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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里最美好的事情大概就是情窦初开时那种朦胧又美好的暗恋,哪怕暗恋得很辛苦,那份苦也是一杯余味无穷的苦咖啡。
暗恋就像过去时间里自己的一个缩影,也许现在的我会一天比一天成熟,但他永远承载着当初最单纯最纯粹最幼稚的我。
在我的青春里,有着这么一段漫长而美好的暗恋发生在我的母校——四门学校。
这是一所平凡的私立学校,于我个人而言,它赋予我的意义是生命中最值得铭记的时光。它的不平凡之处在于多年后,让很多从学校里走出去的同学都对它念念不忘,谈论起少年时光依然历历在目。
我们七姐妹从小学到初中,就像家人一样一起在四门学校学习和生活。它就像一座葳蕤的森林,永远温暖如春。居住着我们七只自由自在的小鸟,天天在枝桠繁茂的枝头上歌颂欢乐。我们七姐妹每天都志在把周而复始的日子过出一点与众不同的欢笑。
少年不知愁的日子当时不知可贵,待多年后回首,才发现那是青春里最无忧闪亮的日子。
每日黄昏,放学路上,迎着夕阳。我们七姐妹手挽着手,一字排开,说说笑笑、疯疯癫癫、嘻嘻哈哈又是一天。以致于多年后,在江湖中偶遇到四门的学长学姐、学弟学妹,他们都会问一句:“你们七姐妹现在还在一起吗?”当年一群青春少女走在路上谈笑风声的情景让很多人对七姐妹印象深刻。
不知不觉我们在四门学校里走过了8个春夏秋冬,即将步入初中最后一年,明年夏天大家就要从这里毕业了。当时的我们开始感受到惜别前的依依不舍之情。
同学们每天都把它当成是在母校的最后一天,用尽全力去快乐每一天,反倒不紧张学习。很多同学甚至破釜沉舟地向暗恋、喜欢的对象告白,用当时的豪言壮语来形容就是:现在不说,毕了业,各奔东西,说不定再也见不到了。大家仿佛有种想要紧紧抓住毕业前所剩不多的相聚时光,拼命给自己的青春制造回忆。
让我正式把时间拨回到2003年。
彼时我正值豆蔻年华。正读初三,任职九(2)班的班长。
学校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读书时代拼的是分数,出社会后拼的是赚的钱数。而我能够从小学到初中连任九年的班长,拼的就是成绩单上的分数。班长当久了,有种舍我其谁的理所当然,发起号令也是得心应手,也不知是班长这个职务锻炼了我的个性,还是我的性格在这个职务上得到充分发挥。反正在同学眼中,我是一个个性鲜明,很有主见的人。包括在七姐妹中,我也是起领导作用的那个。
说到七姐妹,容我一一介绍。
大姐:陈云紫。性格温柔大方。身材高挑,五官精致,也是因为比我们年长一岁的缘故,在我们当中显得较为成熟,小女人的风情已经开始显山露水,身后一群狂蜂浪蝶,大家不约而同地视她为校花。
二姐:黄文桦。性格斯文安静。别看她排行老二,身型是我们七姐妹当中最娇小玲珑的,常常被误会是排行最小的。她就像一朵暗香浮动的玉兰花,从不张扬,只是静静绽放。话不多,声音小,有点安静,宠辱不惊。哪怕存在感弱也从不哗众取宠。
三姐:林香琴。性格执拗好强。她是那种认死理的人,很坚持自己的说词,只是偶尔会坚持错。正因为这样,对人对事常常帮理不帮亲。生活中是个勤力节俭的女孩子,逢到周末,不是干家务活就是帮父母照看菜市场的生意。她是七姐妹中性格与我接近,成绩旗鼓相当的姐妹。与我同是年级里赫赫有名的女学霸。
四姐:林小椰。It's me!我的性格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就像前面说的极其个性鲜明,这种鲜明主要表现在彪悍和泼辣上,而我的彪悍和泼辣主要是针对男生。我是那种不用担心会被男生欺负的女生,他们若敢动我分毫,我会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作文武双全。我就是这么一个风风火火的女汉子。
