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身,何来影子
一个是沛国朝堂上威风凛凛的都督子虞,文韬武略俱在,一心为收复疆土;一个是出身低微的战乱流民境州,自幼以子虞影子而培养长大,一心为回归故乡。
境州,作为子虞的延续,他似乎只是作为子虞的存在而存在,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子虞会这样做而他作为执行者,他不需要考虑自己会怎么做,因为他只是影子而已,一个附属于子虞的影子,为他完成他无法完成的事情。有些人,即是披着狼的外衣,却依然是羊。境州就是这样,作为子虞明面上的执行者,他没有地位,即使仆人毕恭毕敬,他就好像一只不小心披上狼的外衣的羊一样,只能在最冰冷的地方寄存着,但是,他,境州依然还是境州,他没有变,他还是想回家,他想成为他自己。要想成为自己,境州,只能先成为子虞,在这诡谲的朝堂之上,尽力拙略地扮演者子虞,生怕有谁,就能悄悄地发现自己的身份,何况他还有小艾,那个明面上的妻子,因为他想看着她,陪在她身边。
子虞,负伤之后形容枯槁,瘦骨嶙峋。他藏身于斗室之中运筹帷幄,不让别人发现他身体上的问题,子虞启用了从小培养的替身境州,让境州替他行走在朝堂和战场。他空有一身谋略才华,年级轻轻却已病态苍苍,他不甘,他不肯就这样垂垂老矣终老一生,他想靠着这谋略取巧于天下,将这天下运转在手掌之中。他,怎么会甘心就这样老去,他注定要搅乱这风云,他利用境州“你母亲就在境州,她还在街口的巷子里等着你呢”,但他却无法完全掌控局势,他忍受着病痛带来的痛苦,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一日复一日地沉积着腐烂,他,想要夺了这境州,他想要拿了这天下,他要演一出戏,让这沛良,让这杨苍都被玩弄在这手掌之中。
真身不在,影子仍在
我,子虞,谋划着搞出君臣分裂的样子,那杨苍必会因此自恃手中大刀而放松警惕,届时定会减少守城的兵马来护卫其他地方的安全,到时假借着决斗之时靠着境州的拖延潜入城中,击溃敌军定能收复境州。
今日沛良朝堂之上故意借机查看境州的伤疤,又前几日故意意欲小艾和境州合奏,尽管我和沛良商定好要来配合我演这一出,仍是猜疑我受杨苍之伤明面上的健壮有力,疑我用了影子,尽管此次境州应对较好,但是想必这沛良不会就此罢休,想必还有后招。此次如此大的动静定会使田战激怒而出,这样计划就可以继续下去了。
田战朝堂之上公然为我翻脸,与沛良剑拔弩张,这田战当初为救我身负数十伤,如今虽是我与沛良的计划,不过田战此人可甚是忠心,我让境州将笛子带去给田战,并让他知道境州是我的替身,他甚是惊讶,我猜疑沛良定会与他见面,既如此不如直接来个计中计,我跟田战挑明了我为王他为都督,我看到他脸上抹过的的一丝怪异的神色,我知道我计划成功了,我需要他。
计划很顺利地执行了,我在密室里静静地等着侍卫的到来,我握紧了手里的剑,田战不负所托,确实投靠了沛良,一个,两个,三个,这沛良果真以为我病体虚弱,我轻易地用剑划破了他们的喉咙,最后一步,计划快要完成了。
我拖着枯瘦的身体,透过瞳孔,我看到境州居然还活着,小艾的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我突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我静静地盒子放在了殿上,那沛良估计都没想到我还活着把,他对着他们说,到了,他掀开了盒子,这时我的剑已经插在了他的肚子上了,盒子空的,他看了眼透着血的剑刃,有点不相信,倒了下去,瞪大了眼。
我脱了甲胄,坐在地上,我挑拨着境州去刺死沛良,境州似乎有点被说动了,我想着我登上王位的那一刻,群臣俯首,就算是病态苍苍那又如何,一切不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境州走到了我的身前,背对着我,我偷偷按紧了手中的剑,突然一阵刺痛感从我的肚子袭来,我看了眼,是境州,我有点不相信。他拔了出来,拿起面具,却还说道,真身不在,影子仍在。我想要逃掉,却发现我再也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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