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阵疼向王托言袭来.......
她想起以前老腹泻,然后去小药店买点西药什么复派酸,地芬若脂之类,而且现在这些药对她己不管用了。上个星期托了熟人找了县医院的医生查了,是溃疡性结肠炎。
听邻居介绍说西村一个叫许广伟的看的比较好专业,于是让他给拿了几瓶药,五百多,不能再心疼钱了,命要紧呵。说是这是两个月的药。
托言把两个月的药给服用完了。家人催她去拿药,她说等过了麦季再说,因为这两天忙着收麦子,地里农活太紧了。
可农活还没忙完,托言又恢复到那种病态,而且肚子一阵阵的痛,而且后半夜会疼醒。每每到脱下鞋上床时,托言会想,明天早上我会穿上鞋吗?
而且托言也意识到,她的病不能停药,所以她赶紧去西村拿了药,这样肚子会好受点。
因为天天吃药,夲来就不好的家况更窘迫起来,家里吃不上好一点的饭菜,当两个孩子拿着筷子夹着那没有油的菜吃时,托言就一阵阵心酸。
这时托言开始后悔自己上高中时没有好好上学念书,后悔自己晚上上自习的时候去溜出去偷看黑白电视。如果自己能自律一点,她说不定在城市有很好的生活呢。
没有办法,谁叫她不努力呢。
情况越来越糟糕了,而且听人说病只能这样了,不能断药,托言流泪了。而且托言也越来越不敢吃饭了,因为一吃饭就会吐......
托言于是想到了死,想到了自己才二十几岁,就要死,想到了自己年迈的父母,想到了自己的孩子,自己还没一点成绩就去死,多可惜呀。
可是,生命的长度是由不得自己支配的!古往今来?谁又能把握住生死呢。最重要的是,活一天有意义一天快一天,也不枉来世上一回呀,托言这样想着。似乎给自己暗暗的勇气。
管他呢,该吃药吃药,该快乐快乐,抓住剩下的时光好好地做点事吧。
做点什么呢?除了曰常生活的洗衣,做饭,去田地里捉害虫。其它的时间做啥呢?
她看到了她的邻居小菊,这是一个南方女孩,每天中午就和邻居们斗地主,玩扑克,一到下雨,几个人就挤在屋子里哗哩哗啦,胡了胡了。老远隔着院墙就能听得到。
她也想去斗地主,玩游戏。但是去了几次后,她就不想去了。
虽然和邻人一块玩,但是她们言语的粗俗,放荡,让她受不了。有时还会因为玩牌会出事。有一孩子因为妈妈玩牌太上瘾了,孩子落水都不知道。
她忽然忆起她高中时一个老师,那时李老师说过她,说她很聪明,就是不好好抓住时间学习。还是她的同学俊红告诉给她的。
俊红很喜欢找她玩,只是因为她嫁了人,俊红不知她的情况罢了。听说俊红在乡广播上班。有天,村里有事俊红来了她们村。碰巧遇上她。俊红说,你文才那样好,写点往广播站投呗。
托言想了想也是,说我只是没书。俊红说她那有书,她可以看但得按时还回去。
托言的病还是时而好,时而坏着。
托言始终是微笑着的,所有的人见了她就问,你咋不在家躺啊,还出来玩呵。
就这样半年过去了。
忽然有一天,有一邻居对她说:‘’托言,你去离县城十里地,城北。一个姓张的老中医,你让他看看吧,听说他看的好。”
托言一想,也是,说不定会医好呢。管它呢,死马当个活马医吧。
俊红那的书还挺不少,托言拣了一夲,拿回家。看到托言的爱书拿书模样,俊红笑了。想问问托言的病,只是预言又止了。
周围的邻居知道托言拿广播站的书看后,说托言是大忙人,二十好几的农妇啦,看书学习呢。
托言并不介意,这样繁忙的生活中,忽然感觉特有意义,只是以前不注意罢了。原来忙着那么快活。
也许找对了医生,也许是夹杂某种意义,托言感觉自已的病有点好转了,因为能停几天药了。
想想自己的人生,托言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因为她只去过小县城。
到了中秋节,托言借着出外打雨机会,坐上了北上的火车。
到了年底托言回来了,风尘仆仆的。她看到了人生的一角,这让她依欣慰,心里有一种满满的感觉。
俊红告诉她,你写的一篇广播稿,很有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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