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已来临,大地恢复了往日的活力,那树上早已开满了花儿,桃花、梨花、杏花……很美也使人心旷神怡,这样的季节很美,树木吐出嫩芽,一切都是生机盎然。
这是一九八五年初春的二月,树上的花儿惹人怜爱,梨花的洁白没有斑驳的痕迹,桃花那粉红的花朵像个姑娘一样,很美也很艳丽。在这片土地上梨树种植的最多,其次是桃树,看着粉白相间的颜色给人一种视觉的享受,也使人的身心得到放松。
在这样的季节里,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人们便会出家门出去看看转转,看初春的景色,有的也会上集市上热闹热闹,集市上的街道人很多,卖蔬菜水果、玩具……但也显得吵闹,只觉热闹但不觉可爱之处。
只有在那县立高中的大院里,显得可爱的一群学生,此刻正是要吃饭的时候,从教室里出来,一伙的男男女女,他们有说有笑的往食堂跑去,与此同时,那些家在本城的走读生们,也正在三三两两涌出东面学校的大门,通过一段早年间用横石片插起的长长的下坡路。不多时便纷纷消失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
在食堂中学生们排气了长队,现在已经按班级排起了十几路纵队。阿姨们也开始给这群活泼可爱的学生们打饭,因此学生们拿着饭票打饭,而菜也分三个等级分别是甲、乙、丙三等,同时也体现学生们的家庭成分的好与坏了。
各班的甲菜只是在小盆里,看来吃得起肉的也没多少,而丙菜也用小盆盛一点儿,说明吃这种下等伙食的人也没多少,只有乙菜各班都用大一点的盆盛着,显然大部分人都吃这种既不奢侈也不寒酸的菜。主食都是米饭和大白馒没有什么分别。
从排队的这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来看,他们大部分来自农村,手上一层茧子都有体力劳动的痕迹。除过个把人手上还算白嫩,那些城市里光景好的手上戴着块手表,也有拿手机的是那种小灵通手机,很多人很是羡慕但也知道自家情况,默不作声。
在丙饭菜的里头有一个人,穿着老旧的衣裳,一双布鞋吃着丙菜咬着馒头,而他则是高(1)班光景最不好的,有的时候则连丙菜都吃不上而饿着肚子,他瘦高,脸色黄瘦,而且两颊有点塌陷,显得鼻子像希腊人。脸上看来刚刚褪掉少年的稚气——显然由于营养不良,还没有焕发出他这个年龄所持有的那种青春光彩。
他的名字叫黄亮,来自农村的一个娃娃,家里光景不好,老祖母卧床瘫痪,父亲在外打工,而家里种着几亩田地,而母亲则照看老祖母,同时也打理家务,还有个妹妹在上小学,可想而知负担有多重 。
黄亮上这学实在是太艰难了。像他这样十七八岁的后生,正是能吃能喝的年龄。可是他每顿饭吃得很少,有时甚至挨饿。
但是对于黄亮来说,这些也许都还能忍受。他现在感到最痛苦的是由于贫困而给自尊心所带来的伤害。他已经十七岁了,胸腔里跳动着一颗敏感而羞怯的心。他渴望穿着一身体面的衣裳站在女同学的面前;他愿自己每天排在买饭的队伍里,也能和别人一样领一份乙菜,这不仅是为了嘴馋,而是为了活的尊严。他并不奢望有城里学生那样优越的条件,只是希望能像大部分乡里来的学生一样就心满意足了。
他于是就早早退学减轻家里负担,与母亲照顾老祖母,帮家里的田地播种什么的,黄亮并不觉的难过,只是母亲觉得内疚,时不时流下眼泪,梨花落瓣,母亲泪,只希望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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