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学时班上有个举止怪异的女同学。
班上的同学都在竭力远离这个邋遢又奇怪的女生。可是,在家长眼里,这样的孩子背后的家庭是再好不过的八卦。
于是“她爸妈不要她了,她只要爷爷扶养着并且还有神经病“的背景就这样被传出来。家长传家长,家长传孩子,孩子传同学。
我甚至不记得什么时候脑海里被灌输的“她是个神经病”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
与此同时,她成了班级里真正的“异类”,我们开始光明正大的嫌弃她,远离她,甚至是欺负她。
我永远记得那个下午,她一个人捂着头坐在最后一排的哭,周围围满了开心大笑的同学,他们还不停地往她的头上倒铅笔屑,一边用着她的铅笔削一边倒。
我站得很远,可是眼神却没离开过那片地方。她在边哭边喊妈妈,还有一些我听不懂的语句,声音嘶哑又无助。
我没敢出声,欺负她的人不仅仅包括围在她周围的同学,还有那些漠视的,也包括我。她哭了整整一个下午,老师来上课也没有询问她,谁会关心一个神经病呢?
那是我和她相处的最后一个下午。
我没打听过她的下落,但我直到现在和别人提前这段故事也会虚构加上自己出声制止了的举动。顺道改变了她退学的结局。
就这样,我当时没做的事变成了我撒过最长久的谎。我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或许这样才可以隔着时间抚慰到那个捂头痛哭的女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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