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书找不到颜如玉,提笔写不出乌托邦,热闹是他们的,你什么也没有。
孤独是一种常态,也是一种心境,和人多人少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你坐在那儿,看上去像是一个没写地址的信封?”——马克吐温
这句话初读觉得真的是妙笔生花,一下子就戳中孤独患者的心了。后来再想想,有个人能看出来你的孤独的时候,你还孤独吗?
高中时候,语文老师让描述一个画面,假如是导演,会给鲁迅一个什么样的镜头。那一瞬间,脑子里想了很久的画面清晰了起来,在川流不息的人潮中,鲁迅一人站着,目光灼热表情严肃,好像在看人流,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周边车水马龙嘈杂声,他耳边却是安静的。人来人往,没有人看得到他,他却看到了众生百态。
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里,一个人在窗边吧台坐着,正在看一本《人类简史》,津津有味地看着人类祖先的残忍。隔壁桌一群小年轻在大笑着聊天,一股青春活力的气息。其中有个男生显得有点突兀,同伴笑的时候拍他一下他跟着咧嘴,眼神却是空洞的。“诶,你看窗边那人一个人坐那儿看书,肯定很孤独。”同伴晃晃男生,指着窗边人说。男生看了一眼,心里泛起一阵羡慕。
那些一个人也能把自己过得很充实的人,真的很棒。自己在家漫漫长夜难抵,约上三五好友,喝酒唱k蹦迪,誓把孤独消磨殆尽。到最后,除了眼袋和酒精肝,还是什么都没有拥有。空虚的是内心,并不是眼睛和耳朵。用热闹把自己填得再满,时间也会让它转瞬即逝。
欢笑声 欢呼声
炒热气氛 心却很冷
聚光灯 是种蒙恩
我却不能 喊等一等
——陈奕迅《孤独患者》
心中的孤独大抵就是这样了。万人演唱会,音响震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闪光灯把黑夜照得比白昼还亮,身边所有人都唱着跳着或热泪或欢笑,可热闹还是他们的,你什么也没有。明明台上是你喜欢了12年的偶像,明明身边坐的是最亲密的朋友,孤独和空虚感还是一阵一阵袭来。朋友欢笑激动的脸慢慢变模糊,张口发不出声,耳边的震耳欲聋渐渐变得嗡嗡嗡地,再就一片寂静什么也听不见了。
这个时候,要是朋友再问一句,“是不是很开心呀?”“是的,超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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