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
新学年开学了,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我和美微有了很多美好的计划。
此时,我们寝室的兄弟也陆续的恋爱了:老林追上了小苒,老花眼和新玲在拍托,而寝室的老八,很幸运的追到了校花梅梅。众兄弟每天放学后回到寝室,就吐沫横飞,夸夸其谈,不厌其烦的讨论起自己的泡美眉的经验,心得,或者是都有什么样的心情体验等等。偶尔,老林和老花眼会同时带上自己的心上人,共同去野餐,去看电影,玩得浪漫,活得潇洒,日子就这样匆匆流逝了。
转眼又是夏季,青葱绿树,鸟语花香,真是一派生机,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就要来临了。很多健儿们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经过紧张的筹备过后,运动会终于如期举行了,因为没有我的项目,所以美微也不是十分热衷,只是坐在观众席里的最后某个角落,默默的喝着澄汁,我回头看她,她就甜甜的笑,很美。
因为我班被评为前导队,所以需要着装整齐的打头彩,然后才开始正式的赛事,因为天气炎热,我看了一会,便退到后边去和别的同学聊天了。吃过午饭,又开始了下午的赛事,据说下午的比赛十分精彩,是男子8000米长跑。我班参赛的选手是樊刚,樊刚是我班的体委,长得有几分帅气,有着沙哑的嗓音,能唱几首像样的歌曲,只是他本人十分低调,也有几分忧郁和内向,所以直到如今,仍没有女朋友。但是关于他喜欢美微的传言,我早有耳闻,只是我不愿意去相信。
此时的樊刚很风光,他被他寝室的兄弟簇拥着,披着运动衣走上跑道,他穿着钉子鞋,瘦削的腿上露出了一些淡黑色的茸毛,他的臂膀很结实,漂亮的肌肉裸露着,他的眼睛很大,很有神,眉毛拧在一起的时候,竟有几分英气。
我不经意的回头看向美微,我第一次发现,我看她的时候,她没有看我,此时的她,正专注的看着运动场中的樊刚,我的心忽然很痛,是那种没来由的痛。
比赛终于开始了,樊刚的表现很出色,他的起步就很凶猛,来了一个开门红,所有的同学都为他鼓掌加油,特别是女孩子们,更是欢呼雀跃。
樊刚跑得很卖力,他脸上以及腿上的青筋同时突起,汗水不断的涌出来,牙关紧咬着,同学们不断的为他呐喊助威,吼声震天。当赛事结束的时候,樊刚获得了第三名,他从赛场上下来的时候,大汗淋漓,气喘如牛,同学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他的两个兄弟上前把他搀扶回来,他已经累得没有抬腿的力气,但是我却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神自始而终的追随着美微,并且长久的停留在她的脸上。
这时,有男同学开始起哄:“张美微,张美微,还不去给我们的英雄献上一杯可乐,一条毛巾!“
这时,美微不知忽然从哪里钻出来,如同没有看见我一样,从我身边一脚跨过去,跑到樊刚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为他擦试汗水,并递给他一瓶可乐。同时,同学们爆发了更为热烈的掌声,樊刚寝室的男生开始吹起了口哨,我看到了他们挑衅的眼神。我忍住心中的愤怒,慢慢地,慢慢地站起身来,离开了!
一周了,我没有去找美微,我需要静一静,我的心很痛,我希望美微会来找我,但是,她没有。一周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尽管在课堂上,我依然能够看到她。可是现在的她,对我来说,竞是那么遥远,遥不可及!
美微终于没有继续撑下去,她来找我了,并解释说:“那天樊刚是班级的英雄,为班级争得了荣誉,而在大家的鼓励下,我只是给他送去一条毛巾,根本不算什么。”
我难过地看着她,有一些伤感:“真的不算什么,那样还不算什么,你还想怎样。”第一次,我们有了争吵,美微哭了!
