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次做出疯狂的事情,追溯起来,应该是初中,大部分时间是在初三。其实初二就有苗头了,真正疯狂起来是初三。这时候的疯狂,是旷课和第一次喝醉酒。
初中的时候,虽然那时学校并没有所谓好差班之分,但是初一过完,我所在的班级成绩是倒数第一的。然后我至今也没想明白为啥,初二的时候,我们班和另外一个班级换了班级的班数。
本来初一,我在4班,但是初二的时候,我们变成了6班,老师也全部换了。数学老师变成了班主任,那个老师我至今想起来还是非常不喜欢他。用现在的说法,他对我们数学成绩差的同学,都采取PUA模式。
有一个周五,我们提前得知那天下午两节课都调成数学课。我是寄宿生,我同桌是走读生,我们当时叫通学生。她问我说:我们今天下午旷课好不好?还有另外一个同学也不来。
在学校里旷课对我来说只能呆在宿舍,提前回来肯定会被家长知道,没想好去哪里,我是不可能直接旷课的。我说我没地方去,她说去我家吧,到时候就说午休睡过头了。然后那天下午,我们在她家看了一下午的电视剧。
比较戏剧性的是,周一那天我才知道,那天下午我们班同学居然旷课了10个人,而且像我一样第一次旷课的人,有9个。这把数学老师兼班主任气得够呛。
那一天早上的早读课下课,我们班的走廊像时装周一样,被来来往往的人行了无数注目礼。但也就仅此而已。而且那么多人陪着,我当时并没有多大感觉。旷课两节,不算太大的事情,达不到记过处分的标准,加上我们期中大部分人平时都特别遵守纪律,连家长都没通知就被放过了。
到了初三,我们所有人都被打乱了,按照成绩排名。前80名左右被分在前面两个班,但是他们只要被后面班级的同学挤出80名,就会被后面的同学对调。80名以外的同学里,又被分为5个班,而且也是按排名,我在的班排名在最后一个班,所以我们班分到的“差生”其实是最多的。
一开始大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分班的,后面有同学动用关系调去其他班了,那些成绩差的都换到我们班了,我们班也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差班。
虽然数学老师还是班主任,但不是之前那位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眼光,居然选我当学习委员,我着实下了一跳。所以初三的时候,我很多科目都摆烂了,但是数学成绩竟然是有进步的。
那时候开始流行MP3、MP4,我也从生活费里挤出了足够的钱买了一个MP3。那时候正是非主流杀马特时期,所有女生都是厚厚的刘海,每天披头散发的。我们就把MP3挂在脖子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固定在桌子上,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来是在听课还是听歌。
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开始是晚自习翘课,后来甚至去网吧通宵,然后白天没精神当然也就“顺便”旷课了。记得有一次旷课,班主任问我们旷课干嘛去了,我们说去办身份证。他说:不好好读书,年龄还没到,办了身份证出去打工都没人要,身份证都用不上。
还有一次晚自习,我们玩得好的几个同学,本来只打算去一个同学家里看剧,那时候是《薛仁贵传奇》在上映,我们班很多人在看。
结果看到半道,那个同学的爸爸回来了,他是单亲家庭,居然问我们要不要喝酒。我们几个女生都没有喝酒的精力,男生都是喝过酒的,男生们就怂恿我们也一起喝。
虽然只是啤酒,但是男生们都是吹瓶喝,据说那一晚我吹了4瓶。因为我的记忆只停留在我们回到宿舍,然后舍友们都吓了一跳。大概是回宿舍路上吹了风,后面我就真的有点断片了…
后来过了很久,我们班另外一个女生提醒我们,那个单亲男生家,在他们那一片风评很差,我们才开始后怕。后来我们渐渐就开始疏远那个男生了,再也没有和他一起玩过。
这会儿躺在床上,回首那段快要被我遗忘的时光,哎,那时候是真敢玩!那些一起疯狂的同学,竟然一个都没有升高中,只有我踩着线上了。
我知道,不该用30几岁的眼光,去批判16岁的自己。只能说,16岁的我真的是敢摆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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