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许多农家往往“前桑后梓”,也就是屋前栽种桑树,屋后种植梓树。桑与梓这些树木与人们的衣食住行密切相关,前者可以采桑养蚕,进而织布制衣,后者可以制作各种木器,而采桑通常由妇女完成,作器则由壮劳力完成。后来采桑养蚕代表母亲,伐梓作器则代表了父亲。于是,“桑梓之地”也就是许多人念兹在兹的父母之乡与故土。
现在的老家农村,梓树几乎已经绝迹,取而代之的往往是一些能够快速成长的经济型树木,养桑的织娘也不见踪影了,或许如今人口的高流动性和农家二代和三代子弟对桑梓地的逃离与桑、梓树的锐减存在某种对应性和关联度?!乡野鲜见梓树,城郭更是罕见。
梓树还有其他别名,如楸、花楸、水桐、河楸、黄花楸等。还有一个名称,叫作“臭梧桐”,看到这个名字,马上就联想到了前不久开花且花儿极为艳丽但嗅不到明显异味的“臭牡丹”。
作为乔木的梓树树冠如伞型,一般比较高大,图5是单位一处的一棵梓树,典型的合抱之木,树冠直径估计有20多米,其他几处的梓树矮则7、8米,高的有近20米。最近,这些梓树都不约而同地结出了不少“豇豆”,细细长长的,如木梳一般成排悬挂。按照规范的说法,它们就是梓树的“蒴果”。梓树之蒴果,线形排列,条条下垂,长20-30厘米,粗5-7毫米,一串串的,藏于宽阔的叶片下方。由于梓树树枝不断分枝,结出的蒴果成排分布,每一层一排,整体看,如同一挂瀑布。正因为结出的蒴果宛如青绿色的豇豆,所以还有一个更形象的别称,即“木角豆”。
时至六月中旬,都已经结出蒴果了,可惜今年没有见到梓树开花,倒不是它没有开花,而是阴差阳错,不曾特地去寻访。记得去年梓树开花大约是5月中旬,顶生圆锥花序,花序梗微被疏毛,花萼蕾时圆球形,花冠钟状,淡黄色。由于树比较高,看其花儿往往看得并不真切。不过,看梓树,重点倒不在花,而是树冠之优雅、树叶之宽阔和蒴果之成排悬挂。
别小看这些如豇豆般的蒴果,可以用于小便不利,还对浮肿、腹水管用。至于叶、皮,在这个所谓的(阴历)D五月,可以说是恰到好处:树叶可以用于小儿发热、疮疖、疥癣,还可以杀虫止痒;树皮可以用于湿热黄疸、疮疥、湿疹、皮肤瘙痒。
(图1-4拍摄于2024年6月12日,图5-6拍摄于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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