哭了的美微并没有和我说分手,我们还是这样不咸不淡的交往着,对于那件事,我们谁也没有再提,但是,心中却已没有了往日的亲密。
不久,学院又举行了一次盛大的舞会,美微兴致勃勃要去参加,我不好扫她的兴,只得前往。然而,不巧,我又遇到樊刚,舞会举行一半的时候,樊刚来邀请美微跳舞,我没有说什么,我静静的看着美微,我想看她的眼神以及她的举动。等待是那么漫长,长久的尴尬过后,美微摇头了,他拒绝了樊刚。而美微,我分明看到她的眼神里竟有一丝失落!
我与美微没有了往日的亲密,我不知道是因为时间的疏离,还是因为彼此的不信任,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我忽然觉得好累。我瘦了很多,许多人都看得出来,唯独美微,她已经无视我的孤独!甚至在很多时候,她会找各种理由和我吵和我闹,让我头痛难忍。
转眼学院又要举行盛大的联欢会了,在这样的时境里,我已经不再有兴趣参加任何节目了。很低调的我又再次遇到了此时已高调的樊刚。樊刚在此次校庆的联欢会里,报名表演了小品,小品的节目叫做《卖鸡蛋》。他说剧中需要有一个俏皮的女生来扮演卖鸡蛋的小姑娘,所以他说他选中了美微与他合演,我说你死心吧,美微是不会和你这种人合作的。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那好吧,我们走着瞧。”是的,美微再一次让我失望了,她欣然同意了和樊刚的合作,去演那个卖鸡蛋的小姑娘了。可是,这一次,我已有些微微的麻木了。
我很久没有见到美微了,除了在课堂上。她似乎很忙,忙着上课,忙着与樊刚演小品,就是唯独忘记了我的存在。她很久没来找我了,我也很少看到她的身影,如果是看到了,也无非是看到她与樊刚在一起练台词,练小品,那种亲密无间的举动,那开心无比的笑声,都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此时的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她,看她的开心,以及只属于他们俩个人的快乐!
联欢会开始了,他们俩个演得很成功,掌声一样那么热烈,丝毫不亚于那次运动会上的气势,晚会结束的时候,美微来找我,她说和我共进晚餐,我有一些惊讶,是的,惊讶,我已经不习惯她在我身边,我似乎已经习惯了某种孤独。然而,就在我们吃得正香的时候,樊刚来了,他为美微带来了香肠还有冷饮,他说:“美微,我知道你最喜欢吃的两样东西,香肠和冷饮”。美微微笑的站起来,开心的接过食物说:“谢谢你”。樊刚冷冷地看了看我,就转身走了。美微转向我说:“雨哲,你知道我最爱吃的这两样东西吗?”。我摇头,眼里竞有一滴泪水划过。
分手
期中考试的成绩下来了,美微数学与哲学两科补考,她本身就是一个偏科的人,加之因为对于感情的投入,分心之余就有了两科不极格,为此,她大哭了一场,觉得在班级里没有了面子,无论我怎样安慰,都无济于事。
晚自习过后,她没有回来,我等了很久,也没有她的消息,问她同寝女孩子,她们说没有看到她,我担心极了,然而那时她即没有电话,也没有可以联系得到她的方式,我只得站在校园外的马路上等她。
初秋的夜,已是十分寒冷,但是我的心,比这初秋的夜还要凉,我真的担心美微的安危,希望她能快点回来。然而,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远远的,我看到了两个小黑点似的熟悉的身影,是美微和樊刚,她这么晚没有回来,原来竞是和樊刚在一起,原来她真的和他在一起,直的和他在一起。
樊刚送她回来,我一直尴尬的跟在身后,跟在他们的身后,我为什么要让自己如此卑微,其实我只是想,只是想问一问美微,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最后樊刚还是识趣的走了,我上前握住美微的手:“微,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她的嘴唇轻轻动了动,缓缓地说:“雨哲,我不适合你,我们分开吧,你对于我来说,更像是一个温暖的兄长,而不是爱人”。
我恨恨地问她:“我不适合你,那你为什么还和我在一起,那个姓樊的他适合你吗”。
美微头也没抬,她说:“放了我吧,忘记我”。
我狠狠的抡起胳膊,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扇了她两个耳光。她呆呆的看着我,良久:“你打我,你竟然打我”,她哭了,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瞬间流泻下来。
她狠狠地扔下我买给她的那个廉价的戒指,说:“你的两巴掌,把我欠你的都还你了,从此,我们俩清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一下子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从此,美微公开了她与樊刚的恋人身份,从此,牵着她的手的,日夜与她相伴的人,不再是我,我真的失去她了,真的失去了。谁能看到我心里的痛。我喝了很多的酒,继而抽烟,然后是痴痴地坐在宿舍楼下等她,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她的心不会回来了,可是我,还是不能将她忘记。由于长时间的沉浸在痛苦当中,荒废了学业,期末考试四科中我有两科不及格,曾经的优秀才子,成了一个落魄的诗人。我从校园文学社,校园广播站里退了出来,推掉了所有的活动,伤心欲绝。每日以酒为伴,借酒消愁!
