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好靠枕,矮几和电脑,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虽然目前我或许连创业初期都算不上,但潜意识里我却有种真正进入工作状态的感觉,并且,内心十分乐意。
或许这就是把喜欢当作事业来做的感觉,初尝之下,有点美好。
1.关于成长和成熟
早上一大早,母亲打来电话,说托老家的朋友顺道给我送了点牛肉和面,大约中午到。
我犹豫了下,是否先整理整理笔记,因为一旦开始写,我总是希望可以不被打扰的。
想了想,还是觉得,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先做。
谁也不知道在意外降临之前,生活是否留给了我足够的时间。
很多时候,人总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我突然意识到。
我很庆幸,我开始认识到时间的无常,并选择去优待生命中对我来说重要的事。在我看来,这是向成熟又迈进了一步。
一个人的成长,成熟,当真是像植物的生长一样,每一次光合作用,每一场日晒雨淋,每一步的经历积累,都半点做不得假。
而对人类来讲,最好的成长方式,一个是阅读,一个是犯错。
阅读,让我们可以知道聪明人的思想;而犯错,让我们痛定思痛后,身体可以跟得上。
人们常说,人总是到了失去之后才会知道珍惜。
但值得庆幸的是,人是很聪明的动物,如果一两次痛苦的经历能够让我们学会珍惜,那真的只是成长的必然。
从小到大,我没有经历过让我特别大起大落的事,但正是生命中那些普普通通的事,身边那些一幕幕上演的悲欢离合,总会让我感慨万千。
2.关于死亡
大约七、八岁的时候,我开始思考死亡。
现在在我们看来,死亡似乎应该是一门需要提早被认识的一门课程,学习我们应该如何面对死亡,才能让我们坦然地一步步走向死亡?
但在当时,“死”这个字就像宗教里被下了禁制的咒语,意味着不祥。
大人们很少提及,提起的时候,也总是一脸的晦莫如深。
因为无知,所以更加深了我内心深处的恐惧。
人类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对自己害怕的事,会让自己痛苦的事,大脑总是会下意识地不去想起。
但是,或许那时出于孩童天性中的好奇,越害怕,就越想偷瞄一下。像极了如今很多人看恐怖片时的样子。
于是,后来的日子,我总会时不时想起它。
我想到如果我死了,一切我喜欢的东西,阳光,清风,家人的关怀,美味的食物......我都再也享受不到了。
我想看的书,想去的地方,还有很多我没有体验过的生活,都统统离我远去。
我所有的记忆都只停留在这一刻,我所有的经历,不论好的,痛的都不会再增加了。
那些我不知道的我将永远不知道,那些我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将从此长埋地下,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好几次,我都会忍不住默默流泪,觉得“死亡”真是太可怕了!然后转眼又忘记。
3.偷来的阅读:要活成什么样子
我初一的时候,离开父母,一个人到了市里最好的中学就读。
在小学的时候,印象中我们镇上似乎没有什么书店,只有摆在校门口的小摊贩,卖教辅资料。
那时我读过的除课本之外唯一的课外书就是作文书。
记得有一次,母亲带着我去市里,给舅舅过生日,我在表妹的书桌上看到一本童话,忘记是《格林童话》还是《安徒生童话》了。
因为第二天要返回,我连夜连夜把它读完,那是我真正意义上读的第一本课外书。
那时候真像是,就像小孩子护食似的,生怕被人抢走。现在想想依然觉得好笑。
也不是家里买不起,就是观念还没到位,那会儿父母的想法都比较传统,觉得除了学校教的,那些都是不务正业。
越是不让看,就越偷偷摸摸地想看,大抵都是这种心态。
于是,上了初中的我,就像脱缰的野马。
那时候每到周末,去得最多的就是新华书店,一待可以待上一整天。
也就是那个时期,我接触了很多中外名著,死亡似乎在我眼中也不再那么神秘,随之增加的是一份对人生的思考。
人的大脑是非常聪明的统计学家。
看得多了,我总会不经意想到,他们的人生是那么有趣而美好!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呢?
是像苔丝一样充满着大自然的野趣,还是如唐泰斯的人生一般令人惊心动魄?
是如老子一般品茗天地之道,还是像《问刘十九》里描绘的那般悠然闲适?
4.关于无常
林中的树木,年轮长了一圈又一圈。
我们的生活就像中学化学课本上,凯库勒发现苯环结构梦到的那张图——一条首尾相连的蟒蛇。
不知不觉中又是一个轮回。
从十二岁起,我每年就只寒暑假回家,大学毕业后就成了一年一会。
每见一次,都不得不发现一个事实,父母正在无可避免地慢慢老去,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
每当父亲送我坐上开往市里的大巴车,透过玻璃窗,看到曾经高大的身影也变得渺小,我突然体会到了《背影》中作者看到父亲笨拙地爬下月台,给他买橙子那时的心情。
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忍不住地流泪。
到后来,我不再拼命想去抓住什么。
我接受了生命的无常,我承认在面对生老病死自然规律时自己的无能为力,我接纳了那样一个弱小的自己。
但我可以做的是,在任何时刻,我们以任何面貌出现的时候,都是在创造美好的瞬间。
善待生活,就是善待自己和所爱的人。
5.没有回程的列车:释怀
外婆走的时候是今年一月份,离旧历年只剩几天,老人家终究没能熬过这个年关。
去年爷爷走的时候也是,但父亲坚持让爷爷在家过完年再发丧。
生命的最后一两年里,两个老人都有些老年痴呆。
后来偶然一次,我听到樊登讲《终结阿尔兹海默症》,他说,“患上阿尔兹海默症的老人,真的非常可怜”,瞬间,泪如雨下。
感情上我无法不动容。
但当我想到父母有一天会永远地离开,想到当我永远闭上双眼,世界上或许再没有我存在的痕迹的时候,我已经能够释怀。
死亡的背后是什么已经无关紧要了,失去的东西就真正放下。
我们的心很小,时间很少,只刚好装得下重要的人和事,恰将将够把当下去过好。
生命是一场殊途同归的旅程,走到终点的时候,我们拥有的,只是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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