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两种应对模式
当我说起马哲的时候,是一种亢奋的状态。然后平常就,平平淡淡的,冷淡的理智。
2 问题起源
这个思考源自于昨天晚上跟一个好久没联系的高中同学聊了聊,他问我说对工作跟人生间的关系怎么看。我当然就直接给他展示我这套观念。这个同学也很喜欢哲学的来着,也看过马哲,所以我就直接用哲学语言就可以了,且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然后在最后,他说我有一种传教的感觉(半开玩笑)。
但这个已经挺多人提到过了,不管是煽动性,传教,信仰,传销,各种各样不同的字眼描述,而我在今天早上找到了一个词来描述这种状态:狂热。
然后我就开始想,这个状态是怎么回事?
3 困境:远离感性
因为我最近遇到了一个问题,我发现自己有点难以直接把握他人的想法,我都是通过自己逻辑去转码,来理解的。也就是,我会用马哲这一套,直接拆解解释对方的想法,然后在此基础上理解。但这样,就会沾染上马哲,唯物辩证的东西,而与原本的意思产生偏差。(虽然偏差都会存在,但如果能在感性上有所体会共鸣,这种偏差就可以收缩到很小的范围。)随着我这套认知体系原来越庞大,我越来越倾向于用他来解释一切。那,过于依赖这个,就有一个问题,我越来越忽视感受。
也就是,当对面很难受地来找我倾述的时候,我能意识到他的难受,但我自己感受不到,那就无法感同身受,并且这种倾向越来越强烈。也就意味着,我在远离感性。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很可能某一天,我完全沉浸在技术分析上,而无法直接感受。那就是最严重的脱离实际了。
因为我曾一度认为,只需要纯粹理性就可以了;这样的想法就很危险。很可能会变成精致利己主义,也就是只能直观感受自己的感受,而无法对他人感受共鸣。那,就没办法实事求是了。
4 “狂热-顺服”二极模式
4.1 “狂热-顺服”二极模式概述
顺着这个思路去想狂热,发现,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情绪,感受不到别人,所以才会有各种各样麻木感,陌生感,隔离感,荒诞感;但其实不是的。真实情况是,狂热这个状态,他只是两种模式中的一个;就一开始说的那个,一个亢奋,一个冷静;一个狂热,一个顺服。他们两个,共同构成我对世界的应对模式:“狂热-顺服”二极模式。有一个开关,打开的时候,进入狂热,关闭的时候,进入顺服。
4.2 “狂热-顺服”二极模式源流
进而开始回溯,这样的模式是怎么来的。大致来源于小时候,旺盛的表达欲望,被压制的经历;比如这样的情景,想碰一个什么东西,被呵斥不行。被压制的欲望没有消失,而是藏了起来,留在外面的就是符合规训的应对部分。
一开始两种模式的区别只是一点,但在日积月累下,变成两个极端。一方面,留在表面的完全顺应着外界规训,没有自己想法,并训练出足够的理智来应对,察言观色,寻找合适的位置与行为。并由于表达被压制,所以舍弃了自证,完全导向自显。而完全的自显,有习得性无助的表现形式:我去争取也没用,反正也争取不到,但该是我的东西,他就会是我的,所以我不用担心不用着急;如果他不能落到我手上,那说明他不属于我,我就应该随他去。而另一方面,表达欲望由于被长期压制,展现出来的时间很少,所以变得极端自证,一旦显露出来就会强烈迫切地要证明自己。并且,随着时间积累,他越来越不满,越来越渴望挣脱束缚,想要能完全显露出来。但被表面的顺服模式与显意识一起压制。而后在潜意识中,以自毁的样式呈现出他们的对抗:既然顺应模式不能主动释放狂热模式,那就借助外界的力量,去不可抗、不可控、压力大的地方,击碎表面平和,从而让狂热释放出来。比如,拖延,等ddl,做危险的运动,思考危险、触碰底线的问题等。
随着两种模式之间的对抗加剧,越来越多的精力不能再放在外部世界,而必须转入处理他们的冲突。比如,在别人来找我倾诉的时候,顺服模式下,是无法感同身受的。因为这个模式为了能顺应外在,通过压制感受,来放逐掉委屈;并且这种压制与放逐时间太长了,长到已经不记得不压抑感受是什么样子,并且也不敢松开,因为害怕心底积累下来的委屈会直接冲垮好不容易维持的平和。
那狂热模式就会跳出来,但,狂热模式强烈的自证倾向,让一切都以我为主:他会刻意忽略对方的感受。会在语言上表现出关切,但实际上,他更想直接显示他自己,对方的感受也无法在他这里形成共鸣。
那我就发现,我不是没有情绪,而是我一直处于“狂热-顺服”的精神状态下;外来的情绪是不被允许进入的,因为他们会摧毁我内在建立的稳态。
5 后续
认识到这一点,就可以开始引导两种模式融合共存,而不是对立。因为我还是那个我,不能被情绪支配,也不能隔绝开情绪;而应该取得主导地位,引导情绪,去拾取感性认识,也让其呈现出合适的状态,去到合适的地方。
总归,是一体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