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出离木文总是默默。
默默的收拾行李,网上订了票,或者等家里人都上班了,去4S店检测车辆。然后,一言不发的出游。
这一次,亦如是。
幸福的婚姻什么样,木文不知道;不幸的婚姻是不是都象法律频道报导的,或者小说里写的,木文也不知道。
她觉得,婚姻中,她能自由的独来独往,天马行空,这就是幸福。
木文永远不知,这种自由,是种毒,阴鸷无边。其实,隐而未出口的语言是:你撒欢奔跑干事业,也别管我拿着银子怎么享受生活。
这一次出离不远,京郊而已。但也绝不是一日游两日游那么简单。每次木文都要放空积累的心理垃圾,才会回归到正常的生活里。
六月末了,再不走,要赶上暑假了;再不走,要赶上雨季了。新闻联播里,已经连续播报南方的雨灾了,不定哪天,房山的、门头沟的也将暴雨连连了。
上车、定位、导航,驱车120公里,来到被驴友们炒烂的爨底下村,明清古建筑村。
木文一直就知道这里,一直就没设计这里。近一年,旧旧的心理,沉沉的思念,久久的压抑,让木文愈发想寻古思悠。
这远古的村寨,用最原始的跑马圈地示威着你的侵入。
村民老大爷穿着褴褛的衣衫,虔诚的请你购票。
全国各地的村村寨寨,稍微有点特色,就圈起来收银子,用原始的木棒子、铁栅栏、铁横杆,用慈善的微笑、恭维的腰弯、坦然的手臂伸出:请买票进村。
你,躲不掉各种商业化的炒作和绑架。来都来了,你出饭钱、住宿钱,当然也要留下买路钱,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留下买路钱,才可以进入。
于是,略带颠簸的青石板路代替了现代的柏油路,斑驳的牌坊上隐约着欢迎的字迹,不新当然也不是旧的古的。其实,新也好,旧也罢,你懂得:就是个买卖的味道。进得停车场,看到商业化的石碑,突出着那个难写的“爨”字。木文用了三秒钟第一次认真的记下怎么写这个字:同林大火。
车刚停好,微笑的人来了:交费可停。
哦,里面还有吗?
有。
住哪儿停哪儿行么?
行。
好,那我往里开一下,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再停这里。
谦卑而纯朴的笑容:好好好,您转转。
几经沧海浪 无语话沧桑(上)木文又上车,关门的时候,长长的青花瓷长裙被挤在车门那儿。年轻的时候,木文会麻利的拽出裙摆,现在不会了。她嘴唇嚅动着、近乎无声的责怪自己:笨死你。随手完成开、拽、关三个连续动作,自嘲、自笑、自改。
开了不过百十米,就见到最后一个小亭子,亭子前空场上,各种仿古建材正在堆磊,估计一座新的民居快诞生了。
木文嘴甜甜的问一位工人:大哥,这是村子尽头吗?前面还有住的地方吗?
没了没了,再前面是景区了。
啊?还有别的景区……没听说呀,木文自语着倒车、调头。
说实话,木文有些失望,网上晒出的爨底下村古朴幽静,岁月的沧桑与勾回,让不同的人产生着不同的暇想,寻古探幽的味道浓郁,木文满脑子都是青石板雨淋漓的狭长的巷子,青灰色墙壁安宁的倾听雨声,木文撑着腥红色油纸伞拾阶而上,背影中的画面是:深沉的蓝花长裙拖地诿移、洁白的鞋子飘然步移、腥红的油纸伞、青灰湿冷的街巷合拍着木文的心情滴滴答答、碎碎莹莹,如亮亮的珍珠,迤逦古巷……或许等雨将歇,一袭白纱裙飘飘洒洒,梦回故里。
然而,眼前的一个个青屋、一座座院落,一个个厢房里,不是泛滥着当下生活的繁琐垃圾,就是古旧难掩的腐陈尘埃,让人不忍。
守屋的老人说:原始的就这样,姑娘你还是住新的吧。
木文的心在滴血、在流泪,都说防古探幽,你回的去吗?你是能探旧景还是能寻故人?都不行……走过了,都是单程票。再找找,再找找。
街口的这家,外观古韵残存,进里面看,即无古床具的雅致,又无新床具的清新,仿佛俄罗斯姑娘穿了一件中国旗袍,不轮不类……20几户客栈,闭门锁户的多,一幅幅衰退的残破,木文心里凉了又凉。
村子很小,几分钟就一个来回,木文准备多住些日子,自然要好好选择了。最终,定下了老俩口开的客栈,三间客房,带独立卫生间,24小时热水,吃饭随时点,大妈大爷全天候。
既然回不到古韵幽幽的境地,索性满足当下吧:简洁、舒适、方便。过去的生活再好,那里面没有你的影子、你的位置,寻一万次……也回不去。别较劲!