五妹:洪悦臻。性格活泼可爱。平日里总是兴高采烈、活泼乱跳的。大概跟她备受父母和姐姐哥哥宠溺有关,备受宠爱的女孩子大都活得阳光灿烂。她的体育细胞是班上女生中最发达的,一百米短跑时身轻如燕,跑得飞快。别看她平时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关键时刻,那股勇往直前的劲跟百米冲刺似的。让其她姐妹望尘莫及。
六妹:陈云梨。性格乐观开朗。大姐云紫的亲妹妹,她们是七姐妹中的亲姐妹。血缘一样,长相截然不同的她们一个长得像爸、一个像妈。长得像爸的云紫有一双深邃的内双眼睛,眼波流转,妩媚动人。而长得像妈的她则圆润微胖,肉嘟嘟的脸上长着一双单眼皮眼睛,笑起来更成了一条细缝,显得可爱又幽默。
七妹:温静言。性格活跃直白。体型细腰细腿,五官明媚,像一朵在烈日下全面盛开的荷花。成绩一般,但却在其它方面力求表现,譬如很在意老师的批评与表扬,有点在意他人的看法,需要通过别人来肯定自己,也很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
以上就是性格迥异的七姐妹,各有不同、各有千秋、各有缺点,互相碰撞、互相磨合、互相友爱,构成我们多年来一派和谐的友谊。
今天是初三上半学期开学的第一天。
教室里闹哄哄的。青春期里的男生各种骚动,一刻也不停歇,安静斯文的没几个,一个个手舞足蹈地吹着牛逼。女生在这种喧闹的掩护下说着悄悄话,分享暑期里做过什么事情,买了什么新衣服,看了哪些偶像剧。
我今天来晚了。
到教室时,发现七姐妹其余6个人已经双双配对成同桌,大姐和七妹同桌,三姐和五妹同桌,二姐和六妹同桌,我华丽丽地落单了。
现在坐我身边的是一位来自外地的女同学,叫胡晓琴。我对她有印象,她与班上另外两个外地的女同学(林圣兰和肖乾芳)是玩得很好的小伙伴,她们三个来自同一个地方,离乡背井随父母来此地工作,也在此地上学。我们七姐妹私下里常常称她们为“梅花三弄”,皆因她们三个眉清目秀的女生经常同进同出,情同姐妹,看得出感情不亚于我们七姐妹。
她的另外两个小伙伴坐到一起,估计她跟我一样被小伙伴抛弃了,正好我们两个弃婴凑在一起。没想到的是后来我和她成为了无所不谈的好朋友。在我青春里最低落的那段日子,是她一直在身边不厌其烦地鼓励我、宽慰我。日后回忆起她,我总是这样形容:她是我最好的毕业同桌。人生很多事情都是一开始没想到的,后来成了一生的回忆。
过了一个暑假,大家都有假期后遗症,一个个在教室里心不在焉的,还沉浸在无所事事睡到自然醒的逝去的假期里。我也是其中一个。盯着课桌上崭新的课本,一点学习欲望都没有,眼巴巴地盯着封面,脑袋在神游外太空。
此时此刻,好想有点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来调剂一下百无聊赖的心情。
突然之间,我敏感地接收到某种磁场感应,眼角余光出现了一抹光亮,莫由来的小鹿乱撞。难道是他?我侧头向窗外望去,果然,只见他身穿白衬衫,从窗外的走廊徐徐走过,犹如一阵清风徐来,沁入心脾。少女的心总能敏捷地捕捉到方圆十里内的敏感人物,我的目光就这样被吸引了过去,魂魄也飞到了窗外。过会儿,只见他单手持着一张长板凳,露出强壮有力的手臂,再一次从窗外徐徐而返。
每个女孩的青春里都有一个穿白衬衫的少年。从你清澈的双眸倒映出来的他就像从日本漫画里走出来的英俊少年,身后自带光芒。哪怕从未与之说过话,只要在走廊上擦肩而过,都能照亮你的心情。而他就是我眼里的那个少年,隔壁九(1)班前年转学而来的李靳益。
“你喜欢他吧!”
谁?谁在说话?我有种被拆穿了心事的心虚,慌乱地收回痴痴的目光,回头寻找说话的主人公。发现同我说话的是同桌胡晓琴,她眯笑地看着我,近距离端详她,发觉她长得真耐看,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状,无不透露着友好。
“他?我才不喜欢呢!我们七姐妹和五兄弟向来不和。”我急忙掩盖心事,少女的心就像一颗羞涩的含羞草,一有风吹草动就敏感地收起来。
“啊?不会吧!我以前经常看见你们七姐妹和五兄弟有交流的啊!”