患病
由于长时间的抑郁,我明显的消瘦了,寝室的兄弟看不过去,就想着法的逗我开心,可是所有的一切我都视而不见,开心不起来,他们逗得多了,我还要冲他们发火,日子久了,兄弟们便也不再理会我的情绪了。
这日,做完早操,大家都去吃早饭了,同寝的兄弟不忍看我再绝食,就硬拉着我去食堂,我们一行人刚到,就发现食堂的人又排了好长的一条龙,无奈生活部的人在检查排队秩序,所以无人敢插队。
兄弟们见我脸色不好,就让我在一边等,他们去打饭。饭打回来没一会,我们刚要吃,却见不远处,樊刚寝室的兄弟们站在不远处,朝我吐舌头,使眼色,还往这边不断的扔馒头渣,嘴里乱七八糟的不知在骂些什么?
我知道他们是在嘲笑我,我已经没有继续愤怒的力气了,我站起身,扔下碗里的饭,无力的向外走去。只听老林大喊:“兄弟,你去哪啊,你又不吃啦。”
我没有回答,只是直直的朝门外走去。外面,有了阵阵冷风,仿佛直吹入我的心底,是什么打湿了我的眼睛?让我看不到前方的路,我累了,真的太累了!我好想歇一歇,真的好想。忽然,我觉得眼前一黑,腿一软,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冰冷的病床上,是老林他们跟在我身后及时发现了晕倒的我,把我送到了医院急诊科,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勉强笑了一下,发现嘴很疼,用手一摸,有血的痕迹。原来是在送我来医院的途中,同学怕我昏迷太久醒不过来,所以一直掐我的人中,直到掐出血来。
医生给我打了镇静剂,说我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心情极度抑郁加上营养不良所致。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我看到了美微惨白的脸,她慌张的跑进来,一下子冲到我的床前,不由分说的抱起我的头:“雨哲,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你如果有事,我一辈子都会感到不安的。”
说完,她低下头不顾一切的吻我,无视于身旁的医师,护士以及所有的同学及朋友,她就那样不顾一切而又忘乎所以地吻我,我的脸上忽然有了冰凉的东西,我知道那是她的泪,我终于可以,终于可以再一次品偿她的甜美,这如此熟悉而又陌生的嘴唇,让我心碎。最后,她哭着说“雨哲,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只要你好好的,我不会离开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我出院的时候,阳光格外好,寝室的好多兄弟都来接我,重要的是,还有美微,此时的她已经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依然是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医生说我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了。
那一针镇静剂让我昏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发现我的体重,足足下降了4.5公斤。好在,美微还在身旁。我们又一如继往的在一起了,但是,我们永远都无法回到从前,因为有过樊刚,我们失去了往日的笑语。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变得十分牵强,那些并不真实的笑容,让我心里不安。我知道,就在我晕倒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她还在和樊刚有说有笑的约会,直到从我寝室兄弟的口中听到我晕倒的消息时,她才紧张的从樊刚的怀里挣脱出来,打车去医院找我。我想,她是否会为在医院冲动的承诺而后悔!
