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還是很難用所了解的文字訴說自己的人生。
試著說明剛開始還可以,越說到瘡疤的地方,所有故事開始附上一層薄膜。我能看得到事情的輪廓,但感受卻像裊裊輕煙雖然可以嗅到、看到甚至好像能觸碰到,但只是稍微浮現,一轉眼就被空氣稀釋,淡淡的到後來也不清楚那個感受還是否存留。
如果感受與靈魂都遵守物質不滅定律,那或許能讓我鬆一口氣。曖昧猜疑到戀愛高潮,又快又黏膩,像是從蜂蜜桶裡爬起來,依然沾滿整身甜蜜的黏液,東拼西湊想說出熱戀情緒,到最後按下播放,就是一曲編曲庸俗,似乎奮力想感染他人情緒的狂熱教徒。
但比起痛苦,欣興之情依舊是心底最渴望的感受。
已經半年了,我以為只要我不聞不問,逼著自己不關心,到後來就會真的不在乎,我真的以為是這樣。
‘My petit Claire.’她愛憐著輕拍我的頭頂說著。
「我也有165好嗎!」我回頭瞇著眼瞪她。
‘okay...對我來說很可愛嘛’她笑得誇張一手繞住我的肩 。
射手座的她總是用著溫柔親密的語氣捉弄我,我裝出無所謂的表情,努力憋住震盪起伏的胸口。
「吃飯了嗎?」她低頭看著我
「天氣好熱,沒什麼胃口。」
「我們買東西回旅館吃吧!」
她是空姐,總是飛來飛去,到台灣時住在航空公司安排的旅館,不是特別華麗但還算舒服。我們買了烤雞、港式燒臘和滷味,路上看到幾家飲料店,本想順路買杯就好,但她堅持一定要茶湯會,無奈的只好繞道去買,鐵觀音拿鐵到手她才滿意的回旅館。
「為什麼你那麼愛吃o-de-n(關東煮的日文)? 」可能中文不好發音吧,她一直都稱滷味為關東煮。
「這叫滷味,妳吃吃看這個。」我夾了一塊豆皮給她,想證明這個食物真的好吃。
「嗯⋯⋯妳吃就好,我要把我的胃全部都留給肉。」她微皺著眉往我的盤子看了兩秒,回頭夾起一塊脆皮烤豬塞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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