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虽然已是初冬,但还不怎么冷。太阳升起得有点晚,不过阳光的温暖还是漫过窗帘,浸入了余美鱼和江得水夫妇的房间,房间内也增添了一丝冬日的温暖。余美鱼闭着眼,懒懒的问丈夫:“几点啦”。江得水伸手拿过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回答:“八点啦”,说完拥着妻子准备起床。
昨晚上两人忙碌了一夜,直到凌晨三点才上床。就这样两口子也不敢懒床,睁开眼麻利的从床上爬起来,赶紧穿好衣服。余美鱼拉开窗帘,初冬温暖的阳光一下子填满了整个房间。沐浴着晨光,她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就势把披散的长发挽在脑后,走出了房间。
她先到厨房,把昨晚就泡起的黄豆倒进料理机,然后调到豆浆键,开始打豆浆。接着把净水器调至烧水状态,准备早上喝的开水。再把智能蒸厢打开,放上昨晚准备好的粗粮馒头,按下蒸馍的功能键。做完这一糸列动作,她才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江得水起来后,先去女儿的房间看了一眼,见女儿正呼吸均匀的熟睡着,悄悄地从女儿房间退了出来。
七岁的女儿昨晚上突然发高烧,两口子安顿好腿脚有些不方便的母亲,就慌忙把女儿送到儿童医院看病。在医院一阵忙碌,经过医生和各种设备的检查,确认女儿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着凉发热。待所有检查完备,医生开好药,时间已是凌晨两点半,回家正好凌晨三点钟,来不及洗脸洗脚,两个人安抚好女儿,倒床便睡。
从女儿房间出来,他又来到母亲的房间,母亲已经醒了,自己坐在床上穿好衣裤,正等着儿子来带她出去。江得水和母亲打了招呼,推过放在床边的轮椅,把母亲抱起坐在轮椅上,推着母亲来到卫生间门口。这时,洗漱好了的余美鱼接过江得水推过来的轮椅,顺势把婆婆推进卫生间。她先协助婆婆坐在马桶上,再帮婆婆退去裤子,让婆婆解决了大小便,从又坐回轮椅,笑着把早已准备好的洗脸水端到婆婆面前,轻言细语的微笑着说:“妈,洗脸刷牙再吃饭。”婆婆欢喜地看着儿媳,笑盈盈地洗好脸刷好牙,随着儿媳来到客厅。
待余美鱼推着婆婆出了卫生间,江得水这才慌忙进去,虽然刚才他有些内急,还是默默等着余美鱼帮妈妈仔细地做完功课,自己才进卫生间开始解决问题。
等江得水麻利的办完事,余美鱼已经把豆浆、馒头、牛奶、鸡蛋端上了桌,三个人开始吃早餐。余美鱼先帮婆婆剥好鸡蛋,并把牛奶倒进婆婆的碗中,再将馒头递在婆婆手里,让婆婆先吃。然后,她和江得水才开始喝豆浆吃馒头和鸡蛋。
“小苹果昨晚要紧吗?”婆婆问
“没什么大碍,只是着凉发烧,这会儿还睡着呢。”江得水轻言细语地微笑着答妈妈。
吃完早饭,江得水悉练的帮母亲擦干净嘴,又端了杯水让母亲嗽口,再把母亲推到满是阳光的客厅阳台上,享受冬日暖阳,然后就开始收拾用过的碗筷。余美鱼再到女儿房间看了一眼,见女儿还在熟睡,她也没有叫醒女儿,退出房间,对着江得水说:“我买菜去了,你注意哈小苹果,看她醒了。”说完出门而去。
婆婆还有几天就要过生日,月初她领着婆婆在楼下的裁缝店做了一套衣服。婆婆结婚没几年,丈夫就病逝了。没有办法,她只能以帮人做家务带小孩为生。她一个人要供儿子,要管公婆,根本没有办法讲究。所以,婆婆年轻时穿的衣服,多数是一些好心的顾主,看她人不错送给她的。年迈的公婆,幼小的儿子,这些都逼着她不去讲究。生活环境的艰辛,让婆婆患上了关节炎。直到公婆去逝,儿子参加工作,婆婆才轻松了许多。家里的日子一天天变好,谁知婆婆的风湿性关节炎却日益严重,连走路都成了问题。去医院看,医生说只能吃药控制病情,冶不了根本。两口子看到婆婆这样,只好赶紧给婆婆买了轮椅。
来到裁缝店,余美鱼拿出凭条,问:“衣服做好了没有?”店老板看到余美鱼进店,热情地给她倒了茶水:“你婆婆有你这样的儿媳妇,真是太有福气啦!”余美鱼听着店老板的话,竟然有些害羞了,她微微地笑了一下,把取衣服的凭条递给店老板。店老板看了一下凭条,叫伙计拿来已经做好的那套衣服。余美鱼接过来,打开仔细看了一会儿,再叠好,让店老板帮忙包好,装进一个布袋里。“如果婆婆试了不合适,到时候麻烦你再改改。”说着,和店老板告辞,向菜市场走去。
