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门,太阳懒懒散散的照进院子,徐佳桐打开门,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可睡得不好,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东挪西挪往她身上蹭,毛绒绒的,一摸下去软趴趴的如一摊温水,传来一阵一阵轻盈的鼾声,“喵喵”的叫着,徐佳桐忍着强烈的睡意,双手沉重的往墙壁上的开关一拉,大 一只肥胖的大灰猫慵懒的躺在她身边,四脚朝天,睡得很安详,嘴角的胡须一抽一抽的,像做了什么噩梦。
“你这只小肥猫,是哪家的,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徐佳桐用手拍了拍它圆滚滚的肚皮,小肥猫眯着眼看她,没有任何动静,又合上眼睡它的大觉。
“不管你了,我也要睡觉了,等明天你主人找上门再说。”
徐佳桐往床上斜斜一躺,扯上被子也睡上了,醒来时那只猫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只听大黄在门外汪汪地叫。
“大黄,你把我吵醒了,起这么早干嘛,你饭都吃完饭了?”
大黄横着尾巴摇了摇,尴尬笑了笑便不再叫唤,身下的小花一脸呆萌用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大黄看转了又转,身下的小鸡吵吵嚷嚷躲在小花身下不知道聊了什么话。
“小花,你别一整天都待在院子里,带着你的孩子出去逛一下,一天天,你这个当妈的都这么懒。”
只见小花咯咯地叫,翅膀从两侧收拢,跨着小短腿走到别的地方去了。
家里的小鸡小鸭就是让人不省心,徐佳桐叉着腰一个一个数落了一遍,待它们都各自回到自己栖息地,这才放心去干自己的活,昨天看到街上有个编竹蜻蜓的老爷爷,她好奇跑过去观摩了一阵,摊上摆的又是狐狸又狗又是老鼠的,她买了一只草编的九尾狐,顺便叫爷爷能不能教教她编大雁的方法,爷爷看她真心求教,便教了她几个小时,徐佳桐回家自己拿了草条摸索到凌晨一点完整的大雁轮廓才逐渐显现出来,张着翅膀在空中飞翔,无拘无束,她想着把这只雁送给小刘,这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徐佳桐能有什么事,一放假就往小学钻,一待就是一下午,除了看老师,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去见小刘。
熟门熟路来到小刘所在的宿舍,敲了敲门,只听门手把“咔”的一声,徐佳桐早已在外边恭敬地朝他问一声好:“小刘,我来照顾你家的小耶啦!”
对方一副早已洞悉一切的模样,高大的身影看着她,把门开了全部,眼神往狗窝处一瞥,回过头来对着徐佳桐说道:“她在那里,刚吃饱,进去看看也行。”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养得白白胖胖的,以后指定会生很多个小小耶,哦,不对,如果你和大黄在一起,那也一定会生七八个小黄,到时候我就让大黄过来给你带好吃的,到那时我也会天天过来看你的,你放心好啦!”
徐佳桐蹲着身子抚摸它圆圆的脑袋,小耶只听她说得聒噪,两只小爪子自动捂住自己的小耳朵不让其竖起来。
刘雁山倚靠在门框那里,长长的腿占据了半截高度,眼神从自己衣领延伸到一人一狗的身上,看着徐佳桐说了许多废话,又看到小耶烦躁的小表情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跟狗的对话也能聊这么多吗?”
“小刘,你又不懂,这关乎她以后的终身大事,等小耶生了,你就当外公啦!”
徐佳桐迎着笑有些手舞足蹈的激动,她不知道怎么的就起身走到刘雁山面前,抓着他松垮的袖口,一副即将踏入考场的严肃,看着刘雁山,她脸上微妙的变化让他不禁也皱了皱眉,她又要说些什么让人紧张的话来?
“小刘,你一定要让小耶和大黄在一起,不然大黄都没有女朋友,小耶也没有人和她作伴了,这多孤单啊!”
就这?两只狗的事?刘雁山眉头舒展开来,脸上的笑意也越发明显,半弯着身子与她的头同高,眼神上下打量了她几秒钟,有些不着调的说道:“这个,我考虑考虑,不过,”
“不过什么?”
徐佳桐带着一脸问号,急切的问道,难道这还有什么难度吗?
“不过,你明年高考要过过本科线,这个条件能做到吗?”
“应该可以吧,我尽量。”
徐佳桐犹豫了一会儿,脑子里又冒出点点疑问,这个小刘怎么关心起她的学习来了,一定是太闲了他。
“小刘,你的胡茬怎么这么明显,是不是好几天都没刮了。”
徐佳桐问着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冒出的斑斑点点的胡须,有点扎手,但接受度还行,有些粗糙,夹杂着皮肤的温热,像一只生气的河豚上的刺,不觉摸上了瘾,他的眼神似乎有某种特别的吸引力,像一个待探索的宇宙那样的深邃、神秘,脖子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再往下就是凸起的喉结,还有锁骨,她分明听到他咽了下口水,脸上的皮肤也莫名的燥热,似乎有种难以控制的冲动从心底涌出,一不留神就会产生不堪的后果。
“小刘,你的脸怎么这么烫,都没刚才好摸了?”
徐佳桐收回自己不安分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一脸不可名状,他又怎么了,又生气了?
“徐佳桐,你经过我同意了吗就摸我?”
“那谁叫你这么诱惑,摸一下怎么了,又不会怎么样?”
明明就是他现凑过来这么近的,弄得她心乱乱的,噗通噗通挑个不停的,自己才会忍不住动手的,这个男人真是一点不讲道理!
徐佳桐心里没有半点底气却还是昂着头不认,气势十足朝他反驳道。
“从今天起,小耶不用你照顾了,明年考上本科再来找我填志愿。”
刘雁山板着脸平静的对她说道,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与徐佳桐的距离又拉开了些,看她的神情不似之前的温和谦逊,徐佳桐想不明白,为什么才短短一周时间,他脾气转变的速度比翻书还要来得快,她有些错愕,一下子涨红了眼,用带着哭腔的语气问:“那我以后都不能见到你了吗?”
“不能,除非你考过本科线。”
刘雁山脸上还是没有出现任何变化,只是抽了窗台上的几张纸塞到她手里:“你现在的阶段是好好学习,十八岁了吧,这点事不值得你哭。”
话尾才结束,徐佳桐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在脸上,她努力让自己平静可越想情绪却也越崩溃,一点也止不住任由它往下掉,她不知道哭了几分钟,头昏脑胀的,晕晕乎乎就走回了家,也不知道那个人是几时看着她从宿舍里边出去的,装在口袋大雁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又被某人捡起,在手上端详,可是她今天真的好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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