安顿下住处,木文坐在床上发呆,她只能坐床上。客房的布局及其紧凑,一床一柜占据了85%的面积,用玻璃墙最少占用面积、满足如厕如卫的室内卫生间需求。
卫生间极其简约,一平方米完成排泄功能、洗浴功能、洗漱化妆功能,简约到省略马桶垫、香皂放塑料纸上、卫生纸立在冲水箱上面……到晚上洗浴时,花洒被固定调节好的流水量让木文想立刻削发为尼!我的苦耕劳作的祖先们呀,是不是这样的卫生间让你们觉得太奢侈、太奢华呢?木文立刻想起上学时路过农村的茅厕。
首先不用找人问,闻味就能找对;其次,当你嗅着熏天的臭味、满脸狐疑的看着眼前:霉黑斑驳的玉米杆胡乱围成的一个坑或两个坑时,你就得确定:这是厕所!别管什么村,这样的厕所是通用版,城里会好些吗?嘟!大错特错!
木文永远的深洞阴影,最早溯源就是厕所。小学一年级的她和同年级的、高年级的,其实是全校师生上街庆祝什么,庆祝XXXX,轰轰烈烈的喊口号、上上下下的挥旗子,可喊过挥过照样要喝水要如厕。城市的厕所是水泥或砖头砌的,通常模板是一长溜,隔几十公分一个长方型的坑,隔几十公分一个,所以如厕有个别名叫:蹲茅坑儿。绝对没有遮挡、隔板、门锁等一系列的隐私设置,这样的如厕完成了生理学的课程,知道了女孩和女人的区别。
也是这统一划成大小的长方茅坑,给了木文深深的伤害。
那个奇怪的秋天,下过大雪又下小雨,踩着雪泥走在庆祝的行列中,7岁的她实在憋不住去如厕,好不容易排队到了跟前,满脚雪泥的棉鞋湿、硬、粘、滑,成人宽度的茅坑,她要费点力气跨过去,她忘记了鞋子的湿滑、忘记了茅坑边那么多尿渍会加剧湿滑、来不及多看,一脚迈过去,立刻一条腿茅坑上、一条腿茅坑下,紧接着就听有人喊三年级的姐姐:“木兰!木兰!你妹妹掉茅坑里啦!”这件事,成为笑话一直传了很久,木文又不能去和每一个人去解释,各种文艺体育活动都不敢参加,就怕人家说:看,这就是掉茅坑儿里的小孩。
亲爱的读者,您,也一定有了掉进茅坑小孩的联想了吧?木文,长久的想起这件事,欲哭无泪。
以后的岁月里,木文无数次的在“掉进黑洞”的恶梦中惊醒,也会在许多人和事前,心坠坠,总有一种淡淡的忧虑陷阱情节。
直到婚后,有了女儿。看到幼儿园、公厕有专门为幼儿设计的茅坑、马桶、坐便器,总会感叹社会的进步、生活的完善、人性的尊重。木文没有想到的是,她向女儿、前任讲这个小故事时,没有获得社会进步、过去生活不易的共鸣,反而多次继续被嘲笑:哈哈哈……你这个社会小名流,公司小高管竞有掉进茅坑的历史啊。
他们笑后,木文会讲黑洞阴影,父女俩继续着讪笑而不听。木文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本来是要分享一件坏事对人的心里影响有多么大的破坏力,要讲明,家人之间,朋友之间要多说积极语言。然则,都不是。前任说“没人笑话你呀,这事只是一想起来就好开心很好玩。”
木文呆呆的坐着,无言。又想起找房时,貌似村干部那家,问有否独立卫生间,他自豪的说:“有啊,我带你去看”。我看到的是,客房院子里,客人共用卫生间。他的意思是:主客分离。他也虚虚的说:“我知道你说的那种,只有新装修的才有。老宅子么,老的就这样。”