我们在一起,然而樊刚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从此,他每天站在女生宿舍楼前,痴心的等美微的出现,如果美微拒绝见他,他就会一直等下去,无论刮风下雨,上课的时候,他给美微写纸条,又派他寝室的兄弟当说客,但都无济于事,他不止一次的往女生宿舍打电话找美微,可是美微从来不接,打到最后,樊刚在寝室里当着所有兄弟的面,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寝室的兄弟轮番打给美微,可是,美微没有动摇。
又是一个阴雨天,雨下得很大,樊刚又一次到宿舍楼下等美微,整整一个下午,没有离开,后来,雨越下越大,樊刚站在雨里,整个人湿透了,可是他没有离开,他哭了,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让他的哭声无比凄凉。
我和美微正牵手从外面回来,就在她要上楼的时候,看到了正在哭泣的樊 刚,随后,美微也哭了,我看到了美微在哭,
“你是在为他哭吗?“
“是的,我心疼他,我就是心疼他!”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
我转身,狠狠地敲打着身后的一面大理石墙,用尽所有的力气狠狠地敲打,直到敲出血来。
美微害怕地看着我,哭得更凶了,最后她的哭声越来越烈,到了一种不自觉的无法自控的哭泣。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试图安慰她让她停下来,但是没有用了,最后,她哭得抽搐了过去。
我傻呆呆的站在原地,这时,她寝室的姐妹们赶来了,七手八脚的把她抬走了,抬上了出租车。有的已经去通知班主任,而小苒则去找了樊刚。当我醒悟过来的时候,美微已经被送去了医院,就在我曾经躺过那张病床上,美微也接受了医生注射的镇静剂,不同的是,她的身旁,握着她的手是樊刚,而不是我。
美微出院后,她整个人消瘦了,也苍白了,她很安静,这一次,她没有哭泣,她来找我,说要请我吃饭,不过是最后一次了,她说她一直不知道怎样选择,不过现在她知道了,她说在她最难过的时候是樊刚一直守护在身边,出租车上,病床前,在她最需要关心的时候,他始终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给她温暖,而这一切,我没有做到!
我们安静的吃了一顿饭,彼此安静得没有一句话,她一如平常一样温柔的给我盛了一碗豆浆,夹了一根油条,然后淡淡地说:“我那天的哭泣和泪水是对你的补偿,雨哲,我们分手吧,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快乐”。我们安静的吃了顿饭,奇怪的事,我也很平静,那就这样吧!
美微又一次成了樊刚的恋人,我重复着一个人的生活,我依然悲伤,无法走出内心的世界,孤独如影随形,抽烟,喝酒,再次成了我生活的主题。
终于,在一个无人的清晨,我再一次昏倒在马路上,当我再一次被送进医院,又一次躺在那冰冷的病床上时,一样的医师,一样的人群,一样的镇静剂,可是身边不再有美微了,无论我病成什么样子,都已经无法挽回她的心,她是真的走了,一去不回!
我伤心,痛苦,都是徒劳。因为长时间精神抑郁,加之成绩的不堪,最后学校通知了家长,我的父母不远千里的赶来了,我的母亲,已经很苍老了,因为她一辈子身体不好,还晕车,旅途劳顿让她更显苍老,当我看到她白发苍苍的身影出现在学院大门口时,我迎上去,跪在父母的面前,痛哭失声。
父母走的时候,所有的同学都来送别,美微也来了,她叫了母亲一声妈妈,还给母亲的兜里揣里一把糖果,在场的同学都哭了,我的眼睛红了!
