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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们

我的朋友们

作者: 刘明琼 | 来源:发表于2020-09-20 15:15 被阅读0次

                   

                      三.爱琳

    爱琳在邮电大学校园

    一想到爱琳,我的心中就如一股清泉流过。爱琳是一位忠实且高尚的朋友,她永远可以给我心灵的依傍和平静。

    爱琳是我在西南师范大学(现在是西南大学)求学期间的同班同学,我们在一起学习、生活了整整四年。在校期间,她是班上的学习委员、我是班上的文娱委员,从这“头衔”上,人们就可以知道我俩之间的差异。爱琳是一个非常沉稳,表面上看非常平静的人。她不多言不多语,除了必要的活动,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学习当中。她是班上学习成绩最冒尖的两个人之一,另外一个是班长李力。我们七八级一班本来就是该年高考成绩最拔尖的人组成,因此、爱琳就是尖子中的尖子!说实话,我们都是上北大的角色。但因为重庆教委的土政策,原本当教师的只能报考师范,所以我们才进了当時的西南师大。

    爱琳出身于一个教育世家,他的祖父张博和是卢作孚创办的重庆兼善中学的第二任校长、也是任期最长的校长。我后來才知第一任校长竟然是我母亲郑家的大外公郑献徵,他任职不久就调动到重庆大学去当副校长去了,张博和先生接任我大外公的位置。张博和可是一个知名的教育家啊!当年卢作孚陪同宋美龄來到兼善中学,见识到这位办学得力、深入师生、不辞辛劳的校长,想委以他更多的重任,却被博和先生拒绝。爱琳的父亲曾是重庆市广益中学的校长。祖父辈是这种关系,这真是让我找到了我与爱琳金兰之交的根源。

    其实、在西师读书的时候,我和爱琳走得并不近。我和同寝室的范宁、秦丽、都耍得好,外班还有史放歌、外系还有陈洛加两个资深老友。她们、除秦丽外、与我的年龄都基本相同。而爱琳比我小六、七岁,她那時还是青葱少女,而我巳经是有家室有小孩的老大姐了。所以老大姐自然和老大姐们一块儿耍,小妹妹和小妹妹们一块儿耍,虽然爱琳如此老成,完全不像我的小妹妹!

    由于学习成绩优异,毕业后爱琳被分配到重庆邮电学院(现在的邮电大学)工作,另一优异者、班长李力留校,其余的都分配到了中学。我当時非常失望和愤愤不平,因为我就是为了脱离中学才竭尽全力考大学。按高考成绩我完全可以上北大,至少也是北师大。但重庆教委的土政策让我不能填北大,而北师大那年又不在重庆招生,于是落到西师。那知读了大学并没有脱离中学,而是分到比从前任教的求精中学还差一头的兼善中学,自然心情低落,甚至不想前去报道。但说來可笑,让我改变主意、欣然前去兼善中学就职的原因竟然是我在儿子他爸的劝说下,与他同去兼善看一看。走到兼善中学的围墙,还没进校门、我突发奇想:我要从这里出国!几年后,我果真被国家教委指定派送到加拿大学习。至今我也没弄清楚当时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或许、我果真具有一定的预知能力?于是,在一九八二年的夏天,我与爱琳分手。她去了座落在重庆南山上的重庆邮电学院;我留在了北碚的重庆兼善中学。地理位置相距很远,后来我听说她成了家。我们俩一直没有联系,更不用说見面了。这种隔离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我一九九二年调到同样也位于南岸的重庆交通学院、现在的重庆交通大学。同处南岸区又同在高校,我俩的交往就渐渐频繁起来了。当与爱琳再次相见,我发现她几乎完全变了个人。她从内向的状态中完全走出來,变成一个喜欢交流而且非常善于交流的人。我问缘由,爱琳告诉我,她八十年代末也从高校选派到美国耶鲁大学进修。进修期间,她走出校园,到处观察美国的真实状况、体验美国各阶层人士的真实生活。这一年并没有把她关在书斋,让她仅仅沉浸在书本的知识中,而是让她放开思想,在真实的生活中学习活的知识。这对于爱琳个人来说真是一场翻天覆地的革命。她认识到过去思想的局限性和性格中的缺陷,于是,聪慧的她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爱琳是老师们的好朋友

