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Chapter 1 初次见面

是夜。

我沿着一条青苔路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确切的说，是飘。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我不认识这儿的任何人。别人看不见我，而我，也触不到他们。

青苔路一直向前延伸，渐渐被黑暗吞噬。我不敢再往前走，黑暗中往往隐藏着未知的危险。旁边破落的院落里散发着微弱的灯光。烟囱里汩汩冒着白汽，逐渐飘散，直到不见踪影。我飘过院墙，嗯，不高，对我是极为容易的。

“大凤困啦？再蒸完这一屉大馍咱就休息嘞！”一个爽朗女声打破了寂静。是个中年妇女。

“娘，俺不困。”少女一边说，一边用衣角拭去哈欠带出来的眼泪。瞎说，我撇撇嘴。尽管没人看得到。

妇人欣慰又略带心疼，却没再说话。只顾翻转手上的馍馍，甚是利落。

看累了，我便往他们的屋子里头飞去。客厅里，一个大肚子男人躺床上，许是劳累了一天，呼噜扯的震天响。再次撇撇嘴，我继续往里走，好像是那个姑娘的房间。有个女娃娃呈大字型睡在哪儿，时不时蹬蹬脚。肉嘟嘟的脸，捏起来一定很软。

嘎吱一声，大凤进屋了，摸了摸女娃娃的脸，“小凤，晚安哦。”原来女娃娃叫小凤。小凤，大凤，第三次撇嘴。

“哈——”好困，躺在小凤身旁，我也陷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