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起是为了彼此取暖,彼此安慰对方,也是为了互相做伴。我们互相喜欢,也喜欢有机会能偶尔谈谈我们真正的理想,和对未来的期待。
在春天班的群里,我们都是学习写作的登高者,我们从来不问彼此写作的灵感从何而来,我们知道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写吧,允许自己写出平乏无味的烂字。我们说来个同学聚会吧,交流交流彼此擅长的那些读书写作。
同学聚会便是用三四个钟头的时间重温一番我们逝去的岁月年华里遗失的那些美好回忆。从同学那里寻找那些遗忘的珍贵瞬间,然后就各走各路,回到那条平庸的道路上去。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啊…有人登山时唱着和这景的歌,瞬间满嘴的苦涩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得注意花蕊上饮食的蝴蝶,这只墨色的蝴蝶似乎也很苦涩,孤单的停留在那儿似乎在缅怀什么。
到山顶了,伙伴们拿来早就弄好的竹筒饭在挖好的泥坑上架几根铁棍,放上钢网开始烤竹筒饭了。还有腌制好偏瘦的五花肉,新鲜的木耳,带点黄的白花菜,烤得焦黄的豆干,串好的鲜嫩的韭菜等。
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们一起玩登山搞野炊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儿!原来爱写作的人很会玩,当然比不了那些作家会玩,他们玩的时常是浪漫的音乐。有人说不会玩的作家应该也不会一直是好的作家吧。也许是基于作品源于生活吧。
最近又因为一些悲伤大事件,我就特别的想写一点东西。我在最开始写的那个大纲的阶段时,不断不断的否定了我自己。我想写从小到所经历的事,但是我发现许多记忆都模糊了,印象最深刻的,却又是最残酷的。
当我开篇写第一章时,我没有写简介,我想跟着内心跟着思维走吧,大纲也只是一个粗略的骨架,我也只能根据这骨架来添加筋骨血肉了。我有自我怀疑和审视的,会有莫名的信心但又有极度的不自信瞬间。
稿被拒了,编辑说写个几百字的简介说明写作的背景那些什么的,写了再投稿。其实写作的背景是我的家乡那个小山村。我想了想,我想用玄幻的方式说出我心中的故事,但是用真实和神话结合的故事。我似乎为又难不自信了,但是言必信,行必果,自己写给自己吧,写好过几年又回头来改改。
斯蒂芬.金说,我的童年却是一片雾色弥漫的风景,零星的记忆片段就像孤零零的树木掩映其间……那种仿佛会一把攫住你,然后把你吃掉的树。
对于童年,只有一些零星碎片,或长或短,或悲伤或无奈或自责也有欢声笑语……
我的童年是那宽广浪漫的绿黄交替的田野。春天的时候心里总会冒出许许多多的青绿嫩芽;夏天在炎热汗水里浸泡浑身难受时,也能找到它特有的乐趣。比如家乡人叫的笋子虫,因为它吃鲜嫩的竹笋所以被称作笋子虫。它通常是我们整个童年夏天的玩伴。夏天的夜晚,那片遍布星星的夜空至今仍是我所见的那片最亮的星空。
而秋天,那金黄的稻谷是我们从不曾遗忘的美好,虽然收割稻谷的时候异常的辛苦劳累,但每年的新稻谷都是格外的香甜美味令人心安。秋天来不及挖完的花生落得满泥地里都是,得锄头抛松泥土翻起来一颗一颗的捡起来,也会有好些发芽的花生,捡起来收拾干净洗了炒一盘清香的花生芽。冬天格外期待过年的那段杀年猪的日子,穿新衣服的喜悦,写作业赶作业的疯狂。
有人说,他的童年,就像一口荒废的枯井,无论你砸多少石头进去,都无法激起一片水花。
斯蒂芬.金说:我最早的记忆是想象自己是其他人。
我在想童年好奇妙啊,为什么要想成为他人,而不是自己做自己呢?斯蒂芬.金寥寥几字便让我陷入沉思。这句话莫名的让人产生一种奇妙的共鸣。
有书友说:小时候,甚至到现在,我们一直处在与他人比较的坐标当中,无论是自己的内心,还是存在于他人的口中。
我们经常领略不同的人,听到不同的故事,看不同的剧情,当我们在体悟或者观看的时候,我们往往会将自己代入其中。
文字的魅力真是无穷尽,文字的意蕴再次将我陷人曾经的记忆中,想象自己是其他人的时期。
