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着浓眼影,穿彩色花边衣服的女孩,她身后跟着一位头发花白的教授。在往餐厅走时,他保持不变的距离,在人群中相隔不远,两人仅以目光接触。显然是缺乏安全感的活泼女孩,目光聪慧而俏皮的教授。
在下楼梯的一瞬间我看见他们,像镶嵌在河床上的两块石子,人群中隐秘而坚定。
忽然那女孩停在阶梯转角,花白头发的教授却绕过她直前往餐厅,甚至加快了脚步。
女孩把手机凑到耳边听语音,一面望向别处,露出笑容。花白头发的教授越走越远,走进餐厅的门禁,在玻璃墙的倒影中变得模糊。女孩仍然站在原地发消息。
“呸。”我说,“真没意思。”
然后看到一片枯叶倒悬空中,在风中旋转,丑态毕露,被蜘蛛抛弃的丝叫它不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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