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朱哥弟

话说同村乡邻岳大娘自幼家境贫寒,兄弟姊妹多,8岁时就给村上王家做童养媳。
王家属于中农,过日子虽不富裕,但有几亩水浇地,遇到好年景,风调雨顺,不愁一年吃喝。
等到15、6岁年纪,在王家父母撮合下,经媒人说和,岳大娘与王家老三王满仓结为夫妇。
婚后几年,夫妇二人一连生育一女、两儿。
王满仓是个短命鬼,一次家乡闹旱灾挖井,土方坍塌,死于非命。
王满仓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位长兄。
王满仓离世后,岳大娘度日艰难,因大长兄嫂不能生育,虽将大儿子春喜过继过去,身边留下一儿一女。
儿子为小,名叫春福;女儿为大,名叫春妮。
春福长的白白净净,甚是讨人喜欢,平日里被母亲和姐姐过多宠溺。
但春福性格内向,骨子里软弱、胆小怕事。
女大不中留,姐姐春泥出嫁后,春福也到了谈婚年龄。
邻家有女慧桃,与春福同龄,长得眉清目秀,却生出一副蛇蝎心肠。
经媒人撮合,春福与慧桃结为连理。
慧桃在娘家也是溺爱宠络于一身,养的好吃懒做,在外是村花,在内就是一个花瓶——摆设。
岳大娘虽然对这门亲事是一百个不乐意,但想想,自己家的日子过成这样,有女孩嫁过来就阿弥陀佛了。
婚后,那年隆冬时节,春福和慧桃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慧桃本性慵懒,自生了儿子后,觉得自己功劳有加,更是乖张矫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里里外外和家务活全由春福打理。
岳大娘想,孩子小,春福多干一些,慧桃慵懒一点也没什么。
岳大娘心疼儿子和孙子,就搬过来照顾儿子全家。
好在婆婆岳大娘自幼勤快聪明,针头线脑、浆洗厨艺样样拿得起放得下,把春福和慧桃脏乱的像猪窝的家,打理的干干净净,一日三餐也照顾的十分周到。
岳大娘干得多,自然吃的也够分量,反而招惹来儿媳的埋汰。
“这么大的饭量,这个家,早晚被你妈吃穷喽!”
眼看着孙子渐渐长大,马上读小学了,长时间劳作,岳大娘身子骨也渐渐孱弱起来,有了离开的念头,好赖让儿子儿媳他们单过。
一天,婆婆岳大娘看到儿子春福在大冷天里浆洗衣服,儿媳慧桃慵懒地坐在暖房里,翘着二郎脚,嗑着瓜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凑到春福耳边压低嗓子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有点脾气没有,娶个女人当花瓶,这洗衣做饭收拾家务的活儿得让她干!”
“老太婆,你不是要帮你闺女干活,要走吗?你赶紧滚!你不愿意干,还不让你儿子干?”慧桃表面上无心嗑着瓜子,但耳朵竖起老高,贴着窗户,在屋里高声嚷嚷着。
显然,她不爱听婆婆的教诲。
“妈,算了!其实,慧桃对我和孩子都好,我也没有什么本事,她只要踏踏实实跟我过日子就行了。”
岳大娘望了望发出声音的窗户,又看了看站在自己眼前的儿子,长叹了一口气,低下身子,浆洗起衣服来。
儿媳不干家务,成天东跑西颠不着家,东家长西家短,出门尽说婆婆的不是。
一年冬季,岳大娘到井边挑水,在井口冰溜子上摔倒,万幸的是没有掉入十几米的水井,但摔坏了胯骨,卧床不起。
岳大娘饭量大,平日里经常被儿媳指桑骂槐糟践,眼看卧床不起,又要花钱看病,还要儿子春福照顾,慧桃更是变本加厉。
“不下蛋的老母鸡,不干活,白吃饭,你还不如去死!”
“做晚辈的,你不能这样不懂事!”终于,春福听不下去,冲着慧桃嘟囔了几句。
“你这个软蛋货,有其母必有其子。当初进你们家门,老东西就看不上我,说我是个花瓶,只知道打扮自己,不知道料理家务!说闺女春泥家待她好,现在她赖在床上,吃喝还要我们供着,怎么也不见春泥过来服侍她。”
一边是生养自己的母亲,一边是陪伴自己的妻子,春福夹在中间忍气吞声做人,好不自在。
岳大娘决心要离开这个家,回到老宅,既不靠儿子,也不靠女儿,一个人单过。
岳大娘心想着,我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再回来,她强忍疼痛,拖着身子,在炕头翻箱倒柜,找出来一些各样布头,给小孙子做几件衣服、做几双鞋。
“奶奶,做这么过衣服和鞋做什么?”小孙子好奇地问道。
“我给你做多几件衣服和鞋子,换着穿!瞧你那个懒娘,只知道管自己······”
“老东西,又在孩子面前说我坏话!”慧桃刚走进屋,听到婆婆欲言又止,立刻怒火中烧,冲着婆婆大吼道,她扭过身子,手指指向婆婆对春福吼道:“好啊,你不让她走,我走,我们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随手,慧桃看到堂屋饭桌上的碗筷,用手用力一扫,碎了一地。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