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紫气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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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含翠筱娟娟静,雨浥红蕖冉冉香。
— —杜甫
四面玉柳十里荷,问云何处花最多。答案当然是荷花了。提起荷花,我们似乎脑海里就会出现宋代诗人杨万里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千古句,似乎也可以感受“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的江南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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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诗人们歌咏的不仅仅是荷的外在形式美,而是荷花的独特清廉品质。这世间因为有了荷,滋生无数仁人志士的绵长愁绪,也谱写了许多关于荷花的赞歌,成就了很多诗人。这其中就包含诗圣——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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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后半生,可谓颠沛流离。一个雨过天晴的黄昏,他走出草堂,看见一池菡萏,含羞带露,不禁吟诵出——“风含翠筱娟娟静,雨浥红蕖冉冉香”的咏荷佳句。试想一下,在那个艰苦的年代,连温饱生计都成问题的大背景下,杜甫却依然能感知荷花的美,或许正是这美艳的荷花像信仰一样支撑他度过人生的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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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大诗人周敦颐曾著有一篇《爱莲说》,文章这样描写道: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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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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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是咏荷中的极品,“莲之爱,同予者何人?”这是一次心灵叩问,更是一场信仰的宣誓,以荷花自喻,言志。这与魏大夫屈原之《离骚》中的“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不谋而合,都是借物喻人,抒发诗人高洁的品质。
在他们的笔下,荷已然成为君子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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