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同门比武,以李翕然一脉完胜,李乘风只是暗恨自己的徒弟太弱,也从打心底为自己的弟弟感到高兴。
当晚,李乘风一身对襟衫,打完一套拳,满身汗水回到卧房,结发妻陈氏端来热水给李乘风浸身,陈氏边拧毛巾边抱怨道:“夫君乃是李氏长子,自公公驾鹤以来,也未留下只言片语,由谁来带领兴武堂。”
李乘风明白妻子的意思,笑道:“我与二弟一母同胞,谁来做兴武堂堂主,都一样。”
陈氏把拧干的毛巾扔回盆里:“夫君这是什么话,常言道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再说了,自古长幼有序,皇帝老子传位也传长子,哪能乱了规矩,咱们兴武堂掌景城江湖之牛耳,传出去让江湖中人笑话。”
李乘风重新拧干毛巾:“我开不了这个口,我和二弟情同手足,怎能为一个堂主之位,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陈氏冷笑道:“你开不了口我开,你待兄弟如手足,那我们的翎儿怎么办?现在二弟在江湖中声势如日中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有人叫他白衣拳仙,你比起他差哪了?你不替自己争,也不替翎儿争?”
李乘风愠怒:“住口,一个妇道人家,休管我兄弟二人之间的事,你胆敢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李乘风说完兀自脱了鞋衣,躺倒在床上,脑海里想着:二弟自幼时就文武双全,诗词一道更有名家青睐,反观自己,空有一身武艺,父亲在世时,博得一个少堂主的虚名,除此之外,别无长处,兴武堂在弟弟手里,一定能更上一层楼。
反观李氏,看着憨憨睡去的夫君,气得跺了跺脚,目光飘向窗外,想了一会儿,宽衣解带,缓缓睡去。
次日一早,李翕然正在带领徒弟练拳,右掌回收,左拳毫不犹豫地自腰间旋转前冲,振臂一挥,一股浩大雄厚的拳劲轰然击出,拳风所及,泥土翻卷,如巨龙裂地般声势骇人。
徒弟们看着一身白衣的李翕然如痴如醉,纷纷为师父喝彩,李翕然打完拳法,气沉丹田,缓缓收功,开口道:“我辈武人,练功目的旨在强身健体,锄强扶弱,希望你们都牢牢记住。现在我说下我打的这套拳,这套拳名叫混天拳,空手进招,暗点三十六处大穴,变化无穷,虚实莫测。
擒、拿、拗、声东击西、欲虚反实;手、眼、身、步、疾徐进退,刁拿锁扣,倏前倏后,忽进忽退,身形施展开后穿行如飞。动若江河,静如山岳。对敌时,陷巧之处竟是一羽不能加,虫蝇不能落,起如鹰隼凌霄,落如沉雷击地。尔等自当勤加练习,日后妙处无穷。”
隔壁李乘风的弟子齐刷刷站在一旁,羡慕地看着李翕然和弟子们讨论拳法,李乘风早早的躲在角落,看着热火朝天练习拳法的李乘风弟子们。
李乘风站出来对着自己的弟子们说:“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赶紧练功,这次同门切磋你们可真给我丢脸。”李乘风说完还看了眼李翕然,眼神中有些落寞,要说没有嫉妒,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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