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好。”
“人呢?”
“来了”
又等了一会,主界面右边的好友列表闪过一个粗大的金色的“R”的头像,同时QQ电话响起。
“羊驼羊驼,听得见吗?”每次我都像个地道里的联络员,“洞拐洞拐,我是洞幺,听到回答!听到回答!”
“歪歪歪,听得见。”我听见电话那头“咔嗒”的打火机声,然后一个深呼吸,最后把烟通过网线喷我脸上。
“羊驼,你怎么抽烟了,高三的时候我记得你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抽烟的,还说什么要活200岁什么的。”我一边说着,一边点下了开始匹配。
“那是两年前的草泥马说的,现在是羊驼。‘呼’,你这个大学生不要学,我知道不好,但是现在跟着我爸做生意,烟不能不学,还有酒,我酒量那么差,现在也......”
“噌”,终于排到人了。
“羊驼你玩什么?要不辅助我,我ADC贼六。”高三的时候都是我辅助他,但是前几天,战斗之夜,他约我玩的时候说他好久不玩了,也没时间学新东西,还是打打辅助吧。
我听见羊驼又吸了一口烟,选了个石头人。
。。。。
那一夜玩到10点多,羊驼说,“不行了,玩了三个小时就脑袋疼,你记得吗,高考完我们五个人在网吧打了两天两夜,不带喘的,不行了不行了。”
羊驼和我说了很多,说他找了女盆友又分手了;说他天天陪他爸四处跑比高三还累;说他在学AUTOCAD,想当个设计师......
后来羊驼就下线了,我打开那个叫“战队”的分组,只有我一个亮着。他们很少很少上线,也很少看见他们的动态,QQ群的语音记录也停在一年前。五个人,四个省,我们都知道,分开了就再也聚不齐了。
高中毕业两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曾经那个互相陪伴过春夏秋冬的家庭,有些人的名字也已经记不起来。说好每年暑假的聚会一次都没有办过,也没人再提起。我呢,已经记不清我们战队的名字,也想不起来我最后有没有跟那个女生告白。
我只记得,那年我见过把教室分成两半的透亮的阳光和他们纯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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