟我一个人在。奇怪的是，女儿跟我很乖，没有哭闹。妻不放心，一天打好几次电话，通了话，听不到女儿的哭声，才算安心。其实我也想了很多办法，在女儿玩得高兴的时候，喂吃喂喝，只要不渴不饿就不闹。想娘的时候，带她出去玩，玩累了哄她回家睡，总之就这样把奶硬生生地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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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一辆飞鸽牌自行车，女儿稍微大些的时候，前梁加个小儿座。前座坐女儿，后座坐妻子。女儿在前咿呀学语，妻子在后哼着流行歌曲，我在中间悠然自得。三口之家，其乐融融。如果偶遇交警叔叔，可以加蹬几圈，明目张胆，呼啸而去。其时，交通状况远没有现在拥挤不堪，四线山城也没那么多限制，宣传的口语是，不要在高峰期骑车载人。我这样的情况，大街上也不是没有，不过也不是很多。因为前梁坐着女儿，所以起步的时候，我先跨在大梁上，斜着车，用脚撑着，妻上座后，一踩一撑一跨，就出发了。这样觉得安全些。遇着女儿闹着不坐前座，就由她妈妈抱着，坐在后座。妻抱着累些，好在也不远路。那辆功臣自行车，可惜给弄丢了。原因是觉得它实在太旧，无需上锁也不会丢，可惜自己想错了，居然真有人惦记，说丢就丢了。在此表示深切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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