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说:“参差多态乃幸福之本源。”而人语之魅力,亦在于百变多态。百变几何?魅力又几何?各位看官,且听吾娓娓道来——
犹记得那年京城,宾客满座,口技艺人于八尺屏障后演绎世间传奇:妇手拍儿声,口中呜声,儿含乳蹄声,火爆声,呼呼风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而忽然醒木一拍,群响毕绝。幕后仅一人、一桌、一椅、一抚尺而已。善口技者,能假借人声描绘情景,使人身临其境。
可见人的语言如流水,有形亦无形。
再观那年东吴之滨,诸葛孔明凭其满腹经纶舌战群儒,明形势,扬主公,妙语连珠,直戳要害,终换来联吴抗曹,火烧赤壁。北伐之时,又以其犀利的语言让耄耋之年的王司徒当场吐血身亡。而张翼德的一声吼亦让长坂坡对面的夏侯杰吓破了胆........
可见人的语言如利器,于绵柔里露锋芒。
再观黛玉之语言,一首《葬花吟》以花自喻,除了诉其身世不幸、际遇悲苦之情状外,更营造出一种凄冷而哀伤的情调,其多愁善感之品性一目了然,焦虑、迷茫的心境显露无疑;《咏菊》一句“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亦能看出黛玉自怨自艾、行为多不被理解的苦闷心情。
好像诗人总喜欢以语言寄托情感。再比如陶潜一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足以现其高洁自持、豁达的人生态度,而李白的“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亦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见人的语言如明镜,照见思想,承载精神。
此外,还有一种语言,虽静默无言,但雁过留声。不知你是否还记得那个肥裤子、破礼帽、小胡子、大头鞋,还有一根从不离手的拐杖的卓别林?他用面部表情与肢体语言演绎喜剧默片之经典;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十几年前春晚舞台上惊艳众人的“千手观音”表演?金光闪耀下肢体动作的整齐化一是聋哑女孩们最美丽的声音;还有久别重逢的夫妻“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虽无言语,却在阵阵啜泣中表露彼此的思念..........
这种语言虽不似流水之状,也无剑出鞘之魄力,更无明镜之思,却无招胜有招,很有力量。
总之,人语的百变,在于其幻化多端:
时而化作物语,以假乱真;
时而化作利刃,杀人于无形;
时而化作明镜,照见思想;
时而化作无声的艺术,大放光彩。
我想,这便是人语之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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