噢,对了,忘记交待:网上推荐的财主家客栈,地主家客栈大都如是。所以别订房,亲临现场再定住不住哈。
不过,客房里最有古韵味道的是:木窗格子。木文也不懂款式规格,仅欣赏风格、色调。可惜这古韵也是新的。
几经沧海浪 无语话沧桑(上)寂寞如歌。
人若走不出过去的泥潭就永远在垃圾里生活。这一点木文懂得,可是说服自己是多么艰难的过程,所谓知易行难。
木文很努力的修复着伤痛,这些痛是隐隐的痛,初创时貌似及小及轻,不值一提,但是往往太多不经意的小事积累久了,后面就隐藏着大秘密。
木文知道,心理学有个名词叫隔离,生活里有个名词叫转移注意力。不管叫什么都是要保持内心的宁静和积极的生活态度。于是,近几年不断的出游,或者叫出走。
她发现自己又陷在破厕所的故事里了。她知道要转移注意力了;于是凝望着散发着古朴的木窗,幽黄的木头颜色,仿古的曲回窗格,是各种格子,形状有规律又没规律,在攻略里有的详细有的粗略。其实懂不懂又怎么样呢?专家看门道,木文只要感觉和味道。
现在古朴的味道有了,刚进村时的失落和掉进茅厕的回忆都冲淡了。不行,趁着时间长,出去走走。
长长的青花裙迤逦而出,白色的休闲鞋巧点台阶。拾级而上、拾级而下,袅袅娜娜。
“你不吃饭就出去么?你吃啥我给你做。”房东大妈,哦,不,房东大姐亲切的问着。此时已经午时三刻了。
“哦,不了,我不吃午饭,我出去走走,谢谢您,大姐。”
“呀……怎么能不吃午饭呢?”大姐半疑问半失落的自语。
“嗯,是的,我吃两顿饭,习惯了。我吃的时候告诉您哈。”木文微笑着说。
下得台阶,木文移步古村。从头到尾走也用不了十分钟。刚才找房时,只大致看了一下,并未端详。大面上看都差不多,细看就难说了。
“姑娘,找到住处了吗?要不我带你再看两家?”是刚才一家的老板,热情好客。刚才一边带我看房一边招呼巡视的驻守民警“家吃饭去。”这样的镜头久久没看到过了。城里的高楼水泥墙把人情打了格断,家里的房子由13平米、36平米、59平米、125平米越来越大,而亲情呢?也愈来愈远。
古村好吗?好,返朴归真。
几经沧海浪 无语话沧桑(上)午后残阳
午间,走在古老又苍烈的街巷,燥热而凄清。
燥热是因了阳光穿过云层、穿过雾霾,毫不客气的晒干青石扳路,新的旧的,原有的后补的,一律散发着同等的温度,即便是拾级而上的、曲曲折折的古巷。
凄清是因了不多的古巷里,只见门锁落叶,不见柴门虚掩,不闻狗犬声吠,少见鸡鸭觅食。
木文拾级而上的一条小巷,是在山下主巷仰望时看到的,那高处有一处院落宫灯盏盏,阳光下鲜红艳艳,微风中摇曳着,拽拽的。木文似又燃起一点希望:或许,自己没找对想要的那个味道?上去看看,也许可以换换,反正不是住一天。这点不甘,令木文的青花裙裾飘飘,是那种垂感很好的飘。
走过泥土覆盖的青石板台阶,轻踏落叶与飞红,来到很旧的用原木色柱子围就的院落,木墙腰之间随型伸出一溜花架,垂落的、伸展的、干枯的花墙,依旧绿绿红红。有人烟!在开张!听,有人说话!
