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吱吱瑞平在朋友圈里发的柴火烧鸡,突然想起很多儿时的记忆。
那时候,家里还是土砖房,厨房里有一个大大的用石头还有沙土垒成的柴火灶,在灶的周围还摸上一层厚厚的水泥灰,灶台面要尽量地抹平整,以保证它的牢固性。除了冬天烧煤炭,因为要取暖,其他三季,一日三餐都是在柴火灶上进行的。
清晨,常常用大锅烧一锅水煮饭,因为要早起干农活,在农村早餐是要吃米饭喝粥的,做几个大菜,特别丰盛,中午基本是吃早上剩下的,晚上随便煮点面条或者摊个饼。那时候经常吃柴火捞饭,捞饭,顾名思义,就是捞出来的饭,等米煮得半生不熟时,用笊篱把饭捞出来,放到蒸屉上蒸。当然,不用捞得很干净,要留下一些饭熬粥,柴火煮的粥特别香。
做好饭菜后,我特别喜欢把红薯埋进灶膛的火堆里焖烤,等差不多了,掏出来,用手捏一捏,如果红薯已经变得柔软了,肯定熟透了。剥开红薯皮,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忍不住口水直流啊,顾不上烫,就哼哧哼哧咬一口,烫得舌头直哆嗦,遇上榨茶油的时候,再滴一两滴新鲜茶油进去,那滋味,更香啊,现在回忆起来还欲罢不能!
烧的柴火常常是夏秋季节时我跟妈妈上山砍回来的,耐烧的有野树枝树干,不经烧就是一些丝毛草冬矛草。妈妈是勤劳的,未雨绸缪的,天气好的时候,就带我们姐弟进山,带上镰刀,到处找能够烧的柴火,担回来后,丝毛草冬矛草要晒干,扎成一小只,刚好能放进柴火灶里烧,树枝呢,晒干后也要折得整整齐齐,垒到角落里。那时候,养猪的厕所上面有个大大的仓库,专门用来放这些柴火,看着堆得满满一仓库的柴火,特别有成就感。
上山砍柴的时候,遭遇过毒蛇,被妈妈用扁担赶跑了,吓得娘俩赶紧转移阵地;也遭遇过黄蜂,很不幸,我还被黄蜂咬了,手臂肿得老大,妈妈带着我满村子找哺乳的妈妈,请她们挤奶水涂肿的地方,没几天也消了。有惊吓,当然,也有惊喜,我尝过茶花的花蜜,摘过茶果,还有说不上名字的野果,小时候没有那么多水果,进山里寻到的野果对小孩来说,简直就是天赐的礼物!
长大后,我离开家乡去外地读书,进而安家落户,我把爸爸妈妈也接到了身边,2016年时,把老家的土砖房推倒重建,柴火灶也一去不复返,取代的是现代的燃气灶,还接上了自来水,再也不用压水井取水了,生活进步了,我却怅然若失,即使暑假带娃在农村体验生活,但我找不到儿时的感觉了。
现在,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进厨房做饭菜,但怎么折腾,也做不出小时候用柴火灶做出来的味道,内心有个执念,必须用山里的野柴野草,用柴火灶燃烧出来的才是最原始的烟火,用这样的柴火做出的饭菜才是最接地气的味道,这种味道是独一无二的,永远让人回味悠长!
童年是美好的,我无比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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