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母亲于2002年就离开我们,撒手西寰,时年49岁,我26岁。悲痛心灵,至今不能痊愈!
图片来自百度因为我是家中的长女,且与母亲能心灵沟通,自然,母亲留给我的记忆最多。于我来讲,这些都是精神财富与食粮,够我消磨一辈子。
今天,2018年4月30号。我因为小恙,躺在医院病床上,翻翻知乎,翻翻简书,无意中看见羽西征文。脑海中立马跳到了另一个画面……
偏远大别山区,很穷很穷……没有电灯,住的房子是爷爷的父亲,我的曾祖父留下来的土胚房,年代久,墙壁很黑,窗户很小,上头盖泥瓦,也不能时时翻新,下雨天总是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家里能接水的家伙什永远不够用。(确切的还不是下面图片中这样的房子,只会更古老更破旧)
图片来自百度那一年,我应该还小。没上小学 (我7岁上的小学,哪个时候没有幼儿园)个头也超小,吃完晚饭,父亲不在家,母亲给妹妹洗澡,我负责洗碗,没有电灯,点灯盏,小小木架支起来,里面放个铁打的小小碟子,很简陋,(也许现在的孩子都没见过的,小小碟子类似如下图)
图片来自百度灯盏里面是一截灯芯草,一点菜油,挂灶台壁上,随着四面八方透进来的风忽明忽暗。我没有灶台高,要搬凳子,站凳子上洗才够的上。这里要重点叙述下我家的厨房。厨房后面还有一扇门,那扇门直通我家养猪的后院,那时候家家户户养猪,没钱借钱也要养,这是希望。养一两头猪自给自足,还要交农业税,还要挣点家里少得可怜的开销,别无他法。但是那时的狼豺也多,跟人一样,长久饥荒,山里面没有吃的,都下山来偷吃农户人家的牲畜,饥饿极了,越发猖狂,一点不夸张,连人都吃。我家后院的猪,养到两三百斤的都被吃过,想想后怕的很。
母亲给妹妹洗的房间距离我洗碗的厨房中间隔了一段走廊,她那头也是一盏煤油灯,若隐若现,周边黑乎乎一片,怕的很,记忆中那时是最怕的年龄段,一到晚间,过门槛都恨不得双脚一齐跳的那种,总怕有什么鬼怪来拖住脚。那时也不像现在,媒体空前发达,唯一的资讯是听老人讲故事,讲鬼故事,越怕越听,越听越怕,晚上如果没有大人陪伴更是怕的钻天。
好在我跟母亲还是能相望的,她在那头,我在这头,多少给我忐忑的心一点安慰。尽管如此,还是很怕,心纠在一起,持续着……
突然,一阵嗡嗡的响声,夹杂着风声,灯一下子灭了。我强忍的心里防线终于崩塌了。旋风一样奔向母亲,嘴里还连哭带嚎的说:“咦呀,厨房里来了个什么……”(这里特别标注,“咦”是我们当地对母亲的称呼)
现在想想,那一刻母亲反应的速度好快啊,瞬间就到了走廊中间,操起干农活的锄头,一边冲向厨房,一边吼:“是什么,是什么……”我顾不得理会其它,因为实在太怕了,直接“砸进”了母亲这房间里头。母亲还是义无反顾的冲进了厨房,但是从母亲的声音里,我听到了颤栗……
不一会,母亲回过神了:“我说是什么,你这孩子,吓我一大跳,是个屎壳郎啊”。虚惊一场……
直到我十几岁以后,我往事重提,问母亲当年的心境,母亲轻描淡写道,因为有豺狼来过我家后院的经历,她那一刻听我那一声“惨叫”以为是狼又来了,她什么都没多想。
而我之所以对这件事至今历历在目,是因为,我记忆的是母亲弱小的身躯发出来的怒吼声和颤栗声还有伴随的顿脚步声……那一刻,我能感觉到,母亲本能也是害怕的,但是为了保护我,她置身度外了。
这就是母性的光辉,历久弥新!
借此机会,问一声:“母亲,天堂的您是否安好,您可知,您是我心里永远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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