“有人吗?大哥在吗?”好听的像熟透果子的柔声女音在寂寥的街巷回响着,声音不大,引来两个花白脑壳子探出木围墙,红墙绿围白发,好一番天机味道。仰视,期盼的眼神:“大哥开张么?我想看看”。
“不用看啦,太旧太破,不装修没法住啦。”花白头带点沧桑的口吻说。
“我想看看,我喜欢旧的味道,您看行吗?”木文下意识的带了乞求的味道。对,用乞求这个词刚好,老爸说过:木文最贴心的时候是说话带“讨好”味道的时候。
“我说妹妹,留个好念想吧,下次,下次再来,我让你看。”花白头语气和善且暖暖。另一个瘦点的花白头,附和着微笑着也点点头,印证语言的真实性。
“真的吗?那好吧,你可说话算话哦”木文的口吻有些天真了。
转身吧,拾级而下。
街巷拐弯处,遇到两个刚到的小伙子,其中一个说:“听说前面还有一个村子,要不咱俩去看看。”
“先吃饭吧”。
还有一个村子么?木文自语。查图一一双峪村。
8公里,一脚油门的事,冲!
天啊,全村干干净净,不同的是这里的房屋都是灰白院落那种,一片一片的,但是客栈牌扁稀稀落落,全村安静到木文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有人吗?有人吗?寂静的村庄,荒凉的人烟。
回转。已经下午三点了,木文懒厌厌的吃了房东大姐做的西红柿疙瘩汤,一盘小葱拌豆腐,一盘野山菌土豆丝。木文吃不出多么绿色多么农家的味道,价格确奇贵,因为是绿色食品。
木文在外游荡时,从不纠结银子问题,不想惹麻烦,只是这绿色的背后是金钱的掳寺。在外么,比平日要超脱些,别做小女人,也别进入大妈思维。
睡了一大觉,太阳貌似落山了。
木文看着手机,醒着旽儿,看到这样一段话:
“ 什么是通透的人,那通透是如何得来,又是如何呈现出来的呢?这通透就是砍掉那一个缺口,接着坚壁清野,方能重整旗鼓、井井有条。那过程好比孕育一个新生命,再多辛酸苦痛,等到他瓜熟蒂落,你就必须开始学会放手,因为他正是那个与你最相干却又可以是最不相干的生命事迹。
要成为通透的人儿,必须对自己动刀。砍断那些不必要的念想,让一直蜷缩在过去的自己,站起来,继续往前走。这件事,稍有不慎,伤筋动骨,再难复原,就变得迟钝、麻木,失去悲悯心。”
说的真对,自己此行就是给自己动手术呗。走,起床,上山!
几经沧海浪 无语话沧桑(上)木文换下青花长裙,穿上牛仔裤和粉色T恤,洁白的休闲鞋换成暗红厚重的登山鞋。未知的山路还是需要长裤和登山鞋给力,应付各种路况。
房东大哥告诉木文最近的登山小路。那要钻过小胡同和衰落的民居和漫不经心种植的菜地才可看到崎岖的山路。
小胡同口,一家卖着山货的木房坦然的锁着门;沿着荒芜的青石板台阶拾级而上,这台阶比上午找房时的台阶狭窄了很多,仅够一人上行、或者下行。稀疏而宁静的破落民居告诉木文这里曾经有人居住,主人是主人,木文就是过客,再荒芜也与木文没任何关系。
坚挺的枣树在院子里依旧繁荣着绿色,青青的枣儿已挂满枝头;院子里去年的落叶、垂落的果子变了色随意散落,交织的电线和蜘蛛网相依相伴。
木文喜欢旧旧的感觉,喜欢荒芜的宁静,仿佛有个朋友懂得繁荣与苍凉的转乘。万物如此,人生如是,看明白了这些才喜欢平安平静这二傻。
木文笑笑,自顾走过菜地,登上没有修缮痕迹的山峦。树林密密的,没有人;脚下半松软踏着枯黄的落叶,有点原始的味道;依稀小路旁的山涯上长满青苔,青苔石缝间会幽幽的长出许多无名小草、无名灌木树、无名的山花,那山花有紫色、粉色、白色,或独自、或成群傲然绽放。有名怎样,无名怎样?你是牡丹也要四季轮回,我是野花照样妖娆一生。
一路绿荫一路向上,一扫木文之前的失意,享受自然山风、绿野仙踪。
绿荫中,山风习习,那种舒爽绝非市内、夏日里的享受,让木文身心大喜。远离世世喧嚣,忘记昨日伤痛,谁都会快乐。
一个小岔路口,让木文迟疑,向前还是向上?此时木文己微汗,体力很好,于是向上向上,再向上!绿荫渐少,转过一坐小山弯,一抹娇阳跃然而出!哈哈……竟然把太阳走出来了。
此时虽然阳光灿烂,毕竟山风习习;
此时虽然阳光暖暖,毕竟已近黄昏。
登上一处小小的平台,木文回首,惊叹回眸处:高处看群山环抱,山峦起伏,绿色环抱里,爨底下村真的如明珠一样,镶嵌在碧绿如洗的大海里,古村的优雅、整洁,古院落的错落有致,色彩与自然的祥和搭配,无不让人心旷神怡。
久久的,久久的,木文凝视着群山,凝视着群山环抱下的古村落。惊叹中的凝视,木文脱口而出:不虚此行!
