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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
“新的经济自由使数亿中国人过上了富裕的生活。然而,在繁荣的经济大潮中,一个已经困扰西方世界长达数世纪的问题也东渡到了中国:那就是身份的焦虑。”——阿兰·德波顿
上述一段话摘自《身份的焦虑》中作者在中文版序言中说的第一句话。无论身份的焦虑是否真的来自西方,无论身份的焦虑是否一直存在于中国,身份的焦虑感切实地被现代中国人感受。当这种烦躁的情绪成为众人逃避不开的现象的时候,是否有人研究过,并给出了启示?有幸的是作者阿兰·德波顿,一位来自英国的人文作家,将西方的智慧总结了下来,以供正在面临焦虑的中国人学习和参考。
焦虑的定义
《身份的焦虑》从焦虑和身份的焦虑的定义开始,揭示了身份的焦虑的起因,以及解决其焦虑的方法。
德波顿提出,对身份的渴求是本质上是对“爱”的渴求,而这种“爱”并非指爱情,而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尊重,以及对其存在的关注。这种观点比较好理解,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人们对尊重和自我的需求是确实存在的。需求存在了,如果需求不断被激发并且难以满足,甚至随时会丧失就导致了焦虑的产生。于是作者从社会的势利倾向、精英崇拜和制约因素角度阐释了对身份的渴求如何被放大,以及如何容易丧失身份,进而揭示焦虑的产生原理。
焦虑的来源
文中举到势利者的例子。势力者的存在不仅仅表现出一种社会歧视,而且还会将社会地位与人的价值直接画上等号。在势利者的注视下,我们不被尊重,甚至被漠视,因而感到焦虑。除此之外,随着社会结构性公平的建立,比如每个人都有平等接受教育的机会,都参加统一的考试,贵族与平民的阶级鸿沟被消解,阶级可以公平地流动。这种社会随之带来的就是对精英的崇拜。既然每个人都有平等的机会获得更高的身份地位,那你身份地位的高低自然就被等同于你是否把握住了机会。这种把握住机会,在学校里可以是你学习是否努力,在工作中可以是工作能力的体现。于是身份高的人,富有的人通常也被认为是比别人优秀的人,而穷人就是罪有应得的人,是蠢蛋。在这种价值观的衡量下,每个人都急于追求地位的显赫和财富的增加,同时也时刻担心着地位和财富丧失之后被别人贬低和忽视。
可是人们往往忽视许多制约因素,受变幻无常的才能的制约,受运气的制约,受雇主的制约等待。事实上,我们很难对成功所需的能力进行把握,运气对人的影响也是巨大的。这种不不稳定的制约因素时时刻刻左右着人们的成败,同时给人们带来焦虑感,却很少有人用他们来打破精英崇拜的成见。到这里,自然而然引出了第一个解决身份焦虑的办法:源于哲学的理性思考。
如何应对焦虑
哲学家们认为,由于有了理性,我们的身份可以由我们的理智良心来确定,而不再受他人一时的想法和情感左右。如果理性分析证明我们受到了社会不公正的待遇,哲学家建议我们不要受这些言论的影响,就如同面对一个非要坚持2加2等于5的神志不清的人,我们会对此不加理会一样。
随后作者提出了艺术、政治、宗教等如何改观这种身份焦虑的,一言以蔽之——建构并宣扬新的价值评判标准,比如给品性善良的人更多的关注,弘扬更多关于精神层面的价值标准。让社会大众意识到,一个人值不值得被尊重和重视的标准不是单一的依靠物质财富多寡,社会地位的高低,还应该关注其道德修养、文化修养、人格魅力、和人性魅力等等内在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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