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那一道风景
人来人往,在穿梭交织的人群,我们显得那么渺小,像小蜜蜂吻过花蝶,匆匆的飞舞。
每天早晨赶班车,我要步行穿过甬长的文化路,文化路两边是上了年月的梧桐树,梧桐树伸出的躯干在街中心搭建成林荫,文化路是一条老街,街两边是林林总总的商贩,社区的文化娱乐集中展现在这条街上。
早晨有一道风景,稍加细心的路人,都能注意到。
环卫工手握着扫帚在地上发出嚓嚓的扫地声,一位身材矮胖,面色黝黑,年已花甲的环卫工带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环卫工,一同在街道两边人行道上,扫着梧桐树入秋时节落下泛黄的树叶,还有白天商贩,居民制造的垃圾。
年已花甲的环卫工像是胡子拉碴环卫工的母亲。每一次扫完一段路后,她会张罗着不应声的儿子,在路边打开捎带的塑料饭盒,催着儿子吃一点,母亲积极地给儿子夹着菜,儿子不情愿地在一旁蹲着,咬着白面馒头,似乎是对扫地生活的一种反击。
第二天,我依然要在母子环卫工身边走过,年已花甲的环卫工使用的扫帚发出的嚓嚓声,声响节奏快,扫地力度也大,已清扫了很大一块面积,她又折回到胡子拉碴环卫工那边,接过扫帚,重新在地上发出嚓嚓声,胡子拉碴的环卫工看上去已过而立之年,对母亲这种“快手接活”方式,习惯地接受了,木讷地站在一边,看着扫帚在地上画着弧,一遍一遍。
第三天,我想把刚买好的“原谷原麦”早餐,递给胡子拉碴环卫工,最终,我没有去做,会不会伤害他的自尊心?他比我年龄要小很多,我想给他打个招呼,他用扫帚轻微地、慢悠悠地扫着泛黄的落叶,并没有去看我,仿佛街边上走的路人,根本让他打不起精神。
第四天,我在文化路走了很长一段路,不见了年已花甲和胡子拉碴母子环卫工,莫非年已花甲环卫工病了?这个奇怪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涌上心头,一直走到文化路和天宝路交叉口,才又看到那个胡子拉碴环卫工,依然轻而慢地扫着地,母亲还是很干练地扫着,又把垃圾一点点装进垃圾箱里。
第五天、第六天……
日子像客厅的钟摆,重复地走动着,一天一天,直到过去了一周,每天早晨,有新环卫工在打扫路面上的落叶,再看不到以前,留下母子身影的,那道亲意交织的风景!
后来,我听街边人说。
儿子自小智障,不能入学,每天都是母亲照看他着长大,过了二十好几的年龄,儿子不能立业,母亲就陪着儿子在街上扫地进行康复锻炼,也能添一点收入用于生活开消,儿子不爱说话,不爱单独出来扫地,母亲就一直陪着他,让儿子慢慢接触社会。母亲已过花甲之年,多年之后的生活呢?
母亲,选择是坚持,不放弃!
过了许多时日,街边扫地的画面还会在我脑海里出现,我不知道母子环卫工去了哪里?是不是有了新的生活?
我想对胡子拉碴、年过而立的环卫工说,学会感恩,好好活着,可能命运折断了你双翼,你的运气不如一正常人,你生活拮据,在无钱的日子里,充满无望,但,你要学会母亲那种坚持,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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