“哦!那是口水战的交流。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七姐妹要是和五兄弟狭路相逢,形势立马变成两军对垒,随时准备展开世界大战。”我说。
“啊!你们怎么那么深仇大恨啊!”大概真实的情况颠覆了胡晓琴的了解,她显得无比惊讶。
我笑笑。没再继续讲述七姐妹和五兄弟之间的江湖恩怨。这当中的恩怨不足以为外人道。
我们七姐妹与五兄弟的恩怨得从初二下半学期五妹和刘常沙那段蜻蜓点水般的恋爱说起。开始是刘常沙苦苦追求不到大姐,后来调转车头,转向五妹,利用五妹对他的一片倾心来试探大姐会不会因他“移情别恋”而吃醋。
其实他不过是云紫身后其中的一只狂蜂浪蝶,他高看了自己,云紫压根没把他看在眼里。一个女生若不喜欢你,无论你做什么,都波动不到她的心。结果云紫没气到,还伤害了悦臻。后来我知道刘常沙的阴谋诡计,替五妹打抱不平,去找刘常沙理论。他还敢做敢当地承认了自己的别有用心,我愤恚难平之下把他揍了一顿,他也没敢还手。最后我撂下狠话:“七姐妹与五兄弟从此势不两立。”从那以后,七姐妹和五兄弟就再也没有和平相处的日子。
好在我们七姐妹感情深厚,五妹也拎得清,大姐和五妹的姐妹情也没被他影响。
悦臻是七姐妹当中第一个有故事的人,也是第一次为一个男生情窦初开。无奈良辰美景奈何天,短暂的美好相聚之后,一切在瞬间化为泡沫。从那以后,五妹那双活泼俏皮的眼睛里有着一抹淡淡的忧伤。一颗被感情伤过的心,再也回不去当初的完好无损。很多人都是在受伤之后才开始成长的。
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所有的事情无论当时有多深刻,总有一天,会被时间冲淡,一切平复如初。相信五妹的心也是。
教室里依旧闹哄哄。我只顾沉浸在过往的思绪里。一颗心自动与周围的吵闹隔离开来,鸦雀无声。
陷入沉思片刻,我的意识渐渐回归现实。
这才发觉班上的骚动被一股逐渐弥漫开来的热闹取代,整个教室变得热气腾腾。我环顾四周,与姐妹们隔岸远观,姐妹们也一一望着我。我用表情无声地表示疑惑,潜台词是:“发生什么了?你们干嘛都看着我?”
五妹站起来指了指门口说:“黄海亮一直在门口喊你的名字,叫了很久了,你一直没听见。”
我看向门口,只见黄海亮嬉皮笑脸地站在走廊上,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每个班上都有一两个专门搞笑的学渣,学习不行,搞笑凑数。他简直就是整个年级最出类拔萃的那颗搞笑之星,只是他的搞笑没有卓别林的智慧,无聊且幼稚。
看见我看见他,双手作喇叭状对着我喊:“林小椰,这学期我一定要追到你。”喊完就跟犯罪似地逃离现场。
“黄海亮好样的!勇气可嘉!”班上不知哪个男生突然站起来大力鼓掌,极力称赞。
他又开始无聊幼稚了。
班上的同学兴趣盎然地看热闹,我却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不比陈云紫这朵校花身后有一群狂蜂浪蝶,我身后只有一个人尽皆知的黄海亮。就算有其他的暗恋爱慕者,也会因我的凶神恶煞而退避三舍,不会有人像黄海亮这般冒死告白。
这些年,他就像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小草,生命力极其顽强。全然不顾我的冷言冷语和拳脚相向,屡败屡战、越挫越勇。打着我是他初恋的旗号,不停地摇旗呐喊。在我面前极力表现,怒刷存在感,干了许多类似这样的蠢事。
譬如放学路上突然对着你大喊“林小椰,我喜欢你。”引得同学们侧目。走廊上碰头突然上前吓你一跳,然后开溜。有一阵子不停地给我写情书,使我不胜其扰。曾经最让我恼怒的一次是跑到我面前,把泡泡糖的转印贴纸一巴掌往我脸上贴,我当时懵了。心想黄海亮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扇我。待回过神来才发现脸上被贴了纸,撕下来后,脸上被印上了一颗红彤彤的爱心图案。气得我原地爆炸!