阿英
我还是一个人,日子就这样如流水般逝去了,其实喜欢我的女孩子还是很多的,比如阿英。
还没有和美微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得到阿英对我的好感,她是一个成绩不错的女孩,是我班经济法学的课代表,年年能够获得优秀奖学金,是一个聪明又多情的女孩子,如果说她还有什么不足的话,那就是不够漂亮吧!
和美微分开的日子,我变得如中学时代一样的浪荡,我在学校里收了很多“姨太太”,只要是对我有好感的女孩子,我照单全收,我牵她们的手,搂她们的肩,和她们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给她们买糖葫芦吃,讲笑话逗她们笑,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被遗忘,才不会觉着活得孤独!然而,每当这个时候,阿英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也许她认为,我不应该是这样的,那种眼神,也许就是心痛吧!
我在阿英后两排,而美微在隔排的前一排,我总是在晚自习的时候,看到美微和樊刚串到一个坐位上,亲昵的写作业,画画,聊天,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都要碎了,偶尔我盯着美微的时候,都能用余光注意到阿英的眼神。我想她是喜欢我的!
于是,我开始戏弄她,我开始给她写情诗,很火辣的那种,情书里,我叫她六姨太,说一些肉麻的话。有时候,为了逗她玩,我会买一些廉价的发夹,偷偷地放在她的课桌上。她发现了,脸就会红的厉害,并把发夹再偷偷的给我送回来,还说一些,无功不受禄之类的话,让我觉得好笑!
当然,最后她还是收下了那个发夹,也是廉价的东西,只有15元钱而已,没想到,那个暑假,她却一直没舍得戴那个发夹,尽管夏天很热。直到要返校的前一天,她在家里戴,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母亲问她头上戴的什么,还一闪一闪的,她说是朋友送的一个发夹,她说可喜欢了,舍不得戴!我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发夹,竞还是夜光的。
我依然常常给阿英写情书,其实那些东西我是想写给美微的,我知道现在的她已经不会理我,所以我百无聊赖只得写给阿英,她在我心里是某个替身也是个某个人的影子,同时也可以赶走我的寂寞,尽管她并不漂亮!阿英常常会脸红,是个害羞的女子。她常常会给我回信,通过后桌传给我,她写得很厚很厚,言词也很真切,不可否认,她的文采也很棒,可是,我依然不喜欢她!
冬天到了,我的生日也快要到了,寝室的兄弟说要联合给我过一次生日,所谓联合,就是我寝室的兄弟找美微寝室的姐妹,让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很快,兄弟就在饭店给订好了桌。
在饭店里,我们喝了很多酒,唱了很多歌,玩得也很尽兴,我几乎忘记了美微的存在。不一会美微来了,不过是她一个人,樊刚没有出现!
她走进来,也许是要祝我生日快乐吧。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美微僵在了那里,似乎还要说什么。
我继续说:“难道你还没有听明白吗,我让你走,如果你不走,我走”。
美微哭了,转身离去了。我的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因为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在课堂上,我每天面对她和樊刚的恩爱,要心痛多少万次,才会平息!
这个生日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没想到回到班级还有那么多惊喜等着我,广播站的同学集体为我点播了一首《阳光总在风雨后》,还有些同学在广播站里为我写了一些激励的文章,在广播里为我颂读,每个兄弟送给我一句祝福话语,这一年的生日,尽管没有美微,但是,我很快乐!后来,我们又找到几个女孩子,一起通宵达旦的看电影去了!
和美微分开有一段时间了,伤口似乎已经渐渐愈合了,很少再去想她,想有关她的一切。大部分时间,我还是要顾及一下功课,因为要毕业了,面对的问题有很多,同时,我有了阿英这样忠实的粉丝,她是我寂寞时的玩伴,我不会让美微看到,没有她的我,会怎样的孤单。是的,彼此的伤害,已经够深了,谁的心会痛,谁的心更痛,已经不再重要了,走过这如花的季节,留下的只是青涩的回忆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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