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想起故乡的时候,就想起一个老师,那个老师除了很能教数学外,他还很爱好文学。
他在教我们小学数学时,常常利用下午自习课给我们朗读一种文艺刊物上刊登的优美短篇小说,以及很诱人的电影文学剧本。那个时候,我们很巴望上自习课,因为上自习课时,就能听到他声情并茂地朗读优美动人的文章了。
后来我高中毕业后,曾到我的故乡苏北平原的我们蒲场村小学教了几天书,我很幸运地跟他成了同事。
有一天,他看到著名作家王蒙写的一篇短篇小说,那个小说中的男主人公躺在一列列车的车厢里,透过车顶篷上的一个小方孔,他看见本来悬挂在湛蓝的夜穹上的圆圆的月亮,速度地变成一轮方方的月亮。
他当即就写下一句话,其中这句话里就有一轮方方的月亮。我的这个可敬可爱的老师,他就问我了,王蒙为什么不说一轮圆圆的月亮,而要讲成一轮方方的月亮呢?
我知道他已经理解了,他跟我讲起这些,其实是明知故问。不过,我曾经这样想象过,王蒙小说中的男主,通过方孔看见蓝天上的一轮明亮的月亮,这要让王蒙小说中的男主把一轮金黄的圆月,速度看成是一轮方方的月亮,就要求男主看到的那扇车顶上的窗户,不宜太大。
因为窗户太大,男主透过车顶的窗户看蓝天上的皎洁的月亮,他就会看见圆月,以及月亮周围的蓝天。而窗户很小,甚至只有一眼方孔,才有可能看到正好遮住方孔的月亮,形成方方的月亮。否则,不管作家王蒙如何写得天花乱坠,都不可能把圆圆的月亮变成方方的月亮。
就如上弦月或者下弦月,在人们眼中被看成月牙儿一样,要在特定的情况下,圆圆的月亮才会出现月牙儿的奇观。
我曾经看见过两句古诗,诗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细想一下,这烟怎么会直呢?好像很没道理,其实诗人却是写的一个很正常的自然现象,因为大漠上没有丝毫的风吹过来,所以袅袅升起来的烟才会笔直的,诗人观察得很仔细。至于长河落日圆,想必我们见过这种自然奇观的,也不好否认这圆字用得太俗,其实长河落日如果不用圆来形容,你还真不好写。
因此,方方的月亮一定是在极小的方孔中看到后形成的一种奇观,除此而外,不管作家如何有生花妙笔,都很难让人信服。不管著名作家王蒙如何写得让人眼花缭乱,也不管小说可以允许虚构,我只认这个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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