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李子璐
我叫王维,维摩诘的维。字摩诘,维摩诘的摩诘。
这当然不是一个巧合。维摩诘是佛陀时代的一位大居士,虽然没出家,却修成了菩萨,据说智慧超凡,口才无碍,和众菩萨中智慧第一的文殊师利斗嘴皮子,都能不落下风。而我的母亲大人则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平生诚敬礼佛,正是维摩诘的小迷妹。
正所谓“爱他,就给孩子起他的名儿”,于是就有了我——王维,王摩诘。
由于母亲大人的影响,我和弟弟王缙都成了佛教徒,当然了,是披着儒者外衣的佛教徒——面上是“修身齐家”,心里却是“涅槃寂静”,所谓“挂羊头卖狗肉”是也!
可能是因为修佛,虽然已经离开人间一千多年了,我仍旧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个世界,看到每个角落发生的每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只不过世界看不到我罢了。今日现身于此,主要是来告诉那些忘了我的人:
“我,王维,大唐第三,不,前三的诗豪。你要是跟我不熟,就等着考试吃瘪吧!”
我出生于大唐长安元年,用你们熟悉的纪年法,该是公元701年。我弟弟时常埋怨说:“堂堂中华,竟然用一个西方牧羊人的年纪纪年,何等的有失体统!”我却不在乎,毕竟严格地说,维摩诘和释迦牟尼也是西边来的。倭寇倒是从东方来的,又有谁喜欢他们呢?
西方、东方,不过是人的思维,创造的两个模糊的概念而已。地球可是圆的,所有是东的,也都是西的。说到底,是东是西,是南是北,根本就毫无分别。
古今也是一样,什么是古的?什么是今的?又何必去分呢?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不信你看,我这个死了一千多年的人,不也好好地和你们说着话吗?
说的太多,怕是要把你们说晕了。我脑袋里沉淀了一千多年的智慧,可不是尔等凡人,随随便便就能读懂的。
还是就此打住,说回公元701年吧。
这一年李白也出生了,他叫做“诗仙”,我叫做“诗佛”,仙佛同龄,也算是一番佳话了。可惜我们活着的时候,来往却不多,他是偏远地方来的商人的儿子,我却是名门望族之后,我自走我的阳关道,他却走他的独木桥。
我的王,是太原王,我母亲的崔,是博陵崔,再加上陇西李、赵郡李、清河崔、范阳卢、荥阳郑,这就是从魏晋到大唐,几百年间汉族中声名最为显赫的七大家族。
我们家的先祖,乃是周灵王的太子姬晋,“王”便是王室后裔的意思。我们家从汉代起,几乎每代人都在官场过日子,我爷爷王胄,是朝廷的乐官,我爸爸王处廉,做过汾州司马。
放在以前,我就是捧着铁饭碗出生的,说不定还没断奶,朝廷就会赏我个校尉、司马之类的官做做。然而大唐立国之后,继承的是前朝的科举制度,举的是以才取士的大旗,哪怕是我这样的“世家子弟”、“贵族血脉”,想做官也得先考试。
不过,对此我倒是不介意,毕竟我是个天才。
- 未完待续 -
作者说
各位读者朋友好久不见,之前由于工(ling)作(gan)太(kui)忙(fa),专栏里的人物篇迟迟没有更新,实在是有情可原。
因为创作本来就是一件非常看缘分的事,缘分不到,真的写不出来。缘分到了,那就是文思如尿崩千里、屁传八方。
比如,昨天睡前,我突然想到了这么一句话:“我叫王维,维摩诘的维。字摩诘,维摩诘的摩诘。”觉得蛮有趣,于是就顺着往下写,有了这篇《王维篇》。
至于选择用第一人称来写,以及文中若干模仿金克木《三访九方皋》的“不知所谓”的桥段,都是一时兴起,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理由,希望大家喜欢。
反正你不喜欢我还是会写,略略略。
三棵树之李树
李子璐,2010年瑞安市高考文科状元,
毕业于复旦大学,加入三棵树后获封
“李树”称号,担任语文有意思课程老师。
身为90后,却喜欢跟古人交朋友。
读了许多书,只求为你带来充实又有趣的语文课。
三棵树
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遥远的山谷里,生长着三棵小树,一棵是李树,一棵是杨树,还有一棵是桃树。它们每天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慢慢地,它们长大了。
有一天,一位读书人来到山谷,他坐在树下读书,琅琅书声,引起了三棵树的兴趣。它们觉得,人类的知识,比起这空荡荡的山谷,可有意思多了。
书生走后,三棵树不约而同地变成了人。他们一起走出山谷,分头前往全球知名高校,学习不同的知识。
现在,他们学成归来,联手配音大咖付博文老师,为大家带来最有意思的语数英课程。用我们的十年寒窗,助力更多小树的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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