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缘分总是来来去去。
当尚未走到最后,你并非知道缘分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定格?又会在什么人身上停留?然而,在那里停留的时间,以及停留在那个人身上,是否将成为永恒?
不知道!
不走到最后,谁也没有办法预言。
世间的情缘,我们经常听到某人说“情深缘浅”。其实,对于“情深缘浅”的认识,想来男女不会很见外般的陌生。
情深缘浅,是注定无法聚合的悲剧。这样的故事,总是以分手告别,以分手结束一段相见相识的缘分。
可是,好在尽管缘浅,但是情深啊。情深似海——当你想起这段情的时候,相信你会感受到温暖,感受到曾经经历的情,驻扎于你生命里的意义。
情深的时候,必然是真心爱过……
真心爱过,是对世间的爱情,最欢喜的回馈。
不悔!不悔!不悔!
莫过于此。
但是,除情深缘浅,还有情浅缘深。
这却是不断遇见,终究走不到一起的悲剧。
那就讲讲情浅缘深的故事吧。希望你不要同我一样——难过。
在讲故事前,我懒得正儿八经地给男女主人公取名字。(取名字很费脑。又不想随便取名,若是取个不好听的,连讲故事的兴趣也没啦。所以只想用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表达。请各位看官见谅!)
02
在我年芳二十的某一天,应邀参加朋友的聚会。于那场男女聚会里,我认识了他。
发现他的时候,他正扎堆在一堆男女生中间,讲着大概是别开生面的笑话,引发女生们开怀大笑。
听得特别清晰,是女生尖锐的高音。我估摸着这是一扎堆“阴盛阳衰”的围观吃瓜群众。
我不觉走近他。橘黄且昏暗的灯光,看得见人,但看不清五官。只是听得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磁性。
他没有注意到我。依然在人群里,讲着肆意的冷笑话。除了他一人不笑,其他人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女生笑歪了小腰,男生笑岔了大气。
我到底也是禁不住幽默诱惑的人。我跟着笑了。
可我因为不经意的笑,被他捕捉到。后来,我们恋爱的时候,他说:我喜欢笑不露齿的女生。
那时,我特别想告诉他,实际上的我,喜欢仰天大笑。我并不喜欢“笑不露齿”。因为,“笑不露齿”里,捆绑着女人小脚似的压抑。
我想说,你不了解我。但我没有直接说。我们牵上手,不正是他了解我的开始吗?就让他自己来揭开我“笑”里的答案。
平时,我内敛,不善于言辞,更不善于表达。我爱上他之前,是先爱上他讲出的每一个“冷笑话”。
我的内心中,极度倾慕他脱口而出的那份幽默。也许我也是有幽默的,否则,我怎么敏感得出他的幽默呢?!
我真的想我是有幽默因子的。只是我的幽默因子,深深地潜藏在我的生命里,不见光的地方。
现世中,我沉默寡言,不敢轻易开玩笑。假想是我讲冷笑话,也许笑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其他人都不会笑吧。所以人和人的差别就是如此之大。
我特别佩服他能够讲冷笑话。由此,“爱乌及屋”,连同他和“冷笑话”一起爱了。
我们这样开始的。聚会认识到第三个月,那是第一次牵手。
然后,像那些还没有清晰瞧见未来规划蓝图的小青年们一样,拉着手,晃悠在三年又三年的恋爱河道里。
03
终于有一天,他打电话告诉我,他犯了一个错。这个错必须用他自己的幸福,还有我为代价。
我听见。默默哭泣。然后告诉他,你应该负起责任。
为了这个“责任”,他走了。
他和那个与他一起,犯下“错误”的女孩结了婚。婚后生下孩子。
我重新过上没有他的日子。当第一个十年过去,他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惊慌。我觉得十年前的告别,应该是永别。
但他告诉我,他离婚了。他不惜一切财力和精力,作为离婚代价。他说,这段婚姻,对方实在让他太痛苦了。
于是,他再次牵上我的手。我以为这一次的牵手,当是永恒了吧。
故事的结局,其实在故事的开始就写好了,只是我们没有经历那个过程,并不愿意去承认故事的结局。
直到,再次牵手的第三个月。我们彼此默契和无声地放开对方的手。
终究是十年的间隔。
十年前,我想,情浅才会分开。而这十年里,我和他的手温,已经不一样了。即使十指紧扣,手的温度早已凝固,不能传递入心。
情浅,不如不见。
在相见的深缘里,留下徒劳的伤痛。
最终,祝福吧——我和他,寻找另一双温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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