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靠汉江边的一条偏僻道路旁,道路的另一边是一片拆迁后留下的空地,自地面上的居民房拆走后植物们很快占领了这地空地,树木杂草之茂盛可以藏住人,这样大概有一两年光景,去年冬天的时候推土机进来把树木杂草推平铲倒,似有开发之势。
可是,至推土机走了以后,四周彻了围墙,里面搭了几间施工用的简易房,一个看工地的工棚,今年就没见动劲儿,看工棚的人养了几只鸡,每天可以听见鸡叫的声音。
日子就这么悄悄地流走,春天过去了,夏天又来了,那片荒芜的工地上居然又长出了绿色的植物,那些曾经铲除了的泡桐树如今又长出新枝新叶,那些曾经不见了的野草又开始疯长,我想起"百草园"这个词,是从我童年小学时课本里学过的鲁迅的文章里,这百草园里是不是藏着无数的小昆虫,它们在夏日里躲进树木草丛,在里面自由的呢喃与歌唱,当然,它们要防止路过的各种鸟儿,以免成为鸟儿们的裹腹食物。
这片土地上原来是杂乱的居民楼,街道又窄又小,生活着数百上千的居民,拆迁成为空地后马上被植物们占领,生命力总是和土地紧密相连,无论人或动、植物,于平常中又不断的发生着变化,无论人事还是自然都有出人意料的表现,而人的思维从诧异惊奇到顺其自然有一个极其复杂的转变,当然这属于对社会对自然都极其敏感的心灵。
今天我在房间外放空调的台子上发现了一盆"花",它是在一颗枯死的月季枝旁长出来的,绿得让人欢喜,是谁带来的种子,是风抑或是鸟儿,它似乎是一种攀藤植物,我把它端进室内,大概就是这几天的雨,让一颗神奇的种子发了芽!
六月的时候,我去隆中风景区玩,看到了一片躬耕田,田里的庄稼正兴兴向荣,有结着黄穗的玉米,有攀爬的丝瓜藤上结着黄花,有爬在地上的花生,还有农人刚栽下的红薯秧,……地处南北之间汉水流域的故乡土地肥沃,四季分明,适合多种农作物的种植,居说三国时的诸葛亮曾隐居于此种地为生,后因刘备三顾茅庐而出山成就了当时三分天下的政治局面,成为流芳百世的智者贤人,是否当时的稼穑生活给了他了解世情和自然的契机,为他成就功业打下了坚实基础,答案应该是肯定的,他的《出师表》开篇即是"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可以看出他的感激之情。
从"百草园"到"躬耕田",我看到的是人类改造的力量和自然旺盛的生命力,我们从蛮荒中走来,得益于这两种力量,"和谐"应该是人类向自然学习永恒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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