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主任来自安徽的农村现年50多岁，已经是主任医师。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30来岁。 不知道因为什么样的原因，他跟他的前妻已经离婚了，自己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那时候看到她跟科里年资高的女护士不是在打情，就是在骂俏，我是觉得这个人太轻浮，非常看不惯他的作风。
有工作更早的同事，描述着牟主任第一次来工作单位报到的时候的样子。其他的形容早已不记得，但有一句，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牟主任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大拇脚趾突破了鞋子的限制，露在外面。
牟主任的一个样子就展现在了我的面前，就好像我直接看到了当时的窘迫的他。
后来我离开了这个科室，去了其他很多科室兜兜转转，再回来的时候。这个牟主任已经再婚了。而且再婚的对象让我震惊。
这个再婚的对象，是比牟主任小十几岁的另外一位女医生。
女医生不仅是科室创始人的孙女。而且，在我还没有离开这个科室的时候，她有一位谈婚论嫁的对象，当时在澳大利亚。
后来他们结婚了，长期两地分居，女方不肯过去澳大利亚。男方不愿意放弃那边的一切回来。结婚了没多久，两个人就离婚了。
后来，就听说这位女医生和牟主任经常在一起， 然后结婚、生子。他们的女儿七八岁的样子，刚刚步入小学。
牟主任的儿子，在去年考上了大学，也已经离家去求学。
在这过去的十几年中，牟主任早已不是当时的穷酸小子！他现在手握几套房子，住在这个城市最核心的地段的别墅里。
后来见到他的所作所为，才明白他为什么能够手握几套房子！又住在别墅里！
牟主任收病人偏好收重病人。用他的话来形容：“病人很重，治得好，是他的功劳，治不好也是因为病人病情太重。而且可以给病人用各种各样的措施，用各种各样的药。”。
无疑，牟主任是个聪明人，但他确实也有治病的能力，连我们职工亲戚朋友问诊，都是找牟主任。
但最近渐渐变了味儿。
每次牟主任一来查房就推荐病人做一项新技术。这项新技术有没有效果我也不清楚。目前开展这项新技术的城市也不多，仅仅其中一项耗材的费用就达到四万之高。
不管其他医生的任何反对，也等不到其他医生的反对。在他的雷厉风行的速度下，就帮病人置入了做这项技术的管道。
他经常让大家看那些用了这项新技术有效果的病人。但我们经常看到更多的是很多病人用了这项新技术之后，并没有产生明显的效果。
科主任也不得不出来发话，采用这项新技术的时候，要好好评估病人的适应症。
希望所有的病人都能遇到认真负责、态度和蔼的好医生。也希望所有的人不要沦为金钱的奴隶，包括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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