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对于城市来说是一种非常有害的动物,它们传播病菌,偷吃食物,是人人都想除之而后快的存在。不过摆在面前的现实却是不论人类怎么努力,灭鼠的效果始终有限,甚至一些地方还因为大力灭鼠而增加了疾病的传播。
加拿大的病理学家切尔西-希姆斯沃斯的研究告诉了我们一个有趣的事情:城市中的老鼠有着鲜明的群居聚点,也就是以“氏族”的方式定居于固定的地方。各个地方的“氏族”之间并不往来,偶尔相遇的话还有大大出手的可能性。也就是说老鼠们的领地意识相当的强烈。
一旦人类开始大规模的灭鼠,本地的老鼠氏族们就会发生迁移,那么极有可能与其他的氏族发生撕咬和争斗,这时他们身上携带的病毒会在撕咬的途中通过血液或者口水开始相互传播,并在残存下来的老鼠的胃里面产生融合变异,导致出现新的病毒,最后再传播给人类。仔细想想,原本并不致命的病毒经过融合变异后产生一旦有了致命性将会多么的可怕。
这个发型让人有点意外,往常我们所做的那种“见一只杀一只”的灭鼠策略反而会带来更具毁灭性的结果。
其实鼠患真正可怕的地方不在于鼠群数量的多少,而在于“流动性”和“传播性”。无策略的灭杀和驱赶带来的病菌传播和扩散甚至会催生新的病毒出现。
那么我们对于老鼠就没什么办法了吗?不杀会对人类有害,杀了还更有害。我们就没辙了吗?
当然不是,上面给出的建议是:从“消灭”该为“控制”,减少鼠群的流动,并控制他们的数量,那样才能有效的控制疫病的传播。归根到底,老鼠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老鼠流动时产生的病毒传播。
“在动物中,除非像猫狗一样接受人类的训话,否则极少有像老鼠这样对人类生活环境适应的如此只好。”
这是句双官语,人类城市化的背面,则是鼠辈们生存的地方。它们是“脏乱差”中的生存高手,环境越乱,它们生活就越滋润。它们需要的生存资源非常的少——阴暗的角落,水和少量的食物即可活下来。城市化带来的混乱也正是它们生存的极好环境。哪个小区没有垃圾堆?哪个餐厅的后门没有剩饭剩菜的堆积地?
因此可以说,它们比人类更适应城市生活,更说明了为什么大规模灭鼠会有更大的悲剧出现。
回到上面的问题,如何才能保持鼠群数量的温度,不让它们到处搞破坏呢?科学家们给出的答案是:减少混乱,创造整洁的城市环境。
老鼠是脏乱差的生存高手,那么整洁有序的环境对它们来说则不那么“宜居”。调查发现,越是脏乱差的地区,老鼠数量就越多,因为那里才是它们的乐园。相反社区越整洁,老鼠的生存空间就越小。
不过这个方法听起来远远没有进行一场大规模灭鼠行动来的有效。但其实这才是最有效的控制鼠群数量,又能减少鼠群流动的良方。
控制与消灭,哪个方法比较好。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是不是应该选择“控制”?
这是个反常识的结论,往往反常识的结论都可以从更宏观的角度来思考,直觉的结论有时(大部分)并非正确,仅仅是从微观的角度看起来比较有效而已,而且立竿见影。
我突然想到过去的“治水”,不仅仅是要“堵”,更要用“疏”和“引”。堵的方法往往是最立竿见影的,却无法完全解决问题,而疏通引流则可以让稳定保持更长的时间。
这不也是“控制”与“消灭”之间的关系吗?
老鼠作为地球物种的一支,它们的存在历史相当的古老,甚至大自然的无数次洗牌都没有将他们灭绝,作为生物链的一环,它是否也有它存在的意义?
加拿大温哥华港的老鼠体内有一种螨虫,但加拿大本地的躯体老鼠是没有。这种螨虫一般只出现在亚洲,明显这种螨虫是通过海运货物从国外带过来的。可是这类螨虫只在港口内的老鼠身上找到,其他地方则没有。那么唯一的结论是,港口老鼠对外来传染物起到了“缓冲”的作用,加上港口鼠群的稳定,没有形成进一步的扩大。但假如对港口内的鼠群进行灭杀的话,加拿大本土说不定会被传染,并引发新的疾病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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