    爱琳2002年开始担任重庆邮电大学外国语学院的院长,她能领衔院长一职,跟她在耶鲁大学学习時思维上和性格上的革命有绝对的关联。爱琳在专业上的成绩就不用说了,她沉稳平静的性格㡳色再加上她后来取得的开放自由、不拘形式、不拘“规则”的作风,关心理解人,待人诚挚亲和的态度,让她在外国语学院的师生中倍受好评,校长对她也是非常尊重的。

    因为学术交流及讲座等原因,我曾多次到邮电大学并与她那些年轻教师有所接触,她们对爱琳都是赞美有加。而且,这些年轻教师还有“哥们、姐们”的范。也就是说,凡有一点不公平事,他们是立马要站出来帮张爱琳“扎起”的。整个邮电大学外国语学院被爱琳领导得团结一致,蒸蒸向上,科研教学都兴旺无比。好多高校教师去听她院的青年教师讲课,她院的科研课题也是既多、质量也突出。我简直是太佩服这个从前一声不响、埋头读书的张爱琳了!

    年轻的教师团队

    随着接触的频繁与交谈的增多,我俩越來越感觉投气。而且、我俩的性格从大学期间的各居一头向中间靠拢了,我俩简直就变成了“同类项”!

    爱琳是一个十分睿智的人,她和我的前面写的两个朋友不同,爱琳是学者类型。她阅读了大量的书籍,而且绝对不是仅限于阅读,而是伴有深入的思考。爱琳往往有一些常人没有的独到看法,她往往更能深入到事物的本质。因此、多年來,我俩一直是交谈的伙伴。我们见面就是探讨问题,探讨那些在旁人看來“不着边际”的带有哲学意义的问题,好多年过去了,但我们一直保留着探讨问题的习惯。爱琳的研究方向是跨文化交际,我的研究方向是教育理论,因此、我们也在这两个方面互通有无。爱琳写的英文版的《跨文化交际》一书在高校广泛使用,多次再版。她是重庆市大学英语学科委员,同时也是重庆市外语职称评审组的成员,她在重庆外语界是有名望的教授。外语界有谁不知道重庆邮电大学外国语学院院长张爱琳教授呢!

