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回忆‖乘车离开昆明

图：昆明的霞光

乘车离开昆明，

可以去大理，保山，丽江，

最快路过的是楚雄，

夜色中一座尖塔矗立山顶，

周身满是人造的光芒。

途中还有山坡上的房屋，

有的漆黑矮小，即将坍塌，

有的崭新宽敞，雕梁画栋，

在路旁的村寨，它们紧紧靠着，

像年老的父母带着儿孙——

更多时候他们都会远离，

远离昆明，清晨的和黄昏的雨，

远离圆通寺的钟声和木鱼，

只靠近更远的北方和东方，

也有南方异国，罂粟花开满山野，

黝黑的山兵和他的枪一起沉默着。

在不太遥远的地方，或许靠近昆明，

一位彝人妈妈正独自回家，

她的手杖看起来年代久远，

她脚小，颤颤巍巍，走得缓慢，

那时我在弯曲的高速公路上，

和千千万万平庸的人们一样，

我要去大理，尽管路很堵——

那时四月将逝，我望着窗外，

彝人妈妈走在红土路上，

树木葱茏，除了那些失去枝干的，

一切都显得美好，没有人悲伤。

乘车离开昆明，

可以一去不返，或半途而废，

也可以淋一身苍山的雨再回来，

你会知道，人们在大理生产古城，

就像种植莴苣，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