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豸
三、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里,老刘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和说话声。猛然睁开眼看一下墙上的挂钟,都六点过了!
他“腾”地一跃下了地,这时候,听到房门被打开了。随后就传来老婆熟悉的声音:“你爸一定在家给咱们做好吃的呢!”随着话音,里屋门也开了,老婆和儿子已经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自然是一阵不停嘴地寒暄,屋子里顿时增加了无限的生机!
老刘让娘俩上炕暖和,自己赶紧去外屋热菜。炒好的菜放在锅盖上还没有凉透,一盘盘重新放进锅里,又馏上一些煎饼和黏火勺,再用电饭锅熬上点小米粥,不大功夫就好了。老刘放上炕桌,一股脑地端了上来。
儿子一见,兴奋地趴在上面嗅了嗅:“老爸的手艺不错啊!”老婆接话道:“那是,别看你爸平时不咋伸手,关键时刻干啥像啥!”
“那是当然啦!我老爸能文能武,不但教书水平高,能写出锦绣文章,还能做一手好菜!我谁都不服,就服我老爸!”
听了这话,老刘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说:“你这臭小子,这几年在外边没学别的,就学会忽悠人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怎么能忽悠您呢?”儿子说着,转过头问他妈,“您说是不,老妈?”
“就是!都是家里人忽悠啥!”
一家人经过了差不点一年的时间,又可以坐到一起吃饭了。
三口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一年里各自的工作学习和生活,温馨的话语连绵不断,说也说不完。要说老刘牵挂儿子,主要是关心他的学习。至于生活,他并不担心,每个月按时打在卡上一千块钱的生活费,比起那些有钱的人家自然不是很多,但也不会太差。他牵挂更多的是自己老婆,老婆这几年一点没着闲,一大夏天在红瓦厂上班,还得忙里偷闲地侍弄十来亩地,真心不容易。好算熬到了冬闲时节,又跑到城里做保姆。不用脑袋想,用脖了盖想一下就知道,当保姆不是个好活,每天碗上碗下地伺候别人,该有多不容易。遇到好人家还好,遇到格鲁的人家,还得瞧人家脸色,那个难劲儿就不用说了。
老婆的名字里有个香字,老刘平时叫老婆阿香。有时候调皮一下,就叫香香公主,生生把老婆的芳心给捂透了。自打结婚这些年,老婆跟自己没少吃苦受累,一点怨言都没有。尤其这几年,孩子大了,上学花钱多,两个人到处奔波挣钱,聚少离多,但是感情一点都没生疏。
此时,老刘看着老婆红扑扑的脸,脑子里蓦然响起了一首歌来:
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
噢荡悠悠,你汗水洒一路啊
泪水在我心里流,只盼日头它落西山沟哇
让你亲个够,噢……噢……
要不是儿子在旁边,老刘非得上去亲上老婆一口。
吃完饭,收拾妥当,已经快八点钟了。三口人又归拢一下带回来的东西,没到九点钟就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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