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口细人,吃工地上那种以赢利为目的的伙食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受罪,一闻到廉价油那种特有的怪味和听到外号‘煤油桶’大师吆来喝去的声音他就恶心欲吐,食欲全无。
出去到附近的小吃街撩嘴于是就成了他三天两头的‘必修课'。他抱着挣钱不挣钱,挣个肚子圆的宗旨短短的日子里就把那些馄饨、包子、米饭、炒菜、鸡鸭鱼肉尝了个遍。那些老板个个都很热情,所以他每次消费都很开心。
一日外出看到一家黄焖鸡米饭店,他想起朋友曾说其儿子是在县城卖那种饭的,心里有了品尝一下的冲动,便推门走了进去。
老板是一个瘦高个中年女人,打量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问他吃点什么。他说:“来一份黄焖鸡米饭,我饭量大,请把米多加一点。”
女人用不耐烦的口吻说:“没看见牌子上写的很明白吗,米可以自己加,但一定要吃完不能浪费。”
他想这个女人态度真不好,不像是一个出门打拼做生意的人,也许是跟老公吵架没占到便宜就把气撒到了我的头上。
他坐下来一低头看到自己因为走得急没来得及换掉上班的裤子和胶鞋,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只觉得那饭在口中嚼泥一般百思无味,匆匆拨拉到肚子里走了出来,他暗下决心,从此以后再不吃黄焖鸡米饭。
一个月后,他又经过那个饭馆,看到卷帘门紧锁,门上贴一张白纸条,写着‘此房转让’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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