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雪一点都没坐住,天空中看不到一丝云,地铁的车窗玻璃被一层细雾弥漫,外面是朦胧的,也是明媚,从车窗照进车里的光线也是明媚的,明媚的阳光显得车厢的氛围有点昏暗。
今天是周六,车里不是那么拥挤,早上被一个奇怪的梦扰醒,可能是睡眠状态不好,他显得疲惫,站着的他一直萦绕着让他惊醒时的那个兰花指的样子,而且梦中,他的眼神从那只翘起兰花指的手,延着它的手腕,胳膊,关节,肩膀,竟然看到的那只手臂的身体,是他自己的,这个梦之前还有很多梦的片段,他醒来时己回忆不起来,只觉得梦境里很多东西,一个悠长绵延的过程。
和车窗外的明媚对比车的稍显昏暗的氛围似乎与他的梦里有相似的地方,那个兰花指却特别清楚,若舞台上的主角被跟着灯光打着一样,它清透而明媚,让他有着一个深刻的意识意相,这个意相萦绕着,站在这里,他的它又在萦绕着。
这个萦绕如此的不由分说,无从谈起,不可解释,更不可思议,他把自己从诞生到当下的性格认知状态做了个尽乎全面的疏理,自己的意识认知应该还属于正常现象,几乎没有偏离男性特征的状态,几乎没有滑入中性的可能,一张粗糙的脸上布满络塞胡须的根,如果不是每天刮它,稳妥妥张飞状,全身的生理状况没有一点想出男性圈的可能性,那双手就更别提了,短,粗,黑,糙,皱,可谓和美不粘边吧,即使造型疑似梦里,也没有它的味道,那个兰花指不是他的,他一直在确认,兰花指的意相莫非指向精神的什么状态,这就更不可能的,他记起妈妈曾记过还是三岁时,自己才会说几行整句子时候,就常常正色严肃而且还颇为气慨冲天的样子地说出,我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惹得周围在家的人都哈哈大笑,自此他没有偏离男子汉的精神世界,这个清楚透亮又有美韵的兰花指缠绕着他。
透进的阳光的明媚,和兰花指当时的明媚似乎一样,他的目光被明媚盯在空中,一只纤细手里拿着手机,另一只似在跳舞的手在手机屏幕上刷动,那动感正好笼罩在透入车窗户的阳光里,梦境里的兰花指此刻在阳光下美伦如幻的舞动,明媚处指面的皮肤透有细细的金色的绒毛。他有种错乱。
侧目一个玉树临风的外国人,那绺阳光从其跳舞般的兰花手指造型处斜着散在他的侧怀,然后在泻在他身后的地面上,他梦境的和此刻这个外国人的舞动兰花指不会有什么关系吧,而且前后也颠倒着,常说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前后不成因果的,或者有所预见,大约也不可能吧,但是他旁边的外国人马上就让他浮现出丰富的联想,浮现出中性人格的念头。希腊神话里宙斯和赫拉的孩子里有几个都是中性人,据说亲兄妹结婚下一代里有这样中性变异人,据说中性人也是西方文化里的一种显性现象,西方社会的好似接纳这种中性人的状态似乎更容易些,如此现象他不明白但是知道,明白和知道好像是个一个平行线的问题,身旁的这个外国人倒是精致的像个女性,他这么想着,想了很多,旁边这个外国人的兰花指还有他像个女性可能的想象。他想了很多,想了更多,他浮想联翩。他竟忘了自己,忘了自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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