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井

文/绉玮

纵向，是勘测侧影横竖里的无光

彼时侧翼也舞爪，钉耙也摘下铆钉

影子总是摄食残障，有水雾的一方

身影总在镂空中行走、惶顾、展望

愈发渐颓地篱墙，你镌刻盛放棺材的花纹

阴影与日上三竿的三处，与高，与低，与隐现

三副林木场，三株榆树，三处浅黄色的叶子

扣动哑火，拖拽枪杆里的浓烟

总会点燃烈火与浓烟，滚滚的替代品

擦干洗净，磨的锃亮，皮靴马鞍与枪管

你只需架上袍泽

叩击枪声迎接应声倒下的舞台剧

人生这场横向倒下的迎面而来的浑硕的

滚圆的巢卵，诞生之初的混沌

然而

笼子里有流星，笼子有碰激的火花

笼子里有斩灭一切瞬息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