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头地角不成方,井田之外种杂粮。
无井无田无世界,主流方外粟文章。

有人说,嬉笑怒骂皆成文章,我也喜欢这个。我尤其喜欢李敖,不过我却没有他的胆量,嬉笑怒骂皆有所指,我怕因文获罪,更怕坐牢。
不过写得久了,我才发现,每天总写,只写出了一些不断叠压在我心间的郁闷两个字。
无病呻吟,堆积美文,我不喜欢。
寻章摘句,再毫无新意地复述一遍,又觉得了然乏味,更不是自己的喜欢。
如果见贤思齐,总写男女之间脐下三寸那点儿事,去不断撩拨读者的兴趣和欲望,我又会感到深深的不安和愧疚,曾经试手写过两篇魔幻虚空的短色,可潜意识却在不断地戳指着自己的内心深处,你这根本就不配叫文章,你这是在作孽。

再有就是,自以为是,总写一些自己针头线脑的情绪琐事,我想也不会有太多感兴趣的人来看。
世界那么大,人又那么多,还是不要总把自己这个布衣草民太当回事才好。
因为我早就明白,做为一个有机物的生命个体,来于冥冥,最终还是要归于寂寞。一个人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时的甚嚣尘上,最后还要繁花尽落,归于泥土和寂寞。整天界跳梁小丑一般的表演给世人,尽管每个人的境遇不同,命运各异,可这其间,每个人都在用一生和不同的方式,自以为是地书写着偏执两个字,这又何必呢?

莫言曾说,他要把自己的思想笔触的窠臼建筑在人世的最高端,写出自己的寂寞,他要活在人世,写出寂寞,写出超然。
我却不是,自信此生能自省,春去秋来没几年。貌似要以自己的那只粗糙的文笔去践行那可望而不可及的横渠三问,已不可能,更不想因此而倍受它的折磨和摧残。
为何?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更何况自己一无祖先的背景,又无王勃范仲淹那样天纵雄才的笔墨。甚至直到今天,我的头条兴趣认证都没有在头条通过。还经常因为在不经意间触及了涉敏的神器而不断屡遭封锁。

记得《曹刿论战》中的文字此刻更加契合我的心境。天下,自有肉食者谋之,又何间(建议,推荐,下贱)焉?”刿曰:“肉食者,皆以精致利己为美,未能远谋,唯利伪善。固吾鄙之,更不期同流也。
一介蓬蒿草民,也只配寻些鲜有人耕作的田头地角战战兢兢地写出几句自己的心声,浪费一些自以为一无可取的笔墨,仅此而已。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用陶翁的这句心里话做这篇短文的结尾,别人圈地,我只吃瓜,活出余生半世的超然淡定出来,感觉刚刚好。

没有关注,就是最大的关注。

安嫔乐道又何妨?清净所在,静下心来,我还可以做香。忠于自己的喜欢。

我不想过度约束自己,为了心念中那种虚妄的不朽,过曾国藩那种苦行僧般的生活。
我最喜欢过的,就是苏东坡一般快乐自由的那种日子。可以写诗,练习,还可以自己动手,烹制美食,自己享用。乐此一事(世),不是神仙,胜似神仙,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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