小时候,刚有电视的时候。我记忆深处印象最深的是那年热天做完家务活等待还珠格格。白天上山搬玉米,一棵一棵的搬,搬回家晒半天。下午用镙丝刀擦掉两行,然后把防滑带胶钉的鞋子放到侧放倒地的长条椅子腿上,右手握着玉米,左手扶着放鞋子上一头的玉米就开始擦玉米粒。我们通常比赛谁的动作快技术又好,有时有运气好有奖励一根冰棍,一角还是两角好像都有。擦好的玉米粒搬出去院子里晒,又背一背兜玉米棒回家继续以上动作,暑假的活就是这样不断的循环的做着。
到晚上八点还珠格格来的时候,也许正在吃饭,也许正在冲凉。反正都用最快的速度去看电视,正片完了之后中间的广告特别令人厌烦,全是什么什么美容美发班。要么什么药,反正特别烦,我心想你广告给我好看一点儿的人和小动物也比这强多了。
看还珠格格的时候,我没有想要成为谁的想法,那时候特迷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总觉得书比电视好看。
后来看新白娘子传奇,赵雅芝总算把我带进坑里一段时间。后来发现她那么魔法术法,我并不能变出来,我也不能随手一指让我讨厌的东西消失了。因为发现假的,然后不迷电视了,最大的原因是白素贞这角色的遭遇太赚足人的眼泪水了,总是哭得稀里糊涂的。
看小说我发现了文字的奇妙用法,看小说入戏也特别快。那时候的我,看武侠小说就有个武侠梦,我会想着我也写一本武侠小说,结果却都把青春岁月喂给了猪。我也曾经把自己想象成其他的任何人,也曾经想去感受其他任何人的生活,但是似乎都模仿不来。最后才觉得还是做真实的自己更自由自在。
小时候现实中发生过的事情很多都想不起来,但是所有的幻想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小学的时候,我会做自己行侠仗义的侠女梦。梦破灭后,我的身体和灵魂都是疼痛的。
那种痛精光四射,就像是猛然一口吸进毒气,是我短暂的人生经历中最厉害的痛楚,但几秒钟后新的痛楚纪录就诞生了。
身边很多人去世我都去过,但没有见过他们去世时的样子,去时馆材已盖上,一个人怎样了便不知道了。只在心里静静地想象过他们应该是怎么样的,这是无关痛痒的疼痛,说不清道不明,会难过一会儿,痛一会儿。
直到那年二叔去世,在东莞初听到消息时的脑袋轰的一声爆了下之后就难受了。心里感觉难受但又无法发泄出来,于是便买了票回四川。记得,直到下葬的那一天,看到他的遗体,他苍白发青的枯瘦的脸颊,突然就很难受,真实地感受到了他真的不存在了,现在回想起那个画面都仍有一些难受。
我小时候在云南,躲在草堆后面看人把人捆在树上往人身上抽鞭子,抽得满身是血。血从他身上流到手上,流到草上,草有大人膝盖那么高,草上面都是血。身上的血也往他的腿顺着脚流到脚边的土地上,泥土都染红了。我不知道最后人是不是还活着,但总觉得流那么多的血,应该活不了了。
很害怕,我不知道最后我是怎样回到外婆家的,我身上都是冷的,浑身发抖。从那天起发高烧不退,三天接连打了八针。从那以后反应慢了,左耳听不见了,我妈妈一直试图跟我治耳朵,因为这还遇到过骗子,我跟我妈说我不治了。有时做梦就是那恐怖的场面,想忘掉却忘不掉。
确实忘记了很多事,比如妈妈跟我说,我在云南外婆房屋下方百米远的地方是大马路,那种水泥路。过了马路就能到我三外公家里。当我过马路过到一半时,突然一辆拉着甘蔗的大货车就快冲到我面前来了。看到跑得飞快的车,我当时就傻了,呆在那不知道动了,三外公飞快跑过来把我抱走了。司机刹车刹到我站的位置还要往前冲一点,若是三外公晚一步,我也许是车下的泥酱了。妈妈跟我说这件事儿的时候,声音都是后怕的。三外公说的时候,声音也颤抖的。我妈说我的小时候就是一部历险记,很多很多次大难不死。
眼镜王蛇嘴下还能安全的活着的也就只有我了。我坐在一块石头上,等着爸爸妈妈一起回家,那天妈妈看到几十头牛从我身边两边跑过去,吓得提心吊胆的,担心那些大牛把我踩到了,结果我有惊无险的平安无事了。
我不禁感叹这要多好的运气一次次的大难不死,还长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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