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蘋花开着,正艳时节。
引湖岸落一角,竹屋,有对酒俩人,细语微醺。
一人胸前坠了一只玉琀蝉,剔透的很,蝉身浅色闪现,俨然流水,淙淙不歇。另一人湿透了衣裳,玉涡色长薄衫高挂在竹屋外,却不在意,依旧满面艳色非常。
他的话语仿若瓜藤下的清风拂面,却毫无温度。他的一步,脚下可生翠叶,片片垂坠,脉纹清晰,脚踝白嫩,一一映衬,缠绕了艳色。叶落尘埃,便化为碧,玉色清透,水头足实,玉叶带沁。
他看向桌案上的小写意田园画,上画紫碧色僧鞋菊,青绿梗,棕黑花蕊,深黑花药,妖冶夺目。数枝红蓼斜栽在滩头,沙鸥渔翁,相和成趣。
他蝴蝶骨伶仃寒凉,光投眼睫,映下尘埃,目光淸霭,不渗杂色。一株小青莲细织在襦带上,幻彩了人心。
渐变蓝的青金、瓷松嵌在他外袍上,茶叶末色的料子,像是忍受了搓揉火炙,他手里拿着一个艾叶青的手把件,领子上印了青杉章纹,一副玩世不恭惹人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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