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我在家经常想躲开众人的眼睛一个人待着,不管是桌子底下还是厨房里,不管什么地方我都藏身过,缩在那种地方考虑各种事情,让我感到无以言状的安稳和满足。这些藏身处中,我最满意的是抽屉橱的旁边。那是仓库旁那个最阴郁的房间,只有朝北的窗口有光线进来。窗子和橱柜之间正好有让我屈膝蹲在那里的空间。我就蹲在那里呆望玻璃窗上放射形的裂痕,紧靠在旁的榧树,缠绕在枯树上的南五味子,南五味子红色的藤条,在藤条尖头吸食汁液的蚜虫等。就这样一呆就是半天,一个人自言自语,渐渐养成了在橱柜上写平假名“を”的习惯,大的小的,无数个“を”排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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