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话总不算数。我感觉自己要被逼到“如果再不找个对象就要切腹”的地步了。果然,人与人的关系永远是最难处理的。
我是真的不想相亲,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初到风月场所陪酒的女人,一边尴尬得不知所措,一边又要拉扯着脸皮嬉笑,生怕得罪了某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板。屁。
我是真的想要骂人了。
别理会了。来说点开心的事情吧。
今天,我吃了一大只烧鸡。薄荷烧鸡,皮脆脆的,肉白白的那种。粘上酱油,肉色就会变成淡淡的啡色,但色彩没有盖去鸡肉的纹理,那些肉丝与肉丝之间的缝隙,就像只要一口咬下,就能松开来,松成无数条很粉很粉的肉丝。事实上,也却是如此。但是,我还是更喜欢吃薄荷,无论是吃,还是闻。甚至,只是单纯摘下几片,放到鼻尖。
另外,我还吃了一大盘青菜。家里的青菜因为怕有农药,所以都会先用滚水焯一下,再捞起来淋上花生油和酱肉。花生油一层层地在菜叶、叶茎缓慢地流着,漫开,像天空上一批批散开的透明的云,一点点,亮闪闪的。它们还会困住后面淋上去的酱油,让酱肉也变成一点点的,变成没有任何瑕疵的圆圈。只不过,酱肉是黑色的,没有那么明亮。夹起一根,油在往下滴,酱油也在往下滴,塞进嘴里,嚼一口,酱油甜甜的,还有花生的余香,就像一口吃掉了一大堆亮晶晶的星星。
当然,还有大虾,一个半手指粗的大虾。虾没有剥壳。拍几个蒜,等爆香了再“遮……”的一声倒进已经去头洗好的大虾,虾就一点点由灰白色变成了浅红色,只像是在很简单地画一幅画。虾的味道总算不上是太好的,而且还是带壳的虾。总有人喜欢剥壳。如果不剥壳,一口咬裂虾壳,就会有一股甜汁从壳里溅射出来,虾肉很甜很脆,参着壳吃,每当舌头碰到一点点软软的东西,我就要惊喜一下。不过,这种甜味应该不是汪老所提到的那种“鲜”味。在我的感知里,最能体现“鲜”味的就是血液,割破一点手指,吸一口,鲜~~~我不喜欢鲜味。
除此以外,还有烧肉,家里这边又叫做烧猪肉。我爸买烧猪肉,会挑猪肋骨那个部位,没有了就买腰上的,他说不能买大腿那里的。说来惭愧,我不知道猪有腰。我见过猪。小时候,村里就有人养猪,我们那时候很喜欢看别人给猪打针——他们拿着一根长长的、粗粗的木条,和一个像是绑在木条上的注射器。他们在猪栏里赶着猪跑,一旦看准时机,他们就会把注册器插到猪的大耳朵下,拼命地把注射液打完,然后再用另一根木条追着猪按压几下,像是在打它。猪当然怕了。我没见猪会出血,但是它们还是可怜,他们都痛得到处乱跑了。可是,它们只是食物,他们的使命就是用来延续人类的生命,就是这样。说回烧猪肉,我妈在炒烧猪肉的时候,会放上一点点糖,这样一来,就和在广州吃的咸烧猪肉不一样了。因为带着糖的缘故,一口咬下去,烧猪的脆皮就会发出裂开的声音,但是还唯有裂开,糖水的胶着把脆皮又黏住了。烧猪肉的瘦肉部分是有点点咸的,但整体的味道却又是甜的,因为五花肉的肥肉部分总能沾甜味。当然,肥肉自己也是另外自带了咸味,特别是那些快要短开的、连接着几层薄薄瘦肉的薄薄肥肉,即粘牙,又有嚼劲,咸咸甜甜的,真香。
我用了两个“薄薄”。
算了,不写了,我还是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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