黄海亮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滑稽人物。每次出现在我眼前,总要干点怪力乱神的事情引起注意,或是在年级里各种捣蛋破坏来吸引同学们的眼球。学校里有两种风云人物,一种是成绩名列前茅的学霸,另一种是因捣蛋而闻名的学渣,我与黄海亮就是这两种对立面。学霸和学渣之间永远隔着一条鸿沟,这不是前排与后排的距离,也不是分数线上的差距,而是两个不同材质的结构体。
其实他不调皮捣蛋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正经起来也是人模狗样的,我也能和颜悦色地跟他讲上话。只是他的怪力乱神总是不定时发作,我的智商经常被他拉低,他总有能耐惹得你怒气冲天,追着他喊打喊杀。我们总是这样亦敌亦友,今天他是敌是友全看他当天的表现和我的心情决定。
谁说有男生爱慕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要是被黄海亮不幸摊上,简直是噩梦连连。
过了一个暑假,黄海亮有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皮痒。我正愁没事打发,这下好了,我决定找个人练练拳脚。我走出教室,轻手轻脚走到九(1)班后门,在后门先观察了一下里面的动态,他们的教室也是一片喧闹。黄海亮手舞足蹈地跟周围同学在吹着牛逼,表演欲特别高涨。我看准目标,大步流星地走到黄海亮身后,拍了拍他的肩。他回过头来看到是我,立马想撒腿逃跑,只见我眼疾手快地揪住他的衣服。
“你是不是又活得不耐烦了?谁让你在外面大喊大叫的,谁稀罕你的喜欢。”我的拳脚雨点般地落在他身上,他跑不了,只能采取自卫,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头。
“打我可以,不能打头,打头会变笨的。我本来读书就笨。”他自我认知倒是清晰,还能意识到自己的愚笨。
(1)班的同学齐刷刷地看着我对黄海亮施暴,没人劝阻也没人意外,他们早就司空见惯。黄海亮就是一只纸老虎,平时狐假虎威,故作凶神恶煞。碰上真正的凶神恶煞就蔫了。我练完拳脚,有种大快人心的满足,我大摇大摆地从前门走出来。
经过后门时,黄海亮春风吹又生,冲着门口对我喊:“打是情,骂是爱。你骂我证明你爱我,你打我证明你对我有情。”
我差点没把白眼翻上天灵盖,一口老血喷出来,当场猝死。
“你是不是没打够?”我摩拳擦掌准备再杀进去揍他一顿。
黄海亮见势不对,起身做好随时拔腿就跑的准备。
“女侠,手下留情。”李靳益突然从后门探出半个身子。不得不说李靳益长得真帅啊!白白净净的一张脸,笑如春风。多么精致的一个少年,真想拉着他上街去耀武扬威。
我这才发现他和邓昆山坐在最后一排。我以为他不在才这么肆无忌惮进去狂揍黄海亮,原来他坐在边上,处于我视线的死角。这么说我刚才彪悍揍人的样子他全看到了,那一刻,我有种无力力挽狂澜的灰心涌上心头。彪悍如我也想在男神面前做一个如陈云紫般柔情似水的弱女子。
“是黄海亮欠揍。”没想到一时没Hold住,在男神面前暴露了真面目,此刻只想赶快消失不见。
我去时威风凛凛,回来时像泄了气的气球蔫在座位上。心想:完了!男神对我的印象已经崩塌了。还想着在毕业前能和男神来段纯情之恋呢!试问有哪个男神会喜欢一个如此粗鲁的女孩子?除非他跟黄海亮一样重口味,有找虐的倾向。
像我这么轰轰烈烈的一个女子,想不到会在心里默默无闻地暗恋着一个男生。我会暗恋李靳益纯属意外,说起来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初一上半学年时,1班有位女同学跑来告诉我,说他们班有一个叫邓昆山的喜欢我。我问邓昆山是谁?那位女生说是刚转学来的,他们班上来了两位新同学,一个叫邓昆山,另一个叫李靳益,最近他们经常在一起站在(2)班的门口。
得知此事,我便开始留意起来。果不其然,真的有两张生面孔经常在门口站着。两人一动一静,一个总是静静地站在走廊上,偶尔往我们教室看一看;另一个就显得活跃多了,有几次还朝教室里喊:“2班的林小椰看过来,这里有人喜欢你。”每次我闻声抬头,总是见他玉树临风地伫立在门口,身后是斜照在他身上的阳光,整个人显得光芒万丈。在这个看脸的年纪,被一个喜欢自己的帅哥明目张胆地调戏,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我好像并不讨厌这个喜欢我的男生。
我一直以为喊话的李靳益是说喜欢我的邓昆山。后来才发现,邓昆山是沉默的那一个,他是李靳益。这才知道错许了芳心。
当初李靳益在门口叫我看出去,我第一眼看到是他,也把他看进了眼里。后来我的心将错就错,对他的暗恋也因此萌芽。
多年后。一次,我和云梨去山哥(邓昆山)家拜年。大家聊人生、话当年。
云梨问昆山:“当年你刚来四门时,觉得哪个女生比较漂亮?”
昆山想了下说:“当时第一眼觉得我们班的林美兰长得不错,还有你们班的就是云紫,校花就不用说了。”我以为他讲完了,隔一会儿他又接着说:“刚来四门的时候我觉得小椰很特别,每次看见她都不怎么说话,酷酷的样子,性格也跟其她女生有点不一样。”昆山说得恰如其分,点到即止。
成年后说起少年时的情愫,这份怀念显得格外坦荡。彼时的我们已经是老同学,可以坐在一起悠闲地聊天,品着茶水忆当年,谈笑自若。
我曾经一度质疑过自己的这段记忆。当初李靳益和邓昆山到底有没有站在门口,有没有这个美丽的误会?还是时间久了之后,我想不起何时开始的暗恋,于是在脑海里粉饰这段记忆,作为我暗恋李靳益的开始。当我听到邓昆山说当年觉得我很特别时,他的说词与我的记忆不谋而合。
我对李靳益那段漫长又纯粹的暗恋确实萌发于这个美丽的误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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