“真的不虚此行吗?”
“谁?”木文顺声音望去,向上,树下,大石头上,一位清瘦的男人,穿着红色T恤黑色短裤坐在那里,笑着看着木文。
木文笑笑:“对,不虚此行。我以为此山只我一人,您吓了我一跳!”
“哈哈,敢一个人登山,还怕听见人的声音?山不可怕人可怕?”
“当然,山再高再险以真实告诉世人,人么,就复杂多了,阴谋诡计无所不能!”
“哈哈,你受了多少骗这么偏击?”
“嘿嘿,我信口胡说,您莫当真。对了,您好像认识我似的,我们见过么?”
“哦,中午你不是要看房子,我朋友没让你看……”
“哦……您是和花白头发一起的那个人么?”
“啊啊……对,花白头发一起的。我也花白头发”
“哈哈哈……”
告别瘦花白头,木文继续上山,当登临山顶后,竟然再也无路可走,山顶尽头满是刀斧山削的险峻山石,无树无路,必须折返。山无路,折返;人生无路,可折返么?想到此,木文泪眼婆娑。
带着泪水是不能下山的,一眼看错下脚处,你会粉身碎骨。木文知道,必须擦干眼泪才能继续前行。
真的是风光绮丽处,只少人走。满山,只见到花白头一人。回返时,花白头坐过的石头上,已经空了。木文在不经意间有点失落:他怎么没在那里等我呢?马上木文又自嘲道:你是谁呀,他又凭什么等你?
于是,木文释然,慢悠悠下山,慢悠悠返回小屋。
几经沧海浪 无语话沧桑(上)木文喜欢一种长久长久的沉默,倾听内心的一次又一次呼唤。
心理学中有自我、本我、他我,他们三个经常吵架,于是叫做内心的挣扎。寻找爱情的长河时,就是寻找和三个我的过程,磨合、切磋、切入点、包容点、价值底线……等等。
本来自己的三个我就分不清,再掺合他人的三个我、再他人、再他人……生活就会变的很乱,就会是一地鸡毛。
于是,木文最喜欢的就是一个人静静的、淡淡的,做事、读书、喝茶、听音乐,不去掺和各家族的聚会,讨厌聚会时的说三道四、鸡零狗碎。
然则,任何一个家、一个社会圈子、大家、小家、大圈子、小圈子都不允许木文这样做,总是被指责。
其实,聚不对,不聚也不对。聚时不说不对,说也不对,木文真的很累很累。
后来,木文干脆只出资聚会的费用,以工作忙为由,躲着不去,这又不对:你去工作他们说木文只有金钱没有亲情;你不出资:他说你连这点爱心也没有吗?你出资也不对,因为:你以为出钱就解决问题了吗?而且,家庭聚会的酒店也越来越高级,不满也越来越多。
木文,怎么做都不对。于是,奔波了十几年……木文最喜欢的还是“无言”。
几经沧海浪 无语话沧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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