熙熙攘攘的菜市场,人声鼎沸。余美鱼先来到卖鱼的地方,精心挑选了一条一斤多的鲫鱼,鲫鱼虽然刺多,但熬汤不错,用来给婆婆和小苹果熬粥再合适不过了。然后她转到卖猪肉的地方,又买了一斤多瘦肉。接着还买了西红柿和别的蔬菜,最后买了两斤红心弥猴桃和一些香蕉。她在心里盘算着:这个月用于人情的开销多了些,几乎三千多元,再加上婆婆的药费有些还没有报下来,所以家里的生活费有些紧,只能先将就老的和小的,自己和得水怎么着都行。
因为得水爸去逝早,他是由妈妈一手辛苦拉扯大的,最后还咬紧牙关供得水上了大学。德水一再和余美鱼倾诉,叮嘱她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妈妈,别让妈妈觉得难过。所以余美鱼将心比心,对婆婆无微不至,处处留心,和婆婆说话总是轻言细语,从不和婆婆顶嘴争吵,把婆婆当自己的亲妈看待。婆婆也是个明白人,余美鱼对她的好,都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时常在亲友面前夸赞余美鱼。
余美鱼出门后,江得水安顿好在阳台上晒太阳的母亲,就到储物间端出周末一家人换下来的衣服,他先把厚衣服挑出来放进洗衣机,加上洗衣液,按洗衣键开始机洗。然后就把剩下的内衣内裤分开,分别泡在加了洗衣液的盆子里。接着,他取下挂在墙上的拖把,开始拖地。拖完地,正好可以洗泡在盆里的内衣内裤。
江得水刚拖完地,余美鱼也买好菜回到家里。她把卿鱼清洗干净,又用料酒和茐姜盐不断揉搓去腥。过了半小时,她把鱼放进油锅里,小火慢慢的煎至两面金黄,再掺水开始熬鱼汤。鱼汤熬白,她又连鱼带汤一齐倒进破壁机里,按下果汁键。过了几分钟,白白滑滑的鲫鱼汤做成,鱼骨和鱼汤都被粉碎溶在鱼汤里。她把鱼汤倒进砂锅,又加入了淘洗好的粳米,开始为婆婆和女儿熬鲫鱼瘦肉粥。粥熬到浓稠起泡的时候,她把剁细的瘦肉沫加进去,撒了一点毛毛盐,搅匀。微微的煮了两分钟,关火,洒上茐花,美味营养的鲫鱼瘦肉粥便做好了。
刚做好粥,她便听到女儿在叫妈妈,一看时间,己是中午十一点半。她赶紧冲进女儿房间,看女儿已穿好衣服,就和女儿一起出了房间。
这时江得水已洗完衣服并挂起来晾好,他走出卫生间见女儿和妻子从房间出来,赶紧去阳台上招呼母亲。把母亲推到餐桌边坐好,女儿自己梳洗好也坐到餐桌边。余美鱼拿起两只碗,乘了两碗粥,亲自端到两个人的桌边,说:“今天熬了你和奶奶爱吃的鲫鱼瘦肉粥,快趁热吃。”
“你俩不吃吗?”婆婆。望着儿子和媳妇问到。
“我炒了炸酱,得水喜欢吃炸酱面,我和他吃炸酱面。”余美鱼笑着答到。实际上她并没有炒炸酱,只是为了宽慰婆婆,她才说出了上面的那句话。
大家吃完中午,江得问女儿可不可以做周末的家庭作业,女儿说可以做,于是江得水就开始辅导女儿做作业。余美鱼则对婆婆说:“趁今天天晴不冷,给您洗个澡吧。”,婆婆高兴的笑了,随余美鱼进卫生间开始洗澡。
女儿作业做完不久,余美鱼也给婆婆洗完了澡。她拿干毛巾帮婆婆擦干头上的水份,用电吹风吹干。婆婆深情地望着余美鱼说:“有你这么好的儿媳妇,我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妈,您别这样说,这是应该的。”余美细轻声回应着婆婆。
吹完头发,做完作业的小苹果站在奶奶的身后:“奶奶,我先帮您捶捶背,然后再帮您捶捶腿,这样你就会舒服许多。”说完开始给奶奶捶背捶腿。
看着女儿细心而认真地帮奶奶捶背捶腿,夫妻两会心的笑了,孩子已慢慢开始懂事,也开始学着父母照顾奶奶。余美鱼把上午买的弥猴桃去皮切成小块,又拨了两根香蕉,切好,将两种水果放在盘里,插上牙签,让婆婆和女儿吃水果。
“爸爸要的药书,我已经托中医院的朋友找到了,你看什么时候给他送过去?”江得水问余美鱼。“我爸现要好些了,明天我们抽空再给他送过去,马上快五点了,该做晚饭了。”
说完余美鱼进厨房开始淘米煮饭。米和水放进电饭煲,盖好。接着把一块去了皮的老南瓜切成小块,装进一个陶瓷大碗中,开始用微波炉加工。然后把中午剩下的肉沫加了鸡蛋和小粉,做成了肉丸蔬菜汤。最后她又炒了婆婆和小苹果都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吃着可口的饭菜。
吃完晚饭,江得水照例收拾用过的碗筷,余美把婆婆推到沙发边坐好。“妈,您明早想吃点什么?”“你做什么都好,我都喜欢吃!”婆婆欢喜地回答。
江得水洗完碗从厨房出来,余美鱼又走进厨房,她开始准备第二天要吃的东西,奶奶正带着孙女玩她俩都喜欢的跳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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