    我们探讨问题的兴趣和习惯让双方受益菲浅,因为有時各自有了一个看法和想法,并不一定能拓展开來、也不一定能自己解决。但是、有一个乐于、而且能够探讨的人是多么可贵!我俩常常沉浸在讨論的快乐和兴奋之中。尤其是当认清了一个问题、达成了一致看法、我俩拍手叫好的時候,那就差不多要使劲拍手再加拥抱了!我和爱琳认清事物本质的方式完全不同,她是理性的思考和分析,我是直觉的达成,但最后的结果是殊途同归,我俩完全一致。这也是我俩为何如此热衷于共同探讨问题的原因。应该说,爱琳和我都是极有灵性的人,我们更喜欢从物质过渡到精神,更喜欢精神层面的东西。在这一点上,我的儿子完全继承了我,而且更是“发扬光大”到我都难以接受的地步。他成天想的就是那些天上的东西:什么宇宙的起源,時空的弯曲、几大宗教的区别、各种哲学流派的区别、人类的终极走向等等等等。他的看法全是他自己的独立思考,绝对不跟随任何一个名家。比如说几个月前他跟我说:宇宙起源于两个极微小物质之间的不平衡,而极微小物质也是相互关系形成的。然后他滔滔不绝地向我讲了一大通。本来、他以为这是他个人的最初发现,两周前又告诉我,英国存在主义哲学家怀特海有过类似的说法。他还强烈地向我推荐怀特海的《教育的本质》一书,建议在我的书中要将教育的思考占一定比例。儿子真是读书像在扫描,他天文地理、哲学宗教、心理伦理、物理化学、工程技术......哪样书他不读?而且速度快记性好,他真是博览群书,过目不忘。儿子最佩服的人就是张爱琳。他穷于没有多少能夠一起讨論他那些想法的人,于是老要我约爱琳一起讨論交流。爱琳非常赞赏和高度评价我儿子,认为他是稀有奇才,只不过没得到出头和公认。她再三鼓励我儿子写书,我也再三这样鼓励。但儿子实在太过淡泊名利,他就乐于当一个“思想者”。他说,人生在世就是要把一些重大的问题想清楚。他就乐此不倦,为一个佛教倒底是什么,佛教与基督教和伊斯兰教最根本的区别这一问题就可以用两年多時间专门阅读这方面的众多书籍,直到他找到他认为的滿意答案为止。我常常因为儿子生活上的短处而批评他,每跟爱琳提及、她都叫我看儿子的长处,而且把他赞扬一番。后来我想,为什么我对我的学生总是赞扬,连批评都是先说优点再说缺点,对儿子就不能这样呢?看來、古人说“易子而教”是非常有道理的。当教师的不一定能教好自己的子女,我承认我是一个好老师但不是一个方法得当的好母亲。我在儿子身上费尽心力,但并非得到世俗公认的最佳结果:他沒有硕士博士头衔,没有骄艳的成就,而这是我和我的家人们、因知道他幼年時过人的聪明所期待的。但在爱琳的开导下,我也愈來愈心安理得,接受他这位“思想者”的追求和生活方式,认为这一切都是他个人的选择,我当母亲的只能尊重和接受了。

    学生们都喜欢爱琳老师

    在我还没完全退下教职的2011年,有一天因情绪激动,我突然右颊像中了一颗子弹似的巨痛,之后转成麻木的疼痛。但因为缺乏医学常识,我坚持到学期快完结束、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才去医院就诊。一做脑部CT、医生即告诉我是脑梗死,也就是中风,问我为什么拖到那个时候才去看病。并告诉我,本来及時输液就可输通血管,避免不良后果,但我巳经错过这个最佳时间。虽然我后来也输了两个多星期液并服了不少药,但并没见什么效果,反而左腿愈來愈走不动路、左眼视力愈來愈模糊。身体的失能、医生的恐吓、个人处璄的不利(那時老伴丹尼斯回国并患上白血病)及对未来的担忧,让我这个本来天性乐观的人慢慢陷入忧郁的状态。而且不久后干脆就得了“抑郁症”(医生诊断结论),我整个地变了一个人!

    那段黑暗的时光非我的笔墨能够描述,那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就像人陷入一个巨大的黑洞,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把你往深处拖。你挣扎、你呼喊、你求救,旁边的人竭尽全力也不一定能把你拖出來。到后來,我的言语和行为全部都是曲扭的,与正常人有许多不同。我的状况让我周围的人担心和痛心不已!许许多多的亲人、朋友、同事、邻居,甚至学生家长來安慰我、劝解开导我,在生活上关心照顾我......我真的是感动万分!没有这所有人的竭力帮助,没有上帝的救赎和恩慈,我是不可能从那个深渊中爬出来的。在此、我要向所有帮助过我的人表示最诚挚的感谢!是上帝和你们救了我!

