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没有想到邓C翠会被开，没有想到我会摔伤，没有想到我工作服已交了今天却又叫我去上班。
不上班了，我很悠闲消停。今早9点多还没起床，醒来一直翻看手机，特别是又开启日更后，总想每天多写一篇贮存起来，不使自己很紧张。
竟意外看到老板唐添我好友的微信邀请，就通过后问声好。他问我上班没，我说没有，胳膊还有点疼。他就说你来上班吧。我回了“好的”，只是补充一句；尽量能干多少是多少。他说“好的”。
我感冒了，已吃四顿999感冒灵颗粒，仍觉不好，就去学校医务室找医生开了药拿上。下着雨，雷声阵阵，我到餐厅后有10点多吧。
二
唐先是让我找朱姐领工作服，不知道为什么，朱姐态度很不好，说“正忙着正忙着，走不开”。我已习惯了老板们的冷漠和无情，对之已不大放心上，就说：好吧，那我待会儿再来。就下楼到后厨。
一进洗菜间，哇，三四个人在干活，一片乱糟糟的样子！主要是地上堆垃圾太多太厚。我在这儿一般不会这样的，因为最怕削掉的什么皮太光滑，让我们易摔倒，所以总是及时扫起。
和切莱间、洗菜间的人，包括前厨的王元龙，都一一打招呼，我说“我又来了”，都表示喜悦，还有人说”你不来这一段好想你哟”，无论真假，能这样说已不易，我深表感谢。
说话间，唐已把我先前交的工作服又拿了出来。少了围裙先将就点儿，有皮围裙。我就去干活。
打扫卫生的王q硕和洗碗的汤凤正在剪花菜，我就先和她们一剪花菜。她们关切地询问我胳膊的情况，我一一作答。洗碗的朱y苹在洗上海青。我看她是先用刀一个一个切蒂，又掰成一片一片叶子，扔入一个水池洗一遍，又捞到另一水池洗第二遍。这干法又慢又不一定干净。最主要是上海青叶子很大，这厨师不嫌大吗？也许我走这一段都改变干法了吧。所以，我本想给她说说要用刀切成窄窄的瓣的，看着她快干完了，就不再说了。按她的干法去帮她切蒂和捞洗已干净的。
洗净捞完，我本想她会送厨房让炒，不料，她却推到了切莱间。还要切吗？我正疑惑间，老板唐过来说让把上海青再切切。这，多窝工啊，怪不得她们得三四个人干。只见切菜的蒋G芬当当当地剁了起来。
我说：上海青是这样切的吗？蒋G芬说；她们没搞好，这就得切。
之后，看还有几个花菜，我就用刀切成薄薄的片儿，再让她们用剪子剪。她们竟笑了起来，我问笑什么，我不完全听得懂，但大致是说我干法好的意思。
从进来我就注意到少了实干家李J凤。今天是休假日吗？不是。哪她是有什么事吗？我就问在场的：怎么不见J凤？她们说“她有事”。哦，也难怪的。什么事呢？待之后再联系她问问吧。我这样想着，就不停地干活。
洗了青菜、剪了花菜，人家都走了。因为人家都认为自己仅是帮忙的，我来了，又有“主人”了呗。
我就先清垃圾，因右手不能用劲儿，就分三次把垃圾装入塑料袋，用左手一一提出去。
然后，是冲洗梅菜。最难洗的菜，主要里边好多沙子，我一遍遍地漂，总共洗了十四五遍，直到看到流出的水里几乎无沙子。
又泡了包菜，右手不敢用劲儿，勉强切去脏坏的部分。
想打土豆的，蒋G芬说：不用，先不打。需要包莱，我就洗了包莱，开始整理。
发现两把大刀都坏了，都少一个螺丝。给老板唐说，他竟说“去哪儿弄这钉子的”，我说去五金商店看看呗。削土豆刀也少了一把。各种刀都是又脏又锈。
各种菜框还是那样烂，有的由我和李J凤用绳子穿了穿，除此，就是脏。蒋G芬拿框子盛切过的菜，她拿拿这个又拿拿那个，说：”没有一个净的。”我就赶紧洗筐子。
看没菜可拣了，我就开始打扫整理。老板唐叫我去打饭，我说右胳膊不能多活动，就没去。
一晌转眼过去。中午下班的时候，张J美喊住我说：一走到我摔倒的地方就有心理阴影。我说我从今后上下班不骑车了，不是害怕，而是觉得不值得骑车，走走也可以。
于是，我们搭伴步行。我们走着聊着公司的事儿。我问；别人说J凤今天有事，她会有啥事儿？
张J美：阿姨，你不知道是J凤自己走的！
我；哦，怎么回事？她不打算来了吗？
张：她可早就说她不想干了。今天早上，唐叫她去给朱y苹说说菜咋拣的，她不去，说哪不是她的事儿。可唐说她是带班班长，应该去说，不然”要你干啥哩”。就是这J凤说“那我不干了，我走哩”，就找朱姐交东西。朱姐和老总也挽留，但还是不行。我对唐说她需要个台阶下，你是男的，说两句软话也无妨，但唐就是不说。
哦，原来如此！我真的想不到！
我说：若是这样，老板损失可大了。J凤是个实在人，干起活来一个顶仨。
张J美也附和说确实是，只是说她和刘S芬关系好，翻闲话，叫刘S芬到切菜间大骂了一通，连一向温和的王y龙也看不过去，说了李J凤。
我说我知道她和刘S芬关系好，我还直接给她说过，她们好是好，但刘s芬实在不是什么好人，她翻脸不认人时，还鬼心眼多，耍花招，挑拨是非。
说说话话我们都到住处分了手。我就立即给李J凤微信语音，说我今天上班了，现在才知道了她的事。要她还是来上班吧。说没有她在，我来干活空落落的。别人干的活我也看不上，只有咱们能说得着，真心实意地互相帮衬。
她说她工作服还没交，给朱姐说洗好送来。大老总也说“你回去歇歇明天可来了”。只是唐说话老难听，都吵过好几次了。
我说不要和老板们计较，我已经切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冷酷无情。我摔住即使不算工伤，就冲个人人道，也多少表示一点儿吧，没有！我去交工作服，连有人礼貌性地问一句也没有，连有人礼让一句再吃顿饭，也没有。今天通知我去上班，朱姐的态度也很不好。
总之，知道人家只是让我们干活就是了。这里很难谈人情。你就全当为自己干的，闲着也是闲着，好歹去挣他点儿钱就是了。
等等。
我们说了好久，我劝她不管哪个老板再说叫来，趁坡下驴可来了。
不知李J凤能否再来，她的事是我最没想到的！
她在前厨，无一人她搭不上话，她和他们总是言言笑笑，无所顾忌。就是和唐，他们也是经常开玩笑。吃饭她几乎没和我们一起过，多数在后厨和老板们一起。
前一段我养伤期间和张J美一次聊天，说J凤是个实干家，只是太累了，一手提一只15斤油壶，她说跑一夭脚指头疼。我叫她不要一下拿那么多，可分开拿。可她总那样。她都划不着出这么大力，恐怕到老身体吃亏。
而张J美说她不会走，虽工资不高，但老板们对她不错，以她的性情（知好歹的一个人），觉得她不会走。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和我们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不是一回事。
所以，不由感慨：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真相，你想的会更离谱。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人还是活在当下，能干点干点。收获多少是多少！对呕、赌气，往往失去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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