    爱琳当时的焦急心情她从未提过。有時与亲友同事聊天,她们偶尔会提及我当時的状况有多么糟糕,多么让她们着急。但爱琳从来不说,就像根本没发生过这件事情。在我长达六、七年的生病期间,她总是和大学的同班同学秦莉相约一起來看我。有時她和丈夫张文彬开车从南山下來接我出去散心。只要有空,她就会到我这里來。我非常淸楚地记得有一次她带來一大包国外的巧克力,放在桌子对我说,多吃点巧克力哈。我知道巧克力是让人心情开朗的东西。还有一次她和秦莉來我家,我居然做了一个很滑𥟠的动作。秦莉有所惊㤞,但爱琳一脸正常。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爱琳都认为我是正常的,都以正常人來对待我。她的平静和温和让我的一切烦躁不安都安静下来。有一次、她和文彬开车带我去江北兜风。开到大剧院荫凉有坐处的地方,文彬提议在一个椅子上坐下休息。但我十分不耐烦地说,这个地方不能坐。文彬不解问为什么,爱琳马上说,“问啥子嘛?刘明琼说不能坐就不能坐,马上开起走!”哎哟,我那个時候怎么如此霸道啊!原本待人客气的我那時也不会向人道谢了,爱琳和文彬不知为我开了多少车,送上送下;爱琳和秦丽也不知到医院和家里探望过我多少次,我都不知说谢,还巴心不得她们就呆下去,不要离开。还有大学同寝室的范宁、专程从成都下来陪伴我,她也像对小孩似的表扬我、哄我。因为我早巳不给老丹回信,让他独个自写,所以范宁提议给老丹回一封信。我不写,叫范宁写。范宁刚写了个Dear Dannie,我立马叫范宁把Dear 去掉,告诉她、不写Dear,只写Hi!一想起我那時的所做所为,简直是匪夷所思!

    其实,爱琳把我当正常人对待是最睿智的做法。还有我们大学医院的裴院长,同时也是我好朋友的少鲜,那个時候也是为我操了好多的心、跑了好多的路、出了好多的力。她为我争取单人病房、找好医生,为我掌舵。而且,她不断地提起我过去的“光荣的历史”,提起我如何在全校大会上发言,告诉我、那是最精彩、最有气质、最受人欢迎的发言等等。真的,一个抑郁病人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的正常对待和尊重。因为抑郁症患者都有深深的自卑感甚至负罪感,觉得自己没有价值,没有继续存在的意义。所以,严重的抑郁症患者都倾向于结束自己的生命,而让他们感到有尊严则是最大的救助。我在患抑郁症期间,有幸得到许多热心而睿智的朋友们的帮助。比如我的朋友冠丽娅,楊传瑞、孟凡谛、肖宁凤,肖宁风的大孃、邓杉、龩迪、张文琴;远在香港的婉清、加拿大的王宗元、澳大利亚的小伍、美国的邓鹏;我的领导加好友毛明勇、年轻的教师朋友郭敬谊、陈才忆、过去的教研室领导张丽、老教师邓敬庄、伍永秀、张智洪;邻居刘高碧、小余、小谷、小殷、欧阳;家在贵阳却专程來看我的小何、还有基督教里的兄弟姊妹等等等等。至于我的母亲、儿子和弟妹、弟媳、妹夫、姨妈和表弟妹们那就更不用说了。总之、这是一场集体的救赎。感谢邓敬庄老师和邓杉把我引进上帝的殿堂,上帝用祂的大爱和大能把我从痛苦的深渊中拉出來,上帝把我从苦毒和怨恨中使劲地拖出來。我怨恨我的母亲,认为是她造成了我的中风,让我从中风开始接而连三的生病,最后导致抑郁和癌症。认识全能大爱的上帝之后,我开始认罪、求上帝饶恕我的罪。我反省自己的过错,开始饶恕一切伤害过我的人,拔出那一根根扎在心上的刺。我那颗千疮百孔、处处在流血的心终于被上帝的膏塗抹而慢慢地愈合。在这整个疗愈的过程中,我不断地向爱琳在电话中谈我的感受和想法。她总是惊喜地看到我的进步,并且热情万分地肯定和鼓励我,我们又开始进入到另一话题的讨论,即身、心、灵,疾病和基督教的讨论。爱琳和我都欣喜地看到,最黑暗的时光已经过去,我在慢慢地康复和痊愈。

    又活蹦起来了

    这场病让我认识到心灵的健康远比身体的健康更重要。我的那些曾经多达上十种的这样那样的病,除癌症的手术、化疗、服药外,其他都是用一些我自己通过许多的阅读和网上的找寻而获得的“另类疔法”治愈的,连抑郁症这个麻烦的疾病我也没有服多少药。这一切的确要感谢朋友们给我的心理调适,学生家长教我的气功。当然、更要感谢上帝的恩赐以及祂给我的战胜疾病的勇气、智慧和毅力。

    在我生病的六、七年期间,爱琳也迎来她人生重大的改变。2015年她退休,但学校仍坚持让她搞了好几年的教学督导工作。她的母亲满八十周岁。我为什么要把母亲的八十岁专门提出來,是因为她母亲八十岁后就患上了老年痴呆症,我在《爱琳妈妈的画》一文中介绍了她母亲及她的让人惊叹的画作。爱琳的儿子结婚、父亲去世、孙子出生。爱琳的事情愈來愈多、愈來愈多。痴呆症的母亲让爱琳和她的两个妹妹应接不暇,她的能力迅速退化、认知快速向幼儿甚至婴儿回转。她不认得爱琳是谁,能说的正常词语只有“材料”二字,但她仍保持了过去良好的精神和对人的善良和热情。她可以兴高采烈地向人说一大堆谁也听不懂的话,还成天吵着闹着要到过去工作过的学校去“汇报工作”,交“材料”(她整理的一堆废书废报纸),这就更增加了她们,包括请的阿姨,照料的难度。爱琳上有这样一个母亲,下有一个小孙女,她就忙得像个螺陀,成天旋啊旋啊,没完没了,不得停歇!

    稍有空時,爱琳和我仍然不忘打语音通话。这回不是谈我的事情,而是她的事情。母亲又把牙膏当面霜塗在脸上啦;今天差点把一把纽扣吞下肚了呀;又闹着非去学校、请的阿姨管不住,爱琳又只好赶快下山去“救火”啦;甚至、那天,母亲出恭在阳台上......这几年爱琳精疲力尽!原本很好的身体开始不断出状况,一会儿心脏,一会儿嗓子。她因长年教学及当领导,用嗓过度,在没退休時就经常嗓子疼、嘶哑、甚至不能发声。退休后本有好转,但一老一小、尤其是一老的压力,让她体质变弱,声音嘶哑的老毛病又经常进犯了。现在、轮到我來听爱琳倾诉,安慰她,为她出主意了。我用我生病期间积累的一些医学知识和经验,为她提供一些单方验方,有些不管用,但有些也还真解决了她的一点问题。

    爱琳是我这二十多年来对话最多的朋友。近年来、由于她的家事的缠绕,我们也难得相聚,我也不愿去打扰她。但她稍为有一点空隙就会电话我,有時也约上秦丽见上一面。我在海南避寒避疫长达七个多月,后来周围的朋友熟人都回去了、仅剩下我一个人。我俩基本保持了每周一次的午间语音通话,她顾念我一人身处异地的孤独,我高兴有这么一个可以通话的人让我多少减轻了孤身一人的感觉。除与儿子、爱琳通话外,秦丽、范宁、小伍、肖风的來电总是让我高兴万分,我也曾给传瑞打过电话。正因为有人通话、微信交流,同时我又专心于写作和做其他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我才能夠一个人在海南呆那么长时间。

    这段时间、爱琳嗓子的老毛病又重新复发,她的这个问题愈加严重。我心疼担心不巳!我巳经停止给她语音通话、甚至都不留语音而是改为完全的手写了!不要说儿子想跟她讨论哲学问题、就连我们之间偶尔的通通话我都不敢。我给她找药买药、找医生,还扎嘱她最好暂不带孙女、暂不去母親那里、虽然我知道她根本办不到,我现在的作派有点像个大姐大。哎、我担心啊,我祈祷啊,愿上帝让爱琳快快好起来啊!如果以后她不能说话了怎么办?写到这里,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爱琳,你好生休养好生保重哈!我不能來看你,虽然我十分想来看你但怕你说话,我就只能遥祝你快点、早些恢复了!

    恢复成健康的爱琳

    